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首席紈褲妻 第賴029章︰被賴上了

作者 ︰ 謹啄米

對于唐淺的態度,石辰並沒有多少在意,這樣的旁若無人,只是沖著唐淺道。愨鵡曉

「是的,可憐可憐我吧!」語氣依舊清冷冷淡,沒有一絲起伏。

唐淺語塞,他哪里有半點可憐的模樣?身上那件做工精致的極品衣服不是用錢做出來的嗎?還有手腕上那剛發行出來的名表,不是錢嗎?裝樣子也不裝像點!唬誰呢?

當然就算唐淺否定,石辰也不會如她所願…

視線轉開,睫毛輕輕的顫動,沖著服務員道,「有沒有醴泉水沏的茶?」

侍者,「…」

侍者怒!這桌的客人真是一個還一個奇葩,想喝茶去茶樓啊?來他的咖啡廳里要什麼茶?還醴泉水?你當我家小店是仙界咖啡廳啊!牙關緊咬,沖著石辰一個假笑,「沒有。」

這下唐淺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現在的水越來越不干淨了…」石辰看出了唐淺的疑惑,淡淡的解釋道…

而唐淺突然頭疼的想到,這家伙這麼龜毛~她養的起嗎?有一種掉進坑里的感覺…

——

在侍者掩不住歡送的眼神中,兩人踏出了咖啡廳…

同時,唐淺與石辰約法三章,一︰不得私自出現在眾人面前;二︰干什麼事到哪去都得向她報告;三︰能快點走快點走…

石辰卻是輕輕的頷首,也不表示唐淺條件如此苛刻…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正在唐淺悄悄的松口氣的時候,卻听見石辰的聲音。

「喝的必須是醴泉水,吃的必須是瓊漿玉露,住的必須是玄木樓閣,穿的必須是真絲金線繡。」

唐淺,「…」

終于爆發…誰說她心黑,她絕對跟誰急!天哪…這從哪里冒出來的奇葩?她突然發現自己和石辰相比,簡直就是太仁慈了…

一個被施舍者竟然如此口氣來命令他的施舍者…。

「清粥白米飯不吃拉倒,就多給你兩瓶二鍋頭…」

石辰疑惑,「難道我要睡鍋頭嗎?」

唐淺默,這神邏輯啊…

時間還早,所以唐淺便無所事事的在街上逛蕩,身邊還跟著一枚吸引力極強的生物,回頭率頗高…

于是,唐淺做出了一個精明的決定,帶上這男人逛街。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逍遙自在了,逛街需要的可是大把大把的時間啊…

唐淺鑽進一家精品店,便開始挑選衣服,拿出一件天藍的長裙,比在自己身上。問向石辰,「好不好看?」

聞言,石辰抬起頭來,眼角都不曾有過變化,淡淡的說道,「不好看。」

唐淺手一僵,明明她覺得還可以啊!于是,「是衣服不好看?還是人不好看?」

石辰想都沒想,「都不好看。」

瞬間,唐淺怒!雖然她承認自己沒有面前的生物好看,但是用得著這麼無情吧!切,她唐淺好歹也是有點姿色的,好不好!

「咦?這件裙子真漂亮!」突然一個打扮精致的女人扯住唐淺手里的裙子,朝著服務員道,「這裙子還有嗎?」

服務員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本店一副一律只有一件,這都是設計師獨家設計的,買了一件就沒有了。」

「真的嗎?那我要試試這件。」女人毫不客氣的抽走了裙子,眼里沒有任何情緒的走進試衣間,根本沒有問過唐淺的意見。

而此時,唐淺狠狠地瞪向無辜的石辰,走向又去挑衣服…

「那個,小姐…我們莎瑪的衣服價格都不菲,你看…」服務員‘好意’的提醒著,唐淺抬頭…

漠然的抬頭,「哦!」

又開始新一輪的淘寶…

服務員湊在一起,不由鄙夷的看向一副學

生裝扮的唐淺,一個窮酸學生還想著買他們莎瑪的衣服?

于是唐淺拿起幾件比較中意的衣服後,直直走向收銀台,輕輕的說道,「全部打包。」服務員們齊齊傻掉了…

在唐淺刷卡離去的時候,服務員依舊呆愣中…

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便要原路返回。便對石辰道,「自己消失…」

于是,當唐淺和眾人踫面的時候,只是拿著一大包的袋子…

閔校長看著遠遠走來的唐淺,臉色有些難看,「你亂跑哪里去了?」

唐淺還未作回答,便听見三中校長刺耳的聲音,此刻的笑臉便有些欠扁,「喲!該不會是不會做了,提前出來玩了吧!」

「是啊!我發現一中的學生都沒有一點考試的樣子。難道說貴校的學風就是這樣?懶懶散散?」寧縣一中的校長也帶刺的說著。

這麼多年來,一中的成績一直獨佔鰲頭!學生卻是比別的學校的散漫些,教學管理也沒有別的學校嚴,這令許多他校的學生老師都非常不滿。憑什麼人家這樣子,成績還這麼好?

「我們學生心態比較好!有好的心態,有實力,考試自然就不會害怕!」閔校長淡笑著說著。他教育他的學生,是他的事!還輪不上別人來指手畫腳…

「你手上提著什麼?」簡成看著滿載而歸的唐淺,嘴角抽了抽,這廝絕對是早早的做完了。出去放松去了…

「嗯,出來的太早了,沒事隨便逛了逛街。」

眾人嘴角輕抽…

這說的是人話嗎?出來的太早!這里面最起碼有一半以上的考生時間都不夠用好嗎?多少考生哭著喊著自己沒有做完?!

于是在幾個校長以及部長的念叨下,唐淺堵了堵耳朵,將大包小包扔進車里,身子也跟著坐了進去…

這次緊張的競賽也落下了帷幕,而各校的學生代表也各回各家…考都考完了。他們自然是不會追究太多!大家都一起等著成績…

于是,「江小英這次你答的怎麼樣?」

江小英捏捏手指,「不知道…」

不同于其他兩位校長的緊張與不安,閔校長卻是非常淡然,一是心態好,二是實力在,不怕。反正他的學生最多,起碼也有一兩個中獎的吧!

——

回到瀚城,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眾人在徽城放松了一下,第二天才回到學校。所以,顧揚有些咋咋嘴,「怎麼就這麼快呢?」

還沒玩夠呢!不用上學?還不用花錢?多麼爽啊…。

于是,「校長,什麼時候再次競賽啊?」

閔校長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顧揚,「明年!」

顧揚,「…」

于是唐淺發現了一個不得不解決的問題,那個混吃混喝的石辰突然又冒出來了,原本以為他沒有錢,沒有她的消息,只會在徽城打轉,卻沒有想到這樣的好事沒有成。

在快要到家的時候,唐淺敏銳的嗅到一股熟悉的氣味,神經立即緊張起來…該不是吧!

「連二鍋頭都想抵賴…」

唐淺啞然了好半天,一把扯住面前的人,「喂,你不是沒錢嗎?怎麼過來的?」

「坐車。」

僅僅兩個字堵住了唐淺的問話,而後石辰對唐淺的問話,再三不理。

只是…吃飯住宿成了個問題?唐淺表示自己可以給他在酒店開間房,而石辰卻是道,「我必須跟著你…」

「難不成你睡我的床啊?」唐淺吼道,她可是和家人住在一起。雖然一個住在二樓,沒有人進去過…。但是…總歸不是個事啊!

石辰眉梢一挑,笑道,「這是個好辦法。」

——

「小淺回來了?」袁紅看著踏進家門的唐淺,驚訝的叫道。她是知道…唐淺去代表學校參加省級的競賽,簡直就是光宗耀祖啊!

「咦?這是誰?」袁紅驚訝的發現,女兒身後還跟著一位年輕的男孩,只是這男孩衣著氣質不同于普通的男生…這…

「呃…媽,這是我的家教。最近學習有些下降,就請了家教給我補補!」唐淺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袁紅一听女兒是因為學習,頓時開心了,也根本不注意到自家女兒那麼好的成績還需要補課嗎?只是視線仍然不住的往石辰身上瞄,這少年簡直太漂亮了啊…

「對了,媽。他非常可憐,無父無母…就因為學習好,所以到處給學生補課賺點錢…你看能不能…讓他在我家吃飯啊?」唐淺將老媽拉在一旁悄悄的說道。

卻是沒有發現石辰眉梢跳了跳…

袁紅本是個熱心腸的人,現在看著屋里這漂亮的男孩子,現在更是母性大發。急忙點頭,「好的!好的!當然了!吃多少都沒有問題!」

背著袁紅,唐淺悄悄的對著石辰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比著口型,「哦了!」便迅速的轉過頭去…

只見,石辰嘴角微微翹起來…煞是好看!

——

袁紅在這頭,準備著水果,食物…。

而唐淺的房間里,卻是這幅場景…

石辰癱在沙發上,不停的磕著瓜子,一邊淡淡的瞅著在那鋪床的某人…。「有沒有松子?」

唐淺咬牙,「有的吃不錯了!」

石辰沒有說話,臉色卻突然變得難看起來,面部僵住…「啊,呸呸呸…難吃!」

石辰吃到一個干癟的瓜子,難以下咽…

隨後石辰將瓜子推向一旁,雙手抱胸,下巴一抬…「過來,給我嗑瓜子。」

我去…你是誰啊?給你嗑瓜子,我呸!不要以為你長得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啊!唐淺將手中的被子一扔,雙手叉腰,沖著石辰吼道,「以後,你就給老娘睡地鋪!」

原本好心給他將另一張床騰開,沒有想到這家伙簡直是得寸進尺!沒有一點自覺!

察覺到情勢大變,石辰也眯眼笑了笑,「那個…我很可憐的。我無父無母…」

「打住!我算是服了?OK?」

篤篤篤——

房門被打開,袁紅端著果盤便走了進來,沖著石辰道,「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水果?就都準備了點,別嫌棄啊。」

石辰從書本中抬起頭來,伸手接過果盤,沖著袁紅笑道,「謝謝阿姨。」

「不用不用…」袁紅笑眯眯的看著石辰,一副慈愛有加的模樣…

石辰毫不客氣的摘了個葡萄喂進嘴里去,一邊指著書上,對著一旁的唐淺道,「這道題是這樣的…」

唐淺聞言瞪過去,衣冠禽獸,裝的還真像!

袁紅笑眯眯的退出門去…于是沒有听見房間里的動靜。

唐淺隨意的瞄道桌子上,驚恐大叫,「哎呀!你拿的什麼書?」

石辰,「不知道…」

唐淺,「…你竟然拿著娛樂雜志給我講題?」

石辰,「…是你扔給我的。」

唐淺啞然…良久…石辰又蹦出幾個字,「你還放反了。人全都是倒立的了…」

最終,唐淺還是咽下了這口氣…

石辰在唐淺的屋里呆夠了兩個小時,便起身走出去…客氣的向袁紅告別,唐淺抱胸看著這幅場景,冷笑不已。

這不…

趁著袁紅不注意,又溜進房間里來…

于是乎,唐淺的屋子里便成功的窩藏了一個美若驚魂的男人,無人發現。

只是,袁紅微微有些奇怪,唐淺最近的飯量怎麼變大了?肯定是學習太辛苦的緣故…

剛剛將飯碗拿下去,收拾完畢後,唐淺也上了樓,便看見石辰竟然手中握著那塊雕花木盒。唐淺有些不悅,這石辰難道不知道踫別人的東西,非常不禮貌嗎?

看著石辰試圖想要打開,那木盒,輕輕的嗤笑。

「別白費力氣了,那東西打不開——」

聲音戛然而止,唐淺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只見石辰修長的手指在木雕盒子輕輕的劃了幾筆後,便揭開木盒的蓋子,盒子就這麼被輕而易舉的打開了?!

唐淺驚訝的無法說話,立即飛奔到石辰身邊去,探頭看著這木盒,不停的發問,「怎麼打開的?怎麼打開的?」

只見盒子里一個晶瑩剔透的白玉發簪,樣式簡單並沒有多余的修飾,仿佛是古時男子的綰發用的?唐淺也不甚清楚…

石辰的眼楮卻是起了一絲波瀾,盯著那玉簪,久久沒有動作…

「你怎麼會打開啊?」

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讓石辰回了神,手指輕輕的拿起那玉簪,心中一陣波動…

「喂!」看著石辰一臉緬懷的表情,唐淺心情漸漸地收斂起來。難不成這東西又是石辰的?突然間,唐淺心情變得非常的不爽,自己淘來的東西,不管是斬妖劍,還是這玉簪都與這男人有關!媽的,那是她用真金白銀買的,她可不想為他人做嫁衣…

所以,態度立馬轉變,「小石頭…這東西是你的嗎?」

石辰是個非常城市的孩子,認真的點點頭。靜靜地看著唐淺,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所以,就你能打開?」

石辰再次點點頭,卻瞧見…唐淺咧開的嘴唇,心里頭冒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可是這東西是我買下的,怎麼辦呢?」

石辰的眉頭也皺在一起,「那怎麼辦?」

唐淺再次笑笑,「你看,你不是沒有錢嗎?肯定買不回它們的!那麼你——想要回它們嗎?」

石辰點頭,其實他認為唐淺應該非常識相的將東西還給他…只是,唐淺的世界他從未懂過,于是便驚訝的听著唐淺接下來的話。

「那麼只有一個條件!」

石辰靜靜的等著唐淺的下半句,「我要你——!」是的!將這男人買下後,那麼這男人的所有東西都是她的呢!還用的著這麼麻煩嗎?何況……她唐淺手底下的人並不少!但是很少有這樣特殊的存在。一個似乎與神妖有關的人物…

石辰有些驚訝的半張開嘴…

「出個價吧!你值多少錢?」

石辰,「…」一時間沒有了言語,這世上有誰這樣對待過他?敢買他?還敢如此囂張的問他,你值多少錢?唐淺的做法已經言語深深的刺激到了石辰…

「怎麼?不願意?不願意…那你就休想再踫一下這兩樣東西…」

石辰終于開口,「其實…」只是看著唐淺的小臉突然變得有些憂傷,有些不忍心說下面的話…其實,那些東西原本對他也是可有可無,得者,毀之;不得,無視之。並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似乎他活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沒有特別在意的事情…

石辰的話沒有說完,靜靜地看向唐淺,突然間動了。

修長的手指扯住衣領往外拉,一晃神的時間,唐淺便看見石辰的肩膀,心頭大震…緊接著便是…深深的疑惑!

「你要干什麼?」唐淺捂住眼楮大吼。感覺心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石辰的手頓住,有些奇怪的看著唐淺的這幅模樣,聲音依舊不帶一絲波瀾,「你不是說想要我的嗎?」

此話一出,唐淺絕倒了!

她!想!要!他!他那只耳朵听到的是這樣?她有那麼色嗎?如此饑不擇食?石辰…

「…我的意思是我要成為你的主人!反正你無父無母…」

卻見石辰眼眸冷掉,拉好衣襟,不再看唐淺一眼,越過她邁向那小床…留下一道耐人尋味的話。

「我石辰就算再落魄也不會出賣自己!天地間還沒有誰能做我石辰的主人!」

徽瀚公路上。

瓢潑大雨沖刷著馬路,快速行駛的汽車速度漸漸放慢,唯恐出什麼意外。夜晚,更加寒冷。

薛仁禮坐在車後座上,閉著眼楮,朝著司機道,「開慢點。」

司機應道,「市長,這天氣怎麼就這麼怪?剛才還好好的,現在雨下的這麼大?車子老打滑…真是的。」

薛仁禮應了聲,「小心點。」

車子沿著S彎道行駛著,突然間車子猛地一滑,司機連忙打著方向盤,控制住車子,車內兩人都嚇了一跳。

「老孟,怎麼回事?」薛仁禮沉聲道。

司機驚魂未定的開著車,有些遲疑又有些疑惑,「應該是山道上的樹枝吧!雨勢太大打了下來…」

「哦!」薛仁禮听著覺得在理,這條山道上存在著許多危險的因素,每次走在這,都必須小心翼翼。

這次他剛從徽城開完會回來,如果不是因為有緊急要務要處理,也不會這麼著急回來。只是這次顧不上這麼多了。他手中可是拿著瀚城千萬家百姓的身家,容不得有半點差錯…

正抬眸間,前方突然晃過一道黑影,直直地沖向車前玻璃,薛仁禮急忙喊道,「停車!」

只是喊話間,司機手便打滑,朝著山道上闖,薛仁禮噓了口氣,幸好司機沒有沖出公路,否則落下懸崖,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撞上山腰總比掉下好多了。

砰——

兩人身子都狠狠地撞向前面,幸好司機及時打開了氣囊,才避免頭部撞擊,緩過勁來,司機急忙轉頭,朝著身後的人道,「市長,沒事吧!」

幸好車子行駛的慢,否則這一撞擊他們可真是吃不消。薛仁禮抬頭,「沒事。」心中卻是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剛才你看清那是什麼了嗎?」

司機身子一震,驚訝的問道,「市長,你也看到了嗎?」

「剛才也是它?」

司機一時間沒有回答,片刻,驚恐的轉頭,「市長,不會是鬼吧?開車的時候他就出現了,現在…就不見了。」

這種靈異的事情,薛仁禮可不相信,「哪里來的鬼,別自己嚇自己,何況,鬼有什麼好怕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薛仁禮也不怕鬼來找麻煩!」

司機心中仍然戚戚的,車窗明明是緊閉的,為什麼他總感覺有冷風鑽入啊。一陣毛骨悚然…

「呲呲呲呲——」

薛仁禮腰板坐直,神經變得緊張起來…

「既然薛市長不怕鬼,那麼你怕不怕成為鬼呢?」突然一道陰厲狠絕的聲音在車窗外響起,兩人驚訝的朝著右邊看去。

啪——

車窗玻璃突然被砸碎,緊接著沾著鮮血的右手如鷹爪般緊緊地抓住薛仁禮的脖頸。

唔…

司機大驚,「你是——」

‘砰——’聲音戛然而止,只見來人左手依然保持著穿擦在右手之上的姿勢,司機喉嚨被一槍穿通,眼楮瞪大,身體僵硬了好久,便頹然的倒在座位上。

薛仁禮急的想要大喊,卻是被來人捏住喉嚨說不出來話,只能雙眼充血的望著倒下的司機。薛仁禮著急的轉移目光,瞪向來人,一身黑色罩衣,右手握著他的脖頸,左手拿著一把手槍,而面容卻是被帽子遮的緊緊的,根本看不清楚此人究竟是何人?

「你——」聲音堵在喉嚨里,話傳出來卻變成唔的掙扎聲。

來人的手往回收力,指甲深深的插在了薛仁禮的脖子,鮮血順著來人的手一滴一滴的落下。

「沒想到翻雲覆雨的薛市長,也如此沒用!」

男人陰沉的聲音在雨夜里格外的清晰,帶著格外的恨意,以及毀滅的味道。薛仁禮頭微微一仰,踫上了男人陰沉狠戾的眼神悄然一愣,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是不是呢?難不成這人是來復仇的?

「你。唔唔。」薛仁禮試圖說出話來,只是效果不佳。

倒是男人發現,好心的問道,「怎麼?想說話?那行,反正你都是即將要死的人了。」

男人的手慢慢的松開,只是左手的槍卻抵住了薛仁禮的心髒,「留下你的臨終遺言吧!」

「咳咳咳…」薛仁禮喉嚨一陣刺痛,等到緩過來的時候,目光直直的盯著男人,不閃不躲,沒有一絲的畏懼,有的是臨危不亂以及鎮定。聲音盡管有些沙啞但還算淡定,「你來謀殺我?」

只見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不然呢?」

薛仁禮臉上也沒有顯露出多大的懼意,反而微微抬起下巴,「你好不容易逃出來,難道又想進去了嗎?」

此話一出,男人的臉一僵,盯著薛仁禮的臉有些不可置信,隨後笑容更加不加掩飾,「薛市長果然長的一雙厲眼啊!」隨後男人扯下頭上的帽子,露出真容,只見一張滄桑的臉上傷痕無數,最為明顯的是,一道有二十公分長的傷疤從鬢角一直到下巴,看起來非常駭人!

只是薛仁禮看見這張臉,卻輕輕的移開了視線。

男人見此心頭大怒,一把抓起薛仁禮的頸口,使上全力,面目猙獰的朝著他怒喊道,「怎麼?害怕了?薛仁禮啊薛仁禮,你知道我這十幾年來是怎麼過來的嗎?你富貴了?你發達了?你知道你是踩著別人的尸體過去的嗎?偉大的薛市長…」

雨聲越來越大, 里啪啦…

薛仁禮的心卻是越揪越緊,良久,只听他的一聲嘆…

「阿貴,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我——」

「閉嘴!」男人再次抓住薛仁禮的脖子,比剛才更甚的力量,讓薛仁禮漸漸變得窒息…

「對不起能干什麼?你干出那些豬狗不如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呵呵…你薛仁禮只會在別人的背後捅刀子!社會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敗類?這麼多年你偽裝的真好!哈哈哈…。老天真是不公平,老天真是喪心病狂…」男人已經變得癲狂起來。

而薛仁禮腦海里卻想不了太多,臉變得越來越漲紅…

「既然老天都不管不顧,那麼今天我就來替天行道!」男人的視線再次投到薛仁禮那張漸漸變得扭曲的臉上,看著這幅模樣的薛仁禮,男人心情大好…

「哈哈哈哈——」

男人食指一動,‘砰——’

「唔——」薛仁禮悶哼一聲,頓時血流如注,卻是發現男人變得驚訝的表情,緊接著男人迅速起身,朝著四周吼道。

「誰——?」

卻見一個年輕女子撐著透明雨傘慢慢朝著這邊走來,女孩的面容看不清楚,只是見著女子身著黑色大衣,過肩的頭發散著…

男人心中不由一陣忐忑,耳邊傳來一陣清亮悅耳的聲音…

「大叔你要替天行道,天知道嗎?」

雨繼續在下…

「你是誰?」男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遇見這種事不是應該躲的遠遠的嗎?她哪里的勇氣,敢一個人走過來…

「嗯~」女子歪著頭想了想,卻是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我啊~應該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吧!」

男人怒!薛仁禮急…

捂住手臂上的傷口,朝著女子大喊,「姑娘,你快走開!子彈無眼啊!」

女子眯著眼,看了看薛仁禮的傷口,有一瞬間的懊惱。剛出手還是慢了,不然薛仁禮也不會受傷了。

男人眼里閃過一絲恨意,拿起手槍對著女子,凶神惡煞的開口,「滾開!傷著你了我可不會心疼!」

女子依舊甜甜的笑道,「大叔,你確定你能傷的到我嗎?」

「呵!要不要試試?」陰厲的口氣讓人好生害怕。男人的食指輕輕的動了動。

薛仁禮急的大吼,「阿貴!你沒有人性了嗎?你現在竟然傷害無辜了嗎?她可是個無辜的女孩啊!姑娘你快走吧!」

男人冷笑一聲,不屑于薛仁禮的虛情假意,「人性?這些人我的人性早都被踐踏完了?無辜?我殺的無辜還少嗎?還有——我不殺無辜?難道留著無辜害死我不成?薛仁禮不知你是天真還是傻?」

「還有——現在的我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對了,這位姑娘你也不要害怕,你死了以後,他也會陪你下去的!」

‘砰——’

「阿貴!」薛仁禮破聲吼道…

子彈發出,卻見女子身影一晃,消失了蹤影,男人和薛仁禮瞪大眼楮看著這一幕,不敢置信的盯著前方在原地轉動的雨傘。如果不是因為雨傘還在,那麼她們根本不會相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竟然能躲開子彈,轉瞬間就不見了?!

啪——

男人只覺自己的手腕一陣錐心的痛,手臂一麻,手槍便掉到地上。男人驚訝的抬起頭來

「大叔,想要我死,怎麼也不問問我的意見?」

「您這麼愛自作主張,你爸媽知道嗎?」

「你——」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女子突然動手了,手法麻利的在男人身上點了兩下。身子突然間失去了平衡,直直的倒了下去。

女子吹了吹口哨,臉上綻放出勝利的笑容,朝著薛仁禮走著…

薛仁禮一個心有些不正常的跳動,隨後視線轉移到倒在雨潑中的阿貴,臉色大變,「他沒事吧?」

听見這話,女子奇怪的道,「他是來謀殺你的,是死是活與你何關?你還是操心你的傷勢吧!」

薛仁禮無視女子的聲音,掙扎著便要從車中起身…

「他只是暫時暈了而已!」女子輕輕的抹掉臉上的雨水,沒好氣的翻翻白眼…

身子一頓,看向女子並沒有任何說謊的痕跡,薛仁禮心中頓時一輕,這才發現一個問題,眼前的女子?

「你是誰?」

薛仁禮做官這麼久的直覺,眼前的女孩並非善類,何況,他也並認為眼前的女子真的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女子做出一副雙手抱胸的姿勢,淋著雨卻是依舊瀟灑恣意的模樣,挑眉看向薛仁禮,「怎麼?難不成薛市長看上我了?市長老歸老,總歸還是挺帥的嘛!我也不委屈~」

「咳咳…」薛仁禮一張老臉不知道是被嗆紅的,還是羞惱所致?

「傾城。」

女子耳麥里突然傳來一聲淡淡又溫軟的聲音,女子連忙扶住右耳,嘴巴繃緊,整個人變得非常的緊張,聲音干脆利落。

「老大,傾城在!」

遠處的遠光燈突然罩來,這邊的兩人同時眯起眼楮,光照越來越強烈,車子越駛越近…隨著車子緩緩靠近,里面坐的人的面容也越來越清楚…年齡不大的司機,臉上有一道疤痕,副駕駛坐著的是一位小女孩,長相清麗可人的女孩。而這時女孩眼楮輕輕抬起,看過來…干淨無波瀾的眼眸,水波漣漪…

「老大!耿哥!」傾城看清楚來人,興奮的叫道。隨後還敬了個軍禮,附帶一個燦爛的笑容。

司機劉耿無奈的搖搖頭,沉聲道,「傾城,你在耗下去,薛市長的血估計都流光了…」

傾城面色一僵,隨後有些尷尬的模模臉蛋,她只懂的做任務,哪會估計人流沒流血啊~她不就是來阻止謀殺薛市長的嗎?

「劉耿!」副駕駛上的女孩輕輕的開口。

劉耿立即明白了老大的意思,那便是離開現場…立馬下車,朝著傾城吩咐道,「你扶市長上車。」自己卻是抬起地下躺著的那人,扔進了車後備箱。隨即坐上車,打起方向盤,對準角度,加大馬力狠狠地撞上薛仁禮乘坐的那輛車…。

一直將車子推下懸崖,沒有一絲痕跡…

雨水沖刷後,道路依舊平靜,看不出一絲異常之處…

——

「老孟!」坐在車後座的薛仁禮大吼…

傾城嫌棄的坐開,嘴巴輕輕翹起來,「剛才人家被殺死的時候,也沒見你吼的這麼大聲…」

「傾城。」唐淺警告出聲,「難道你見死不救?」

傾城頓時大感冤枉,「老大,我其實沒有看見剛才的情況,我趕來的時候,那司機已經死了…我真的沒有听見。何況,要是在我的眼皮底下還讓人被殺了,那我在道上還怎麼混啊!」

唐淺輕輕嗯了聲,卻是對著一臉悲痛的薛仁禮道,「薛市長,這是最好的處理方法,不是嗎?」

薛仁禮听見聲音,這才把視線轉向唐淺的後腦勺,剛才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那有著詭異手法的女子還管這個女孩叫老大?那麼她又是誰?他們又是誰?敏銳的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薛仁禮卻不得不承認,這女孩說的是正確,他只能盡他的最大努力去彌補孟司機的家人了…

「多謝救命之恩,薛某不甚感激,敢問…怎麼稱呼?」

盯著前方的唐淺嘴角微微的勾了勾,能當上市長的人又怎麼會簡單呢?如同薛梓鑫那狐狸一樣狡猾的厲害。在這種情況下,依舊保持著頭腦清醒,不犯一點糊涂!這樣的人真是可敬!恐怕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勝任瀚城的市長一職吧!

沒有答薛仁禮的話,唐淺歪著頭似乎在想著什麼…終于,「傾城,你先給市長包扎下吧!沒看到市長嘴唇都變白了嗎?」

原來,由于左臂中了槍傷,薛仁禮一直忍著劇痛與唐淺他們周旋,對他們這群救命恩人也不曾放下戒心,右手一直捂住傷口,可是鮮血仍然不斷的噴涌出來,此時,由于流血太多,說話漸漸的都沒有底氣,臉色也越來越白。

傾城手腳麻利的將子彈取了出來,迅速止血,麻利的將傷口包好,然後立即撒手不管…

整個過程,薛仁禮緊緊咬著要管似乎看出薛仁禮的不安,前方的劉耿說道,「薛市長,你不用擔心,傾城還治不死人的!」

聞言,傾城瞪!什麼叫治不死人?她明明醫術很高超好不好!

薛仁禮感激的朝著三人點點頭,漸漸地月兌力,再沒有支撐的力氣了,身子漸漸變軟,意識漸漸模糊…

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只是在最後一刻,失去意識的時候,听見傾城的聲音。

「我們江山…」

「老大,我們江山為什麼要救薛市長呢?你說一個當官的是死是活和我們什麼關系,費這麼大力氣來救他?」傾城有些不解,雖然她不敢違背唐淺的命令,但是也經常表達自己的觀點。

這也是唐淺看中她的一點,在秘密訓練的人員當中,唐淺便挑了她。也不是沒有理由的。盡管傾城的背景看似非常簡單,僅僅是個參加過訓練的女子特種兵,但是,唐淺卻有敏銳的直覺。這女子沒有那麼簡單!事實證明這是不錯的!傾城在同期訓練的人員中,最為出色,其中還不避免她有藏拙的嫌疑。每次交予她的任務,都保質保量的完成,甚至更甚!得到這樣厲害的人物,唐淺也覺得高興。但是防心不可無!這也是將傾城放在身邊的原因!如果她有任何的異動,唐淺也會第一時間發現到!

「如果說,他是我同學的爸爸呢?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唐淺淡淡的說道。

而傾城明顯一呆,隨即撇撇嘴,「老大,你也不像是個顧念同學情分的人…」

唐淺的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從後視鏡中瞧見薛仁禮蒼白的臉,記憶變得久遠起來…

上一世的記憶告訴她,這次薛仁禮受到謀殺不僅僅是私人恩怨而已,後備箱的那人也僅僅是個槍桿子而已,背後的人還藏的夠深!前世的薛市長便是這個時段,出了交通事故身亡…而後,上任的新市長卻是…

薛仁禮是個好官,也是個好人,也是她好朋友的父親,她絕不容許他出任何的差錯。上一世的悲劇,不僅僅是薛家的悲劇,也是瀚城人的悲劇。她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況且…她也無法睜眼看著自己的好友失去父親!

這次,她不為利益,只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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