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喜嚇得花容失色,忙‘撲 ’一聲跪了下來,聲音里帶著哭腔道,「王爺,奴婢知罪!」
她也算個心思剔透之人,此刻看到赫連城出現在這里,心里已經什麼都明白了,這只是王爺與王妃合起來演的一場戲,只不過是為了抓住背後之人。
現在背後之人已經出現了,可是對方是傾城郡主,郡主一口咬定不知情,與此事無關,她再多的辯解也只會落得個信口雌黃的下場。
更何況傾城郡主手上有她的軟肋,她不能供出傾城郡主,更不能有別的小動作,只能認下所有的罪。
她眸光定定的看著赫連城,眸子里亮光閃閃,似乎把所有的情感都在這一刻釋放在了眼楮里,「王爺,竦斯在奴婢的房間里,奴婢每日都有好好照顧它,王爺請放心!」
既然事情已經敗露了,她肯定也活不長了,陷害王妃罪當斬首,可是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王爺了。
那個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她願意為了他上刀山下火海,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給過她這個機會。
她知道傾城郡主是在利用她,可是她是真的很嫉妒王妃,所以才答應了郡主的提議。
現在的她什麼都不在乎了,只想把這個深愛了多年的男子刻進心里,刻進骨頭里,刻進血液里,隨著她的來生慢慢填滿每一個細胞。
直莫莫看著她痴迷的眼神,心里暗嘆一聲,對她的氣突然之間消失不見了,不過是個苦情的女子,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因為太愛赫連城了,不想他那應該不被任何人羈絆的人生被一個女人而牽絆住了。
在她的眼里,赫連城應該是遨游天際的龍,有豪邁的理想和抱負,那樣一個做大事的男子,豈能有一個現于人前的弱點?
赫連城眸光微閃,聲音無波的吩咐厲族,「既然雲喜已經認罪了,先把她關入大牢吧
厲族早已經跟雲初罷了戰,此刻得到命令,二話不說便提起雲喜大步往大牢的方向走去……
雲初身形一動,剛準備追上去,一旁的杜沐煙清咳了兩聲,「你敢不听本郡主的命令?」
她說話的語氣高高在上,似乎只把雲初當成一個卑賤的奴才。
雲初緊了緊手,眸光復雜擔憂的望著越來越遠的雲喜,終于還是狠狠一抿唇,撤回了剛跨出去的腳步。
直莫莫也沒有心情再為難杜沐煙了,雲喜不願意指證她就是背後陷害自己的人,自己還真的拿她沒有辦法。
不過看到杜沐煙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她心里就升起一股無名的火,反正就是很討厭她。
丫的,裝什麼大爺?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言行舉止非要這麼高傲嗎?好像誰都該對她阿諛奉承一樣。
她黑白分明的眼楮轉了兩轉,突然一臉笑意的湊到杜沐煙面前,好奇的眨了眨眸子,「都說說謊的人嘴巴會變腫,原來是腫成這副模樣啊!」
杜沐煙大驚,抬手就往嘴唇上模去,片刻後怒指著笑得像偷了腥的貓的直莫莫,眸子里閃過惱怒,「你這個臭女人竟然騙本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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