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外頭吵吵嚷嚷的是在干什麼?」
「回主子的話,好像是隔壁八貝勒府里又鬧騰起來了,而且還大膽包天的沖撞到了八福晉,給八福晉頭上開了個口子,簡直是皇家里聞所未聞的荒唐事,便是爺和福晉都意外極了呢!」
「八貝勒府鬧騰起來了?」
蘇培盛作為胤禛的貼身近侍和雍郡王府的總管太監,府里頭當然有不少人巴結著緊盯著,就盼著從他身上探听出點風向,這回兒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兒急匆匆跑回來,當然也少不了進了許多有心人的眼,比如同在一個屋檐底下的李靜琬這兒便是後腳跟著前腳的熱鬧了起來……說起來這李靜琬也是個倒霉催的,自打上回兒算計失利之後,胤禛和舒蘭就拿她當做透明人,不光是出宮建府的時候沒給她月復中孩子半點顏面,只撥了個對應格格位分的小院子,就是胤禛在這兩月里都沒過來瞧上一眼,一副府中大小事務都交給舒蘭全權打理的模樣兒,如此之下,自是一早就憋了一肚子沒處撒的悶氣,听到眼下里外人府里頭的事兒都比她要來得惹人上心,便很是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請到看最新章節******
「哼,這還真是奇了怪了,這八貝勒府的人要怎麼鬧騰又關咱們什麼事兒?爺和那位福晉主子閑著沒事拿著當笑話听,你們倒也跟著正事不干只記得聊閑話了?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主子了?」
「主子息怒,您這可是冤枉奴才了,說起來,這八貝勒府里今個兒的鬧騰勁還真是跟咱們府里頭扯上了點關系,听說是剛才爺帶著十三爺回府的路上被剛到八貝勒府的那個小丫頭給沖撞到了,幾乎就差那麼一點兒就把人給軋了,便是回了府對著福晉也是一臉的不好看,這不,瞧著蘇公公火急火燎的傳來這麼個消息,奴才方才留了個心眼想要您听著也樂上一樂麼?」
「剛到八貝勒府的小丫頭?哦,那個馬佳氏?」
「正是呢,便是那個沾了自家親爹光被迎進門的馬佳若蘭的妹妹,仿佛是叫馬佳若惜
「……若蘭,若惜?」
李靜琬雖說幾月來都足不出戶,顯然一副安心養胎不問俗事的模樣兒,可心中苦悶八貝勒府里頭又一茬接著一茬兒的鬧得沒完,自是即便不是為了籌謀其它算計,只當做听來解悶也足足的听了一耳朵,不過因著事不關己卻也和舒蘭胤禛之前一樣並未太過上心,直到眼下里听到這有些熟悉的ど蛾子,和猛地擊中了她記憶深處的兩個名字,方才見她雙眼陡然瞪大,一臉的不可置信。♀
說起來,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原主的命數,李靜琬當時勾搭上了德妃心心念念的就想著靠肚子里的孩子翻身,卻不料舒蘭早就洞悉了因果來了招順水推舟,鬧得生產時幾經波折竟是直接魂飛天外,被一抹後世的靈魂取而代之,這才有了後來她一改往日姿態不再濃妝艷抹,變得隱忍不再事事強出頭學會了借刀殺人,連帶著也因此才對由原主生下來的大格格沒有一絲母女情分,全然只有利用之心……只是,這個李靜琬雖然裝著一顆二十一世紀的心,卻自認為不是尋常的什麼單蠢穿越女,從未想過,或是根本就不屑于用後世的新鮮手腕來博眼球,只覺得自己手握先機一旦找到了機會旁人壓根不是自己的對手,便是哪怕一而再再而三被舒蘭見招拆招,她也因著對方在各種野史戲說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存在感而全然沒有太過放在心上,甚至覺得不過是個注定要炮灰的跳梁小丑。
然而直到眼下里若蘭若惜的出現,才讓她不由得在心中警鈴大作了起來——
對于這個時代而言,什麼蘭啊惜啊的名字並不怎麼稀罕,可對于經歷過各路穿越劇清宮劇洗禮的‘李靜琬’而言,她卻是知道這一個不小心就會影響到自己,乃至于整個兒胤禛後院的重要角色,便是先撇開究竟是穿到了正史還是穿到了里這個讓人頗為頭疼問題,光是想到這個若惜先是勾搭了胤俄,再又勾搭了胤,然後勾搭了胤禛,最後帶著胤禛的孩子嫁給了胤禎,在一幫子阿哥里攪起了驚天巨浪,弄得這些個愛新覺羅家的爺們兒除了她別的一個都沒能入眼,她的眼眸深處便不由得劃過了一抹略帶矛盾的精光和猶豫。♀
這似乎是個扳倒烏拉那拉氏的好機會,可萬一事情變得不受控制,胤禛真的愛上了這個馬佳若惜,她又該怎麼辦呢?這顆只有自己知道的棋子,究竟該怎麼走才好呢?
想到一向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的舒蘭,說不定就會栽在這個跟自己同樣二十一世紀的‘老鄉’手里,李靜琬只覺得心中很是痛快,可同時想到對方的殺傷力,若是弄得自己和自己的孩子都沒有了容身之地,她又覺得萬分糾結,而正當她心中的小人在倆倆打起了架的時候,作為正主兒的八貝勒府中也是一點都沒有閑著——
「福晉,若惜她真的不是有意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千萬不要跟一個孩子計較,若要罰便罰我吧
「姐姐,這原本就不是你的錯你又請什麼罪?敢做就敢當,要罰就罰誰怕誰呀?」
「你給我閉嘴!」
「姐姐……」
「好了,你們這姐姐妹妹的還有完沒完了?一個跟著一個的沖撞了福晉不說,這回兒竟然還在這兒大喊大鬧,這八貝勒府是不是當真以後要翻了天,跟你們姓馬佳算了!」
「嬤嬤,我……」
「庶福晉,您雖沒有主子爺的旨意就被爺帶進了門,便是連帶著還帶著令妹一起,可奴才們這些做下人的礙著主子們的面子卻從未刻薄過您二位什麼,只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您身為一個沒有名分的庶福晉,在福晉跟前不自稱奴才而是稱我就算了,畢竟甭管怎麼著您好歹也是爺的人,福晉沒說話也輪不到咱們這些做奴才的來多話,可若惜小姐是什麼樣子您也瞧見了,福晉信任您也為了避嫌將學習規矩的事兒全權交給了您,然而規矩沒學出個半點樣子,還一而再再而三的丟盡了咱們八貝勒府的臉,是不是當真要捅到主子爺跟前,鬧得爺和福晉都半點顏面不剩了您二位才滿意?」
「嬤嬤……」
「是,我是沒有規矩,你說我可以,干嗎硬要扯到我姐姐頭上?而且,你也知道你是奴才,怎麼就知道說我沒有規矩,你一個奴才又可以沒有規矩的教訓主子了?回頭我倒要說給八爺听听,看看究竟是誰沒有規矩!」
「你!」
「若惜!」
「夠了!你們一個個的是不是真的要反了?!」
八福晉雖說是父母早逝,可自小在安郡王府中卻也是錦衣玉食養得身嬌肉貴,陡然被若惜沖撞得撞到額角,自是整個兒身子都軟了下來,頭昏腦漲的腦子里一片混沌,而這出宮建了府又不比在紫禁城里,一聲吩咐下去用不了多久太醫就會上門,便是瞧著這自己靠在一旁喘氣的功夫,這幫子又鬧上了,自是怒火直往上冒,用上剩余的最大力氣猛地一拍桌案,張口就吼出了句——
「福晉,我,不,奴才……」
「主子……主子!」
郭絡羅明珍的氣勢和性子放在這兒,陡然的發作了起來倒還真是一時之間將眾人都給震住了,只是這耳邊雖是暫時清靜了,方才用盡了最後力氣這會兒卻是越發的頭暈目眩了起來,沒等咬著牙撐著身子坐直就在嬤嬤的一聲驚呼之中,兩眼一黑的直接暈了過去——
「是,我是喜歡上她了,而我也答應了她,不日就要向皇阿瑪請旨正式迎她過門
「她,終究還是跟了老四,好,好一個若惜,好一個老四!」
她人雖暈了過去,可意識卻是意外的清醒得很,而不知道是頭暈腦脹的什麼都往上涌還是什麼旁的緣故,才被人扶著躺在床榻之上,她就直感覺到腦中飛快的劃過了一幕幕畫面,從眼下里的自己,眼下里的胤,眼下里的若蘭若惜,再到顯然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她看到因為眼前這個一臉天真的女孩,他們後院之中掀起了軒然大波,兄弟妯娌們的院子里也跟著雞飛狗跳,甚至影響到了整個天下,她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可又抓不出那飛快而逝的靈光,直到畫面陡然間一轉,轉到鬢間已經有了微微白發的自己……看起來裝扮雖是一如既往的尊榮富貴,可面上的神情卻是亦痴亦嗔,從指尖慢慢的滑落下的‘休書’讓郭絡羅明珍瞪大了眼楮,而正當她看著對方抬起雙手下意識的想要阻止出聲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一股蝕骨的灼熱席卷了她整個身軀,同時也釋放出了那不知道被封存在了哪處的一抹靈魂。
自己,當初怎麼就會覺得她是個好的?
郭絡羅明珍感覺被那一片烈火給燒得神魂皆滅,便是即便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前世的鏡像,額間也不由得泌出層層汗珠,只是睜開眼之後的眸光卻是不帶一點先前的迷惘和頭昏目眩,而是看著那屏風之外仍在上躥下跳的粉色身影飛快的閃過了一抹厲色——
馬佳若惜,前世種下的冤孽這一世總算要輪到你來還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禮拜工作各種忙,本來昨天中午就要更新結果被老板叫去甲方公司開會,弄到晚上才回家,然後悲劇的後台又各種登陸不上來,所以就……忙過這一陣子就好了嚶嚶嚶quq
ps,內什麼,既然不止一個童鞋對步步的劇情提出異議,說不定還有潛水的童鞋也有同樣的感覺,那我就在這一統一說明一下,首先,其實我從來都不會為了虐而虐,而只是將崩壞了的劇情放到靠譜的背景里面,似乎本就應當如此,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因素,若惜對整個主線推動有著必不可少的重要作用。
當然,此外也少不了一點私心作祟,當年步步上演的時候我讀初中的妹妹就問過我,四阿哥和十四阿哥之所以後來那樣不對付是不是因為女人的關系,對此我真心表示十分十分的震驚。
所以,我覺得作為一個作者,只說我自己,我不會為了劇情而劇情,哪怕為了好看對歷史有所改動也不能太過崩壞,這是對我負責,對文中的每一個角色負責,也是對文下讀者對于歷史感觀的負責。,.如果妹紙覺得同人劇情實在看著不舒服可以跳過這一段,而哪怕棄文也仍人感謝長久以來的支持,鞠躬。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