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江待一正和文惠羽在練字,「我怎麼就沒你寫的好呢?」江待一搔著頭懊惱的說道。♀
文惠羽呵呵笑道︰「你看你的字,哪有女孩子家,字寫得這麼草的」
江待一放下筆,甩手道︰「不練了,不練了,反正再怎麼練也比不上你。」
「怎這麼沒耐性,練字可以修身養性適合你,來,陪我繼續練。」文惠羽拉起他的手,把筆又塞了回去。
江待一正耍賴推月兌之際,從外面進來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太監。
「誰?」江待一听到不安的腳步聲,月兌口而出問道。
小太監走上前來道︰「主子,是我」
江待一仔細一瞧,不禁高興道︰「鬼魅是你,你怎麼進來的?」
鬼魅垂首答道︰「屬下一直想來見主子,可無奈守衛太過森嚴,又不敢打草驚蛇,只得一直在暗中尋找機會。這幾日都傳主子染了疫癥,侍衛和暗中隱藏的高手都疏于了看管,這才讓我鑽了個空子來見您。」
江待一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的好!現在外面的形勢如何?」
「雲州,江州和粵州的情況皆以穩定,我方如今兵馬精良,士氣如虹。就等主子回去,帶兵接著打仗呢!」
江待一興奮的拍手道︰「好,我們現在就定個計劃逃出去。」
鬼魅看著神采奕奕的江待一,道︰「主子的身子沒事吧?」
江待一笑道︰「我哪里有什麼疫癥,身體好得很,你放心吧」說著,拿出早已畫好的王宮地圖道︰「我仔細的觀察過了,東門的防守最為薄弱,無論是暗哨還是明哨都是皇宮所有出口最少的。我會帶著惠羽喬裝成宮人,從西暖閣向東走,繞過三大主殿,走小路到東門,到時候你們在東門接應。」
鬼魅點頭道︰「好,我們何時行動?」
江待一沉吟片刻,道︰「三日之後的丑時。我若逃跑,齊王必會遷怒于文惠楚一家,所以你必須在來接應我之前,把文家老小先送上路,確保他們的安全。」
鬼魅行了個禮,低頭道︰「是,屬下即刻去辦」說完就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喂」文惠羽拍了拍江待一道︰「你帶上我跑得出去嗎?要不……」
「想什麼呢?」江待一緊鎖著眉頭,嚴肅道︰「你讓我丟下你自己走,你可真夠可以的,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嚴重警告你這種事想都不要想。
看他真是動了氣了,文惠羽弱弱的「唔」了一聲,點頭答應。
江待一載倒在床上,望著刻著祥雲的房頂,悵然道︰「就是不知道你爹會不會跟鬼魅走」
文惠羽也躺了下來,伏在他的肩頭輕聲道︰「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爹固執的很,估計不用強是帶不走他們的了。」
江待一攬過她的腰,「用軟的也好,用硬的也好,只要能把你們一家安全的送走就好。」
文惠羽嘆氣道︰「看來不僅我一個是你的累贅」
江待一撤出枕在文惠羽頭下的肩膀,單手支著頭,側著身子,橫眉豎眼的不悅道︰「你這話說的就沒道理了,你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我連家人都保護不了還怎麼去平天下?」
看他生氣又認真的樣子,文惠羽嘴角勾起一個笑容,「好,我知道了,以後不再說這樣的話就是了。快別生氣了,看看你眉毛擰的都要打結了。」說著伸出雙手,把他的兩道眉毛捋直,又拉起他的嘴角劃出一個弧度,滿意道︰「這樣才好看嘛」
江待一佯怒道︰「你這又是嫌我丑了」
這話弄得文惠羽哭笑不得,只好像哄孩子一樣,「我沒有,我哪有嫌你,淨亂講」
「哼」江待一重重的哼了一聲,賭氣的扭過頭去,「我要午睡了」
文惠羽趴在她耳邊笑著說︰「我陪你,你這樣躺著不舒服的,好好躺著。」說完,便把他的頭放在枕頭上,又把鞋給他月兌掉,雙腿平直的放在床上,自己也尋了個舒適的位置躺著他身邊。
知道他在閉眼假寐,文惠羽捅一桶他道︰「你剛剛說要和我扮成宮人,怎麼個扮法呀?」
「就偷兩件宮人的衣服,我們喬裝打扮一下就好了,放心,易容我也會一點。《》」
文惠羽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那我們倆喬裝成宮女吧。」
江待一睜開眼楮,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她,「我怎麼看你好像憋著壞呢,我覺得喬裝成太監比較合適,宮女的裝束穿起來也不方便。」
「可是太監容易被人看穿,若是我們兩個化成宮女一定沒人能想到的,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化裝成宮女吧。」文惠羽說的懇切,再加上一汪秋水楚楚動人的雙眼,讓人無法拒絕。
「呵」江待一晃了晃腦袋,眼楮四處看了看,最終眼帶無奈的看著她道︰「你要是想讓我穿女裝直說就好,這麼繞干嗎?」
「嘿嘿」文惠羽笑起來,「我們就試一下吧,我一直想看看你女裝的樣子,如今正好有這個合適的機會。」
「你要是想看,我哪天穿給你看就好了,用的著這麼麻煩嗎?再說,你不也說我丑嗎,換上女裝就更丑了。」
文惠羽揚眉問道︰「我哪有說你丑?你一向是最英俊瀟灑的了,你看你皮膚這麼白,眉眼間這麼有英氣,是不是?」
江待一不以為然的擺手道︰「算了吧,你說的好假」話鋒一轉「不過,你剛剛說的確有那麼點道理,如果我們兩個裝扮成宮女的確不會引人注目,會有人想到女扮男裝,可卻很少有人會想到男扮女裝。」
文惠羽連連點頭道︰「對呀,對呀,就這麼定了!」
「計策成功,高興了吧」江待一懶洋洋的問。
文惠羽眯起眼楮笑了笑,轉移話題道︰「你不是要午睡嗎?快快睡吧,我來拍你睡覺。」
到了三日之約的時辰了,江待一也被文惠羽擺弄成了一個小宮女的模樣,江待一看了看時辰,道︰「喂,差不多是時候了,我們走吧。」
白日里不敢換裝束,怕被突然進來的宮人們看到,一直等到入了夜,方敢拿出從洗衣房里偷出來的兩件宮女裝換上。借著月光,看不太清楚,文惠羽只好憑著感覺給自己和江待一梳頭打扮。
文惠羽拍了拍手,「好,走吧」
怕驚動睡在旁邊偏殿的那個武功不凡的首領宮女,江待一便背著文惠用輕功跑出了西暖閣,並無任何腳步聲,因而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出了西暖閣,文惠羽長出一口氣,「第一次有飛的感覺,好神奇。」
江待一放下她,「現在沒時間感嘆了,你要是願意飛,我以後天天帶你飛。」
文惠羽點頭道,「好,我們走吧。」
兩個小宮女在王宮的小路上低頭默默前行,兩人走的很快,只要穿過最後一道長廊就到東門宮口了,最後的時刻,兩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喂!站住,你們是哪個宮的,這麼晚來東門干什麼?」身後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響起。
文惠羽和江待一身子都是一怔,皺著眉在心里無聲的嘆了口氣,江待一硬著頭皮,轉過頭,堆起笑容道︰「呵呵,侍衛大哥,我們是齊王御前伺候的宮女,齊王讓我們去看看東門守衛的情況如何?你應該也知道現在王宮里人人都怕感染時疫,東門的守衛也最為薄弱,為防止宮人們從東門潛逃,特地讓我姐妹二人來提醒東門的侍衛加強戒備。」
侍衛上下打量這兩個宮女,懷疑的問︰「這麼晚讓你們兩個小宮女來通知?」
江待一也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咱們做下人的,不就是得不分時間地點的听吩咐嘛,今晚齊王突然想起這一事,就遣了我們姐妹大老遠的來東門。」打了個哈欠,繼續道︰「這大晚上的,我還犯著困呢,要不大哥您幫我去通知,我就回去睡了。」
侍衛一听這話,連連擺手道︰「算了,算了,上頭給你的差事怎麼能假手于人?快去吧」
江待一頷首道︰「那好,我就先去了」說完,就轉身帶著文惠羽離開了。
兩人走的遠了,文惠羽悄悄道︰「還是你撒謊撒的好!」
「噓」江待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先別急著夸,就要到東門了。一會兒,我要是糊弄的過去是最好的了,要是糊弄不過去就打,你躲在我身後就好。」
文惠羽應道︰「好,我知道了。」
「站住,知道這是哪嗎?是你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嗎?」帶刀的守門侍衛,走到兩人身前,大聲的喝道。
江待一理直氣壯的說︰「我們是西暖閣的宮人,我身後的這位姐姐是伺候齊王貴客江公子的宮女,今夜她也出現了傷寒的癥狀,齊王親自下令帶她出宮治病,若是尋到了治病良方便立即送回宮里。」
守門的侍衛一听,害怕的捂住口鼻,向後退了一步,有些底氣不足的說︰「深夜出宮有沒有腰牌?」
听得出侍衛語氣里的害怕,又趁熱打鐵的唬道︰「事出緊急,沒來得及要腰牌,但這是齊王的口諭,若是耽誤了治療,時疫蔓延,你吃罪的起嗎?」
侍衛雖然心里害怕但也不敢壞了規矩,「沒有腰牌任何人不得出宮,還是回去請個腰牌再行出宮吧。」
江待一歪一歪頭,耳語道︰「要開打了,做好準備」轉而笑著對侍衛說︰「要腰牌是吧,好……」突然伸手對侍衛猛的一擊。
一聲悶響,侍衛應聲倒地,其他的侍衛一看有人打暈侍衛,強闖宮門,紛紛拔刀向她們攻擊。
江待一一個擒拿手奪過一個沖過來的侍衛手里的刀,一手拿刀,一手牽著文惠羽,在眾人的圍攻里拼殺。打得正激烈,「砰」的一聲,一枚煙霧**在人群炸開,眼前突然白茫茫一片,即使在眼前的人也看不見,混亂之中,鬼魅拉起江待一道︰「主子,快走」
雖然看不見,但鬼魅的聲音他還是听得出,又背起了文惠羽由鬼魅帶著,施展輕功越過高高的宮牆,逃了出去。
跑出了很遠,鬼魅和江待一紛紛落了地,放下文惠羽。這麼一折騰,東方已經泛白,鬼魅看了江待一一眼,隨即低下頭道︰「剛才在暗處看見你們,我都沒認出來,直到和侍衛打起來,看到了您的身手才敢出來相認。」
江待一也仔細的上下看了看自己,苦笑道︰「權宜之計,權宜之計」
文惠羽也繞著他打量了一圈,驚艷道︰「我覺得你穿上女裝會好看,卻沒想到會這麼漂亮,就連最尋常的宮女裝都這麼襯人,要是好好打扮起來還了得,恐怕比起蘭姐姐來都不會遜色。」
「得得……」江待一連忙擺手道︰「快別說了,別再給我捧到天上,下不來了。」
鬼魅打斷了兩個人,「主子們,馬車就在前面,上了馬車再敘不晚。」
江待一與文惠羽相視點了點頭,跟著鬼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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