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衣服你怎麼那麼慢呀!」
蕭遺墨見她的模樣似乎有些不對,往日她月兌衣服明明就挺麻利的啊,今日怎就這般的溫吞了。
「小孩子不能偷看大人換衣服的,你不知道嗎?」
蘇小凡白了她一眼,而後目不轉楮的盯著他,在自己的手指即將解掉小肚兜綁帶的那一瞬間,滿意的看到他紅了整張臉,略顯慌亂的看向了一邊。
「我這是光明正大的看,你見過像我這樣偷看的人嗎?」蕭遺墨死死的盯著一邊的牆壁,雙瞳來回的滑動著,強壓下心頭那種想要偷瞄幾眼的想法。
換好衣服之後,蘇小凡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就說小寶貝兒你最近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原來還是有害羞的時候呀。」
蕭遺墨無言的盯了她一眼,而後轉身走了出去,就算是已經很習慣跟她的一些身體接觸,但是那也只限穿著衣服的時候,看到她**的身體還是免不了會凌亂慌張。
蘇小凡將換下來的衣物拿到井邊洗好晾好之後,就去將蘇小軒抱了過來玩。
「你不是說要去那蘇四喜家嗎?」蕭遺墨湊過去,也如同她一般的逗了幾下那蘇小軒,小小的還蠻可愛的。
「對啊,被那張雲松一通攪合,我都將正事給忘記了。」蘇小凡趕緊將蘇小軒抱回了賈氏的房間,交給她之後便打算出發。
「小凡要去四喜家嗎現在?」余小荷手牽蘇建紅笑意盈盈的走了過來。
「是啊,堂嬸這麼熱的天怎麼也出門啊,快屋里來坐坐。」蘇小凡笑著迎了過去,同時遞給她一柄蒲扇。
余小荷接過,扇了幾下之後才緩緩的道︰「紅兒有些發燒,我剛帶她去找大夫看了回來,可算是累死我了。」
听到這話,賈氏從屋內走了出來,緊張的說︰「這麼熱的天,你瞎跑什麼,日後紅兒不適的話,你來找我們,我們帶她去看病就好,再者她爹娘呢?」說完,又走到蘇建紅的跟前,伸手探了探體溫,見不怎麼嚴重才放下了心。
「大哥不知道去哪里了,嫂子應該是去地里干活了,娘又因為大哥游手好閑堵著氣,不幫忙帶紅兒。」余小荷咧嘴笑笑,將蘇建紅抱到凳子上坐下,才又繼續說︰「我剛回來的路上,見四喜出門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知道是要去城里做什麼。」
「哦?」蘇小凡略驚,這張雲松剛剛才出去不久,蘇四喜也去城里了,莫非是晚上又要私會?
可是很奇怪啊。
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整宿的不在家睡覺,三叔三嬸也不管管的嗎?
又或者三叔三嬸他們其實是知情的?
「嗯,在她家前面不遠處看到她的,一個人邊走邊笑,還穿了一件全新的裙子,像極了是要去會情郎什麼的,不過這四喜好像還沒有定親呀。」余小荷之前听聞那些上蘇三夫家去提親的人,都被拒絕了,應該是還沒有訂下親事才對。
「四喜那孩子的確是還沒有定親,都快過了說親的年齡了。」賈氏極淡的出聲,而後進屋拿了幾塊點心給蘇建紅吃,這還是昨日凡兒從酒肆中帶回來的。
蘇小凡挪到蕭遠秋的跟前,壓低了聲音說︰「你去那張雲松的住處看看她是不是去了那邊如何?」
「有何好處?」蕭遠秋緩緩的搖著扇子,看了看外面火紅火紅的太陽,這個時候外出,先不說累不累,絕對是會熱死人的。
「上次釀的酒差不多要能喝了,你若是不去,我就不給你喝。」蘇小凡揚了揚眉,神氣十足的說出口,這說來也奇怪,小寶貝兒身邊的人各個都是吃貨,不管是做什麼,只要拿吃的東西去引誘他們,絕對能成功。
「好。」蕭遠秋應完,合上扇面便走了。
「來,給我抱抱小軒。」余小荷站起身從賈氏的手中接過孩子。
賈氏望了望那蕭遠秋的背影︰「凡兒這是讓他去做什麼?」
蘇小凡掀唇笑笑︰「沒什麼事兒,就是讓他去酒肆中看看。」
「哦,也不換個時間,這會兒可正是最熱的時辰。」賈氏說完想起那些還在後面幫忙圍柵欄的人便轉身去廚房,準備給他們弄一些茶水送過去。
「娘,我來幫你吧,反正今日我也沒事可做。」蘇小凡也打算去幫忙。
「好不容易能在家閑一天,你就先好好的休息休息吧,泡個茶水什麼的你娘我還是會的,而且這是最後一天了,到下午就可以完工,你一會兒用你女乃女乃昨日買回來的那些菜做一桌好菜出來招待他們吧,娘的手藝可沒你好。」賈氏笑著將她從自己的身邊推開,開始忙碌起來。
蘇小凡輕點了一下頭,無所事事的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之後,轉身去了柵欄內,最開始買來的那些雞鴨,已經所剩無幾了。
大多被自己拿到酒肆中去賣掉了,而且每天不管拿多拿少都能賣光,所以這日後看樣子,真的可以多養些了。
而後想到今日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做些好吃的出來了,就心血來潮的追著幾只雞跑了半天,將它們捉住,滿頭大汗的回了院中。
「你不是怕熱嗎?這是在做什麼?」蕭遠峰好奇的湊了過去,剛才听到那邊嘈雜的雞鴨叫聲,就覺得奇怪了。
「嘿嘿,閑得慌,做點好吃的給你們嘗嘗。」蘇小凡拎著捉來的雞進了廚房,然後拿了刀子盆去井邊,準備開工。
听到有吃的,蕭遠峰就來了精神,屁顛屁顛的跟在她身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蘇小凡一邊快速的處理著手中的雞,一邊慢悠悠的回︰「去幫我找幾片荷葉回來吧。」
「好,馬上去。」
話音剛一落,蘇小凡再抬頭的時候,就見那蕭遠峰已經跑沒影了。
「你平時不都喜歡搗鼓公雞嗎,今天怎麼弄起母雞來了?」蕭遺墨懶懶散散的走過來,手持一把蒲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身後幫她扇風。
「嗯,做這叫花雞啊,母雞比較好吃。」蘇小凡轉頭對他笑笑。
這世人都說女孩子貼心,像小寶貝兒這樣善解人意的男孩子似乎也很是貼心,一般的小孩子不會在這種情況下,主動去給大人扇扇子的吧?
不過若要認真的說起來,不能完全的將小寶貝兒當孩子對待。
「是嗎,叫花子吃的雞啊?」蕭遺墨忽然很好奇,這樣的雞從她的雙手中做出來會有何不同呢?從前雖然也听聞過幾次這個名字,但是卻從來沒有去吃過,因為總覺得用泥巴什麼的烤出來的東西那真的能吃嗎?
蘇小凡不再理會他,弄好之後,便拿著回了廚房,好在之前因為娘說近日家里都要宴客,所以自己拿了許多的調料回來。
下午柵欄收工後,賈氏請來做事的那些人便紛紛聚到了院中,喝著茶閑話家常。
「什麼時候才會好啊?」蕭遠峰在廚房附近來回的打轉,從一個時辰之前就開始隱約的聞到很濃郁的香味了,但是卻遲遲沒有見到小凡走出來,又不能進去看,因為之前小凡說了,礙事的人不許進廚房去搗亂。
「人小孩子都沒你嘴饞,丟人。」蕭遺墨坐在堂屋門口,小手在小灰灰的身上來回的撫模。
蕭遠峰無語,看著在院中玩耍的不亦樂乎的蘇建紅。
「哦,今天是有什麼好吃的嗎?」蕭遠秋搖著扇子,緩緩走來。
听到他的聲音,蘇小凡就從廚房中走了出來,一襲月牙白的長衫將他的身形襯托的格外的修長,手中緩緩搖著的玉扇,給他添了幾分儒雅。
蕭遠秋合上扇子,對著院中的人笑了笑,便抬腳走到了蘇小凡身邊去,壓低嗓音說︰「那四喜的確是去了張雲松的住處,本來想去听听他們在說什麼的,沒想到听到都是那……」
「你听到什麼了?」蕭遠峰出聲追問,不明白大哥今日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
「還能听到什麼呀,你說一男一女共處一室能發出什麼聲音?」蘇小凡白了他一眼,轉身進了廚房。
蕭遠峰張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抬腳跟了進去︰「額,你又沒去看,你怎麼就知道是那什麼聲音……」
蘇小凡將埋在灶中的那些叫花雞都掏了出來,用火鉗在泥巴上面敲了敲︰「用得著看嗎,想想也知道了呀,你怎麼那麼笨呀,看你往日那麼能說,還以為你經驗很豐富呢。」
「……」蕭遠峰老實的閉上了嘴。
日後不能跟小凡說這些個問題,完全的不能將她當做普通的女子來對待,這普通女子說不出口的話,她可是能夠雲淡風輕的隨口拈來,絲毫不顧忌場合什麼的。
待溫度稍稍退去,蘇小凡才將泥敲碎,取出了里面泛著熱氣用荷葉包裹起來的叫花雞。
「哦!好香啊。」蕭遠峰眼冒金光,嘴角似乎還掛上了一條可以的口水。
「光聞味道就知道是極品啊。」蕭遠秋合上玉扇,別到腰間,蹲子,學著蘇小凡的樣子,將其余的幾個泥團也敲了開來。
「凡兒,要準備吃飯了嗎?」葉氏聞到香味從外走進來。
「嗯,女乃女乃幫我將那些菜端上桌去吧,讓他們先吃,一會兒我們在屋內吃。」蘇小凡將剝開的雞處理好之後擺在盤中之後,又放了蘸醬,然後放在一旁。
晚飯的時候,葉氏坐在屋外的那一桌招待那些幫忙做事的人。
余下的人都在屋內。
賈氏與余小荷沒吃多少便下了桌。
在她們走後,蕭遠秋才低聲詢問︰「你叫我去看那個是想要做什麼?」
「今天既然沒有找到她,我就明天早上去找她好了,之後再去酒肆。」蘇小凡隨口應著,拿了一塊肉丟到地上給小灰灰吃。
「人家都是用骨頭喂狗的。」蕭遠峰滿嘴包的都是吃的,口齒不清的出聲。
「嗯,別的骨頭也留著,這會兒給它吃點好吃的,你們沒發現最近小灰灰長大些了嗎?」蘇小凡盯著小灰灰那日漸肥胖起來的小身子,狗應該不管多大都是會咬人的吧?
蕭遺墨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而後說︰「那幾只兔子跟野雞也快長大了,什麼時候將它們殺來吃了吧。」
蘇小凡忍不住看向他︰「那幾只野雞先不說,那小兔子你從前可是每天跟它們一起玩的,你舍得吃了它們嗎?」
蕭遺墨愣了愣,最近挺長時間沒去看它們了,而且這兔子吧,就小小個的時候好玩,越長大越沒辦法看了,而且還越來越髒。
「如果你要吃的話,過幾天我就給你弄出來,然後那幾只野雞先留著,養大了再殺一只來嘗嘗味道,如果肉很香的話就讓它們來生蛋,以後再用蛋孵出小野雞。」蘇小凡記得上次從山上弄回來的那只野雞,炖出來的味道似乎就不錯,如果換成家養出來還能有那麼美味的話,日後也能用到店里去。
「嗯。」蕭遺墨沉默的點了點頭。
默城驛館中
張雲松的房間內,兩具**果的身體緊緊的糾纏在一起,曖昧壓抑的聲音不斷的在房內回蕩。
「小聲一些。」張雲松沉沉的出聲。
「可是人家忍不住,啊……」蘇四喜動情的在他的身下低吟。
張雲松煩躁的挑了挑眉,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讓她那過于夸張的聲音飄出來。
「唔……唔……」
蘇四喜被他捂得難受,用力搖著頭用眼神乞求他將手拿開。
張雲松見狀,眸間的煩躁盡褪,換上了些些興奮之色,捂住她嘴的手沒有松開,反而加重了幾分力道,身下運動的速度也變得更快更猛。
「唔……」
幾滴淚水從蘇四喜的眼角滑落,雙手用力的掰著他的手,想要將它拿開,再繼續這樣,自己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很舒服吧?」張雲松俯,低沉的在她耳邊輕語。
而後見她在自己身下淚水流的更加的猛了,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張嘴在她瑩白的肩頭用力的咬了下去。
蘇四喜痛的閉上了眼楮,痛的發不出聲音,只能用力的搖著頭。
許久之後,張雲松得到了滿足,放開了蘇四喜,平躺在她身側喘著氣,轉頭看向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齒痕,無比滿足的笑出了聲。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蘇四喜身子顫抖著縮成一團,緊緊的靠在床角落里,听著他剛剛的笑聲心中頓時無比的委屈。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張雲松單手撐起頭,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我是喜歡你,可是你為什麼要欺負我。」蘇四喜忍不住的小聲抽泣,身體各處都火辣辣的疼著,剛才那一會兒,曾有幾度還以為自己會就那樣死掉。
「可是我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肆意的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快感,實在是讓人欲罷不能,你不能滿足我嗎?」張雲松伸出自己另一只手,攏了攏她胸前的發絲,輕柔的模過她肩頭胸前手臂上的每一個齒痕,再對上她此時楚楚可憐的模樣,剛剛才褪去的**又再度席卷而來。
看到他眼中重新燃起的**,蘇四喜不由自主的瑟縮了幾下,卻無法拒絕,咬咬唇輕聲說︰「只要你娶我,我什麼都會滿足你的。」
張雲松勾起一抹笑,手指滑到她的下巴處,抬起她的臉︰「什麼都願意為我做嗎?」
「嗯。」蘇四喜堅定的點了幾下頭。
為了能夠跟他在一起,自己都已經什麼都不管不顧了,還有什麼是自己不能做的?
「很好。」張雲松翻身將她再度壓在身下,唇瓣緊貼在她的耳垂,耳語了幾句。
「這個……」蘇四喜听後驚訝的看著他,完全猜不出她讓自己這般做究竟是何用意,雖然之前自己也那樣做過一次,但是若要再來一次的話,恐怕是無法成功的……
「你不願意?」張雲松挑眉,大掌游移到她的胸前,用力的揉捏拉扯。
「我會去做的,所以……請不要那麼用力。」蘇四喜疼的眼淚直打轉,卻再也不敢大聲的喊出來,只得低聲的求饒。
張雲松滿意的勾唇笑了,卻沒有依言放輕,繼續在她的身上留下一個個齒痕,在她壓抑著的低聲求饒中無比滿足的一次又一次的釋放。
一直到蘇四喜受不住痛楚昏睡過去……
張雲松才無比滿足的入睡,自從跟媚兒成婚以後,雖然體會了夫妻房事之樂,卻無法隨心所欲,每一次都必須按媚兒說的方式來,既要關燈,又不許太過用力,每一次都是直奔主題,完事就各自睡覺,時日久了就覺得淡而無味,毫無樂趣。
清晨蘇小凡收拾妥當之後,便帶著蕭遺墨跟小灰灰一同出了門。
「凡兒,今日怎麼將小灰灰也帶去了?」葉氏坐在堂屋門口,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
賈氏雖然隱約能猜出來,她是去做什麼了,卻也不打算說出來,若是說出來了,娘又該著急了,而且說不定還會跟著一起去。
「小凡,今天怎麼自己走出來了。」余小西站在板車上對著兩人揮了揮手。
「嗯,有點事,所以提前出門了。」蘇小凡抱著小灰灰,拉了蕭遺墨的手上了板車對蘇柄說︰「在我三叔家門口停一下。」
「好,小凡找他們有事?」蘇柄疑惑,這小凡應該素來不愛與他們家打交道的才對。
「嗯,是有點事。」蘇小凡緩慢的模著小灰灰身上的毛。
蘇三夫家門前,蘇小凡將懷中的小灰灰放到蕭遺墨的懷中之後,便下了板車,走進了院中。
「你來我們家做什麼?」蘇四慶不悅的攏著眉,看著走來的蘇小凡。
「你姐姐呢?」蘇小凡掃了一圈院內,好像只有四慶一個人在家的樣子。
蘇四慶聞言面上閃過慌亂,而後低聲說︰「姐姐還沒起來,你要找她就下午再過來。」
蘇小凡見狀,勾唇笑了笑,而後轉身走了出去。
看那蘇四慶的反應,四喜似乎一夜未歸的樣子,莫非此刻還在那張雲松的住處?應該不會呀,那張雲松此刻住的可是驛館,平日里進進出出的人也蠻多的,若是太過明目張膽的話肯定會傳到她那千金娘子的耳中,又或者那張雲松真的打算收了四喜。所以已經毫無顧忌了?
「小凡,這麼快?」蘇柄疑惑的看了看院內,她進去都沒多少時間就出來了,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嗯,沒事了,我們走吧。」蘇小凡眸中隱著些些笑意,若是不出所料,一會兒說不定會在路上遇到那蘇四喜。
走了半個時辰左右,在一處山道間遇上了慢悠悠走著的蘇四喜。
手中揮舞著一根棍子,臉上的神色極其的復雜。
看到蘇小凡等人之後立刻扭頭看向一旁,打算無視他們。
「蘇柄,在這停一下。」
板車停下之後,蘇小凡便抱著小灰灰走了下去,蹲子將小灰灰放到地上,用手理著它的毛發,聲音不高不低的說︰「小灰灰,上次是她打的你吧,這禮尚往來,你去咬她幾口,當做是我們的回禮。」
「你敢。」蘇四喜將棍子握到胸前,一副它敢過來,就狠狠抽它的神情。
「四喜我上次跟你說過的吧,如果你們再來招惹我,我就將你的事弄得所有人都知道,小灰灰既沒招你也沒惹你,你都險些將它打死,你是有多歹毒啊?今天如果你不乖乖的讓我們小灰灰咬幾口的話,我就將你的事宣揚出去,附帶著將你跟那張雲松的關系也告訴大家伙。」蘇小凡神色自若的站起身,目光鎖定在她頸子處。
意識到蘇小凡的目光,蘇四喜不自然的攏了攏衣領,恨恨的瞪過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蘇小凡眨了一下眼︰「你不知道?那麼我說出去也沒關系嗎?」
「等等。」
看著說完話就準備轉身走人的蘇小凡,蘇四喜著急的喚出了聲。
「嗯?我可以將你叫住我的行為理解成你接受我們的回禮了嗎?」蘇小凡轉頭冷冷的盯著她。
蘇四喜糾結的看了小灰灰許久,才輕點了一下頭。
心想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狗,咬也不會痛到哪里去,肯定就跟雲松哥咬自己差不多,忍忍就過去了,在雲松哥娶自己之前,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自己與他的關系。
蘇小凡掀唇笑笑,對著小灰灰說︰「過去咬她,不要太輕哦,不過不能將肉咬下來。」
「嗚嗚……」
小灰灰在蘇小凡的腳邊低吼了幾聲,而後豎起尾巴沖了過去,張開嘴朝著蘇四喜的腿咬了上去。
蘇四喜疼的一個沒站穩,倒在了地上,尖聲叫著︰「好痛好痛,不要再咬了。」
小灰灰咬了幾處之後,似乎發泄夠了,搖著尾巴走到了蘇小凡的身邊,圍著她打了幾個轉,看起來心情好極了。
蘇小凡低頭對它笑了笑,而後將它抱起來,放到了馬車之上。
轉頭看向已經從那蘇四喜的褲腳浮現出來的些些血痕,不著痕跡的擰了擰眉,輕聲說︰「回去之後你應該知道怎麼跟你家人說吧?若是你家人來找我麻煩的話,我可也是會將事情傳揚出去的哦,還有記得叫你爹娘帶你去看病,不然得了狂犬病可就不好了。」
蘇四喜捂著腿,臉上盡是淚花,原本身體上各處就疼痛不已,此刻更是痛到無法站起來了。
「走吧。」蘇小凡上了馬車之後,笑著看向蘇柄。
蘇柄猶猶豫豫的望向那蘇四喜︰「沒事嗎?將她一個人丟在這里。」
余小西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不然你下去,送她回家?」
蘇柄咧嘴笑笑,而後拿著鞭子在馬背上輕拍了一下,板車又開始緩緩前行了。
「不過說回來,真的沒事嗎?如果遇到個把壞人什麼的。」余小西其實多多少少也有些不安的,若是這蘇四喜沒辦法自己走回家可如何是好。
「放心吧,小灰灰沒咬多用力,如果嚴重的話,可不止那麼一點點血痕。」
板車走遠之後,蘇小凡轉頭看向蘇四喜的方向,見她還坐在剛才的那個位置,抱著雙腿,似乎在哭一般。
「是嗎?可是你看她還沒有站起來。」余小西此時也正在看向那蘇四喜的方向。
「站不起來嘛,肯定是因為昨晚他們玩的太嗨了。」蘇小凡收回視線,看向小灰灰,今日就讓它跟著自己去店中一起玩玩好了。
蕭遺墨眉頭跳了跳,不悅的瞪了蘇小凡一眼。
蘇小凡轉頭對他笑了笑,伸手模了模他的頭,一臉嚴肅的說︰「沒想到那個張雲松看過去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其實是一個禽獸來著。」
「嗯,就是禽獸。」余小西贊同的點了一下頭。
「雖說男人本來就都是禽獸,他那也太禽獸了,一點兒都不知道憐香惜玉,你看到四喜脖子上那烏青了沒有,看來她昨晚被虐的很慘呀。」想到這個蘇小凡就不禁覺得自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有嗎?這個我沒有看到,而且為什麼男人都是禽獸?」余小西疑惑的眨了眨眼楮,看向蘇柄,小凡說的事所有男人 ,日後蘇柄也會變成那種讓人討厭的禽獸嗎?
「嗯,因為他們是肉食動物,喜歡吃肉。」蘇小凡擰眉想了想,覺得這樣的解釋算是最委婉的了。
余小西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笑著說︰「嗯,蘇柄的確是很愛吃肉。」
蘇小凡抿嘴不說話,曖昧不明的淺笑著。
蕭遺墨擰著眉,一點兒都不相信她後面的那個解釋。
蘇四喜用自己積蓄下來的銀子去附近村中的大夫那里看了一下傷口之後,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家。
「四喜,回來啦。」孟氏樂呵呵的迎了上去。
蘇四喜低著頭扯出一抹笑,而後出聲︰「娘,我累了,進屋睡一會兒。」
孟氏笑的滿臉褶皺,用力的點了點頭。
回屋之後,蘇四喜就無力的癱軟在了床上,腦海中一片凌亂,雲松哥叫自己做的事情,究竟是做還是不做呢?如果不做的話或許他會生氣的,但是如果做了,蘇小凡一定會將自己的事宣揚出去的。
隱約間听到屋外傳來的聲音。
「孩他爹你回來啦。」
「嗯,這幾天家里還好吧。」
「沒事。」
酒肆中,蘇小凡忙進忙出的給小灰灰準備吃的。
蕭遺墨不悅的瞪著蹲在一角的小灰灰。
「墨弟還真是小心眼啊。」蕭遠秋忍不住的勾出了一絲笑意,墨弟此刻這張稚女敕的面容上,浮現如此的神情,真真是叫人喜歡的緊,也難怪嬸嬸總是想要抱抱他了,不過听聞嬸嬸是因為從小就沒怎麼抱過他,所以才會一直惦記著這回事的。
「小心眼?」蕭遺墨不明所以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是啊,你這樣不是在跟那只小狗爭風吃醋嗎?」蕭遠秋眸間的笑意不斷的擴散,這種感覺忽然讓自己羨慕嫉妒,何時自己也能遇上一個,讓自己如此在意的女子呢?
蕭遺墨挑眉,經他這一提,倒還真是那麼回事。
難怪每次見她對那小狗好的時候,自己就特別的不爽。
要不是看她如此的喜歡那小灰灰,自己一定將它從家中給趕走。
今日蘇小凡在廚房內交蘇柄他們做那叫花雞,本來就很忙碌了,還要時不時的抽空照顧小灰灰,生怕它一個不小心跑沒影了,所以總是進進出出的來回走。
藍溟抱著劍走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她蹲在地上跟小狗玩,微蹙眉走過去,在蕭遺墨那一桌坐下︰「今日怎麼連狗也帶出來了?」
「嗯,順便。」蕭遠秋淺聲回應。
「我還以為你回京了。」蘇小凡起身走過去。
「還要過段時日再回去,在等那張雲松。」藍溟說這話的時候,凝目看向了蘇小凡。
蘇小凡眨眼︰「為何等他,直接將他帶走不就好了嗎?」
藍溟輕搖了一下頭︰「目前王爺還需要用到此人,吩咐了不可對其用強。」
「哦,這樣啊,他還有什麼事要在這邊辦的?」蘇小凡忽然想起蘇四喜,莫非是在找機會將蘇四喜帶走嗎?
「似乎是想將你帶走來著。」藍溟不確定的出聲,但是依著自己這些時日的觀察來看,那張雲松的確是想要與她重歸于好來著,但是發生了那樣的事,無論是誰都不會再原諒他的吧,何況這蘇小凡曾經還那麼的喜歡他,肯定被傷的很深。
不知為何,想到她曾經為了那個不值得的男人傷心難過,心里就涌出一些奇怪的念頭。
「唉,那家伙真的考上過狀元?」蘇小凡忍不住扶額。
「自然是真,這種事怎會有假。」藍溟不明她為何做此一問。
「這種腦子里面全是漿糊的人都能中狀元,真真是叫人無語啊。」蘇小凡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轉身進了廚房,端了幾樣說過出來,放到桌子上,對藍溟說︰「你想想辦法將他弄走如何?」
藍溟沉默的盯著她。
蘇小凡坐下繼續說︰「不管怎麼說,你家主子也好歹是王爺吧,怎就沒辦法將他弄走了?」
「辦法倒是有的,只不過……」藍溟為難的擰眉。
自己自跟在王爺身邊那一日起,就沒有做出過違背他命令的事情來,忽然叫自己擅自想辦法將那張雲松弄回京,還真是叫自己十分的為難。
「不然你打算陪他一直耗下去嗎?我是不可能跟他回去的。」蘇小凡悠哉的吃著水果,堅定的出聲。
「這個我看得出來。」藍溟點頭,視線一定停在她的臉上。
蕭遺墨不悅的擰眉瞪著他,總感覺此人怪怪的,今日來了這里之後,就一直盯著這女人,他是想干什麼?
感受到他的不悅,蘇小凡拿起一塊水果遞到了他的面前︰「小寶貝兒,吃點水果吧,很有營養的哦。」
蕭遺墨張開嘴將她遞來的水果含進了嘴里。
蘇小凡笑著點了下頭︰「日後就要這樣每天多吃水果知道嗎,那樣才會更快的長高。」
蕭遺墨黑著臉盯過去,總覺得听了她說的話之後,口中的水果忽然變得難以下咽了,但是看著她的笑臉,又無法吐出去。
「呵呵,墨弟的確是需要多補充些營養。」蕭遠秋淺笑著伸手準備拿一塊水果來吃。
蕭遺墨一把將盤子端到自己面前,斜眼睨著他︰「我要補充營養,你這營養豐盛的大人日後都不要吃了。」
蕭遠秋嘴角抽了抽,無言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一會兒我再去弄,先給小寶貝兒吃吧。」蘇小凡對著蕭遠秋尷尬的笑了笑,忽然有種自己教失敗的感覺,轉頭一臉嚴肅的看向蕭遺墨,正色道︰「小寶貝兒,跟你說,不可以這般沒有禮貌的哦,孔融讓梨你知道嗎?尊老愛幼你知道嗎?」
蕭遺墨搖著一塊隻果,慢悠悠的回︰「孔融讓梨我是不知道,尊老愛幼嘛……」
蕭遠秋搖著玉扇的手忽然的僵住了,她那句尊老愛幼是指的自己老了嗎?
「這里我最小吧,我愛護我自己,算愛幼嗎?」蕭遺墨一臉認真的說出口,而後瞪了一眼那一直盯著蘇小凡看的藍溟,有種想要將他扔出去的沖動。
「罷了,等你長大些我再來教你。」蘇小凡說完便起身進廚房去忙了,今日開始賣叫花雞之後,反應似乎還不錯,一會兒要叫蘇柄幫忙去買些雞仔帶回家了不過這麼熱的天,可能養活的不多,畢竟上次買的那些前前後後的算起來也死了不少。
「小凡你每次都這樣說。」余小西趴在廚房門前的桌子上。
「每次?」蘇小凡挑眉。
余小西點頭︰「是啊,每次你想要說教說教他的時候,最後總會變成下次再說,日後再說,等你長大再說之類的情況。」
蘇小凡細細想了片刻之後出聲︰「好像是那麼回事呀,看來日後得注意注意了。」
傍晚準備回家的時候,蘇小凡被那孟平給叫住了。
「怎麼了?」蘇小凡打著呵欠,伸著懶腰,累死了,回家後一定要馬上就睡覺才行。
「這個給你,這是上個月賺下來的銀子里分出來的,蘇柄的那一份我已經給他了。」孟平將一小袋銀子遞到她的面前。
蘇小凡遲疑的伸手接過,而後蹙眉問︰「分了還能周轉得過來嗎?要不然還是留在酒肆中用好了。」
「放心吧,我有留夠的。」孟平面色微紅,微點幾下頭。
「小凡,你就收下吧,我哥的為人你還不知道,不將進貨什麼的錢留得足足的,他可是不會給大家分錢的。」孟杰端著一碗水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原本自己還以為要開好久才回有盈利的,沒想到這才月余,大家都有錢拿了。
「好吧。」蘇小凡這才將銀兩收下,放入自己的荷包中。
回到家中之後,蘇柄與余小西幫著她將下午買來的那些雞仔放進了新圍出來的那個柵欄內離開。
「女乃女乃,這些銀子給你。」蘇小凡分出一半的銀子交給葉氏,畢竟自己終日在外面,也不知道她們身上還剩下多少錢,若是她們自己想要買點什麼東西沒錢可就不好了。
「凡兒你自己留著吧,這家里每日都有你帶回來的菜什麼的,幾乎都不需要花錢。」葉氏推月兌著不打算接過。
「沒事兒,放著吧,頂多我日後要用到的時候再來跟你拿。」蘇小凡舉著燈進柵欄內看了看,見那些四處亂走的雞仔都沒什麼異樣之後,才放心的返回去準備洗澡睡覺。
葉氏听完這才樂呵呵的將銀子收起來。
半夜,蘇小凡被一陣奇怪的感覺驚喜,卻沒有馬上睜開眼楮,這實在是太累了,懶洋洋的出聲︰「小寶貝兒,別鬧。」
「嗯?你說誰在鬧?」
一道低沉有磁性,慵懶中透著性感的聲音傳入了蘇小凡的耳中,讓她瞬間醒了過來。
就著窗外的月光,蘇小凡看清了此刻壓在自己身上,那俊美的猶如妖孽般完美的一張容顏,那狹長深情的眼眸,精挺的鼻子,薄削卻無比誘人的唇瓣,隱隱的覺得自己見過這樣的一個人,但是卻說不出來究竟是在什麼時候見過。
兩人對視了許久之後,蘇小凡才回過神來,自己竟然看一個陌生的男子看得出了神,看得心髒砰砰直跳,紅著臉厲聲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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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打醬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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