張雲松沉默的盯了蕭遺墨片刻之後,換上滿臉的自責︰「凡兒真的甘願為了一個女圭女圭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年華嗎?」
「只要他待我好,不止這所謂的大好年華,我所有的一切我都願意悉數送與他。♀」蘇小凡說出口之後忽然覺得這樣的話語來得有些耳熟,細想了片刻才想起來曾經的蘇小凡似乎對眼前的張雲松也說過差不多的話。
想起她當時的話,當時的心情,就覺得冷汗連連。
好在當時的她沒有被感情沖昏頭腦,在他上京前做出越軌的事情。
不然後來的自己可就要遭殃了。
張雲松神色微僵,猶記得自己上京赴考的時候,她也曾說過,等他回來之後,她願意將她所有的一切都給自己。
雖然當時的自己並深思,卻也能听懂她話語間的含義。
當日的她著實沒有太多吸引自己的地方,每次見面的時候說話也都總是小小聲的低垂著頭,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回想起來,相識了那麼些年,自己竟然沒有察覺到她原來可以如此的漂亮,不是媚兒那種與生俱來的美麗,而是由內自外不斷散發的美麗,不斷吸引著他人的視線。
這幾日一直在反復的思考,若是當初的她就是如今這個樣子,自己究竟還會不會那般在初見媚兒的時候,就被媚兒的一顰一笑勾去了魂。
思索了許久,也是沒有得出結論,媚兒的美是眾所周知的,但是對上此刻在自己面前的凡兒,竟覺得媚兒美得有些膚淺了,不似凡兒這般,美麗的不僅僅是外表,還有她堅強不認輸時刻充滿自信的人格魅力。
「哼,不害臊,你有什麼可以送給我的?」蕭遺墨冷哼了一聲,非常的不喜歡那個張雲松一直打量她的目光,讓自己再度滋生了他人覬覦自己東西的感覺。
「唔,還真沒什麼可以送的,就這身體了,你要不要?」蘇小凡癟了癟嘴,之前還是有些銀子的,最近都差不多要被自己揮霍得一干二淨了,如果不趕緊想些辦法賺點銀子回來的話,餓死的不止這一家人,還要搭上那幾百只雞鴨。
蕭遺墨仰著頭,凝視了她片刻之後,絕色的小臉上浮現倆抹可疑的紅暈,神色不自然的扭轉頭︰「哼!身材再好一點的話就好了,不過你若執意要送與我,小爺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蘇小凡滿頭黑線,要說現在自己的身體,雖然偏瘦,這該大的地方可都還是很有料的,這縴細的腰也算得上小蠻腰了呀,算不上最好的身材,也絕對不差呀!
「莫非,小寶貝兒喜歡豐滿的女人?」蘇小凡不知道他是否能理解這豐滿二字的意思,但是,他既然都能分辨身材的好與壞,那麼該是能理解的。
「咳,自然,遠峰說了,胖的女人抱著特別有手感。」蕭遺墨面不紅耳不赤的將矛頭指向了蕭遠峰。
蕭遠峰嗎?
蘇小凡忽然覺得日後得讓小寶貝兒遠離那個蕭遠峰才行。
跟一個孩子說這些話的人鐵定不是什麼正派的人。
余小西紅著臉笑了笑,總是會在不經意的時刻,覺得蕭遺墨這孩子其實還是挺可愛的。
「我有些話想單獨跟凡兒說,不知可否跟我出去走走?」
眼看著回京的時間已經迫在眉睫了,張雲松打定了主意要在今日從她這里得到肯定的答復,必須得確定她不會將之前那件事說出去才行。
「你做夢。」
余小西抬腳走上前,將蘇小凡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小西不相信我嗎?我不會傷害凡兒的。」張雲松一臉誠懇的看過去。
余小西翻了翻白眼,這人是完全將自己當傻子來的嗎?發生了那樣的事之後,誰還會相信他︰「對于一個傷害過小凡的人,何來相信之說?」
蘇小凡伸手輕輕的按上了她的肩頭︰「小西別擔心,你在這里等我片刻,晚上給你做好吃的,有些事也該做個了斷了。」
張雲松听到她口中吐出的了斷二字,微微擰了下眉,僅一瞬就被他遮蓋了下去。
往日只要听到有好吃的,余小西就會馬上妥協的,但是今日的她卻並麼快的就點頭退下,眉目間盡是猶豫不決,按理說如今的小凡跟他張雲松之間應該是毫無任何瓜葛了才對,究竟還有什麼事需要了斷?
但是想到若是真的能徹底的了斷了,對現在的小凡來說也的確是更好,便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小寶貝兒呢?」蘇小凡轉頭看過去,自從上次他因為自己要與蘇柄他們開酒肆的事鬧別扭之後,就習慣了一些事情先問問他的意見。
蕭遺墨沉默的點了下頭,那種想要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究竟還有何糾葛的想法又加強了。
蘇小凡莞爾一笑,而後頗為苦惱的看了那金燦燦但陽光片刻,才跟在張雲松的身後走了出去。
「啊啊啊啊……」
此刻在一個神秘的山谷之中,不斷的傳來聲嘶力竭的嚎叫聲。
間玩命一般奔跑的蕭遠峰無端的打了幾個噴嚏,但是他連抬手去揉揉鼻子的時間都沒有,稍不注意就要被身後的那些肉食動物給追上的呀,大聲吼叫著疾風一般的向前奔跑,恨不能再多生出幾條腿來。
「峰兒,你奔跑的速度還有待加強哦。」
一道空靈中透著嚴厲的聲音悠悠揚揚的傳來,听來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遠。
蕭遠峰苦著臉抬頭,看向前面不遠處山巔之上,一棵蒼勁的大樹上站立的白衣男子,扯開嗓門大呼︰「師傅,徒兒都跑了一天了,都快沒力氣了。」
「快沒力氣,就說明還是有力氣的,繼續吧。」白色的身影語畢翻身從樹頂落下,而後消失在蕭遠峰的視線中。
「唉,這日後招惹誰,都不能再去招惹那蕭遺墨了。」蕭遠峰無奈的搖了搖頭,感覺身後的緊迫感又加強了幾分,只得硬著頭皮再度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你要能將自己說過的話,時刻放在心上,又怎會一而再的被墨兒丟來此處?」
明明已經消失的白影忽然的閃現在蕭遠峰的身前,指尖輕柔的搭上他的肩頭,而後將他整個人給拎了起來。
「師傅,為什麼你能在這里用輕功?」蕭遠峰放松了下來,不禁淚流滿面,低頭看了看身後那一群凶猛的獸,那叫一個恐怖啊,要是自己不小心跑慢了,估計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
「墨兒以前也可以呀,你若是不要總惹他生氣,他說不定會教你秘訣。」花飛塵語調淡淡的。
「是他自己每次總要生氣,我其實都沒做什麼。」蕭遠峰打死不願意承認自己笑話他了,再說曾經不可一世的變成如今那副模樣,任誰見到都會想笑的吧。
花飛塵無奈的輕搖了幾下頭︰「好了,這次為師就幫你一次罷,帶我去見墨。」
蕭遠峰覺得此刻自己若不是被師父拎在手中,絕對會高興跌起來,能提前出谷這可是前所的待遇啊。
不過話說回來︰「師父,找到法子讓他復原了?」
「哼哼,天機不可泄露。」花飛塵無比神秘的輕笑出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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