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2-03
白水清揚起的手正要扇下,卻意料之外被人凌空扣住。
「什麼人你——哥……?」
葉知郁原本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直到听見對方這一聲「哥」才緩過神來。
「小清,你太沒禮貌了,小郁是爸爸的客人。你怎麼能這麼對客人?」
「哼,客人,哥,恐怕,你這心里可不是這麼想的
「小清!」
白家兄妹這一個紅臉一個白臉葉姑娘表示有些看著沒意思,雖說方才她是被白水清那一揚手給弄得頗有些錯愕,但以她的身手也不會讓她就這麼得逞。如今白書帝這保護者的姿態是怎麼回事?
「小郁,小清她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葉知郁聞言有些跳劇情,眼前莫名浮現出白娘子一臉歉意地對許仙為小青犯的錯誤解釋,別說,這廝還真姓白。
抿了抿唇將掩不住的笑意憋了下去,葉姑娘揮了揮手表示不在意︰「嗯,白姑娘是從鬼門關里走過一遭的人,氣量生死都看得開,又怎麼會不懂事,這是誤會
不溫不火將白水清為了曲項天割腕尋死結果男方根本沒去的事情重新提起,語氣淡然,但任誰都听得出話里的嘲諷,白大小姐又豈是可以善了的主?作勢就要沖上去,葉姑娘正準備避開,身後卻響起了一個溫雅的調子。
「這是怎麼了,剛才看這位夫人似乎不舒服,不知道現在好些了嗎?」
身後的男人一身阿瑪尼,手中依舊端著紅酒杯,唇邊笑弧極淺,銀灰色的眸中流動著琉璃般的光澤,好像他手中的酒液般美得醉人。
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葉知郁只听見心髒猛然大力跳動的聲音,他分明是在笑,周身的氣息卻很冷,臉色蒼白,眼中卻閃著一抹異彩。
經過了剛剛,她似乎對這個男人身體本能上沒有那麼抗拒了,只是胸口已經憋悶,微微喘不過起來。
「……不用,我剛剛……啊!」
「小心!還好這次我扶住了你他的語氣半開玩笑,听著輕松,手適時扶住她的腰,他的手指冰涼,隔著衣服都仿佛感到了沁入肌膚的寒意。只是這一下的接觸,葉知郁卻覺得自己渾身一僵,再也動彈不得,血液仿佛凝結了般。
白書帝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父親的一位貴客,只是不知道對方是何身份,但看著舉手投足間也知道是個不能輕易招惹的人物。而且看樣子……他和小郁認識?
白書帝看著那只搭在葉知郁腰上的手微微擰起了眉,然而比他臉色更難看的,倒是身邊的白水清。
看看那男人的眼神,一看就是對那個賤女人有意思,憑什麼,論姿色,憑家世,她白水清差在了哪一點上?自從這個女人出現,就連一直只跟在她後面轉的曲項天都再也不將她放在心上了!現在這個優質極品男人也是!
「你好,」將幾乎洶涌而出的心緒壓下,扯唇一笑,白水清撩了撩自己的頭發,婀娜地走上前去,「你似乎是家父的客人,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小清……」白書帝看著自己妹妹,臉色有些難看。
借著別頭發的動作微微撇過頭去,白水清給了自家哥哥一個不要礙事的眼神,轉過頭,已是笑意盈盈,媚態盡妍。
一旁,艾倫將眼前發生的一切盡數收入眼底,眼中依舊是極淺淡的笑意,擱在葉知郁腰上的手卻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小姐竟然是白政委的千金了,艾倫,幸會他說著,並沒有松開手,而是微微點頭示意,動作優雅中透著幾分病態的蒼白,只是在白水清看來,卻更添性感。
「白小姐,我听白政委提起過好幾次,今日一見,看來是緣分
听他這麼一說,白水清不禁心頭一喜。看來他對爸爸的態度很是恭敬,說不定也是個她可以憑借爸爸的勢力就征服的男人……
「可不是緣分,艾倫先生不知哪里高就,怎麼會和家父認識的?」
「說來也巧,我——」
艾倫話沒說完,猛然劈過凌厲的掌風帶著鋒利的怒氣,那人出招極狠——「呯鈴啪啦」一陣玻璃碎裂的脆響,眼前一道黑影閃過,空氣仿佛被壓縮成尖銳的刀刃。
艾倫險險避開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恍然站定,一只手沒了酒杯,而懷中,亦沒有了美人。
「小郁
有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有些微癢,熟悉的男性麝香味縈繞鼻端。他的胸膛依舊溫暖令人安定,低沉的嗓音像是帶著磁性微微撩撥心弦。
「小郁,我在
眼神渙散的烏黑眼瞳中聞言似是閃了閃,縴濃的睫羽微顫了一下,葉知郁終于低喃出聲︰「……大白鵝……」
「……叫天哥
那正經的語氣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卻分明染上了耍流氓的味道。葉知郁瞪了他一下,卻覺得雖然氣息依舊有些不穩,然而身體似乎恢復了正常。
「我覺得……啊!曲項天你做什麼!」身體突然凌空,葉知郁驚惱地看著他,雖然這男人不按牌理出牌,但是現在是在白家的宴會上,他這麼做也著實是太夸張了!
悍臂將她騰空抱起,他抿著唇,臉色陰沉得厲害,眸光銳利地看著已經淺淡笑起來的艾倫,對方眸低戴著一絲玩味,絲毫看不出因為曲項天方才無禮的舉動而生氣。
被這場沖突驚動最大的還該屬白旻,剛剛才談完生意,誰能想到竟然能鬧出這麼大的事情?
「哎哎,項天,怎麼回事?」
男人眸色陰鷙,似乎懶得看一旁臉色有些責怪的白政委,平日里的那些恭敬此刻蕩然無存。
「如果她有什麼事,你跑不了艾倫看著男人戴著威壓的視線,笑得莫測,頓了頓,曲項天又道︰「白叔,我突然想起了有急事需要處理,先行告辭了
「哎,怎麼……項天、項天!」
宴會上的所有人都看著這尷尬的一幕,然而這全然不能阻止曲項天帶葉知郁離開的腳步,他每一步都走得沉穩而篤定,葉知郁覺得這樣的行為既夸張,又是大大的不妙,心中卻溫暖莫名。
「大白鵝……」她低低喚了他聲,秀氣的眉微擰,「我真沒事,我們不用——」「我不放心
葉知郁聞言微微愣了一下,卻看見對方臉色難看的厲害。他不放心?不放心什麼?
這個疑惑,在曲項天將她帶回家又叫了私人醫生過來後,葉姑娘徹底整個人不太好了。醫生將她仔細檢查了一遍,最後道︰「首長,如果真的要知道夫人究竟有沒有被病毒感染,我還是建議去醫
院做一下血常規。畢竟我這里器材不足
「嗯他聞言眸光定定地盯著她,竟然贊同地點了點頭。
至此,被擺弄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葉姑娘終于惱了。
「曲項天你今天又抽什麼風?」
「噓食指輕輕壓上她軟女敕的唇瓣,他目光有些深濃,看不出是在想什麼。
葉知郁被那有些熾熱的視線看得心頭跳了一下,哼了一聲,倒也沒再說什麼,于是最後——天哥如願以償地帶她去了醫院做了檢查。
當檢查報告顯示一切正常的時候,葉知郁分明看見這男人緊繃了一整晚的臉色終于放松了下來。一開始,她還以為他只是看到艾倫摟著她,他單純有些鬧別扭,可是如今看來,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他瞞著她。
晚上回家,洗完澡,葉姑娘終于在那個男人要壓上來之前——一個發力將他壓在了身下。
對方墨染的眸中顯然浮現出了些許錯愕,還有……復雜和擔憂?
靠,這什麼眼神?葉姑娘看著臉上微微發紅,有些窘。
然而既然已經行動,那就沒道理停下來。她湊近他,吐氣如蘭,就連嗓音都染上了幾分慵懶,「天哥,那個艾倫究竟是什麼人?」說實話,她覺得那個男人像一條蛇,渾身都是冷的,而他的行為舉止,雖然優雅卻讓她想起在蛛網上伺機而動的蜘蛛。沒由來的,她的身體似乎看見他就會失去行動能力,就像被他摟住的瞬間,她竟然能僵硬得動彈不得。這絕不正常……再加上曲項天這一晚上緊張兮兮的情況……她突然想到了一種極其荒唐卻不無可能的猜想……
身下的男人呼吸倏爾渾濁,卻抿著唇不說話,似乎是打定主意不告訴她。
葉姑娘也不急,俯輕輕吻了吻他的嘴角,笑得嬌慵。
「天哥……這個人……是不是鬼面?」
她的話一出,他的身體似乎微微震動了一下,然而臉上的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
說實話,色誘啥的葉姑娘向來是最為不屑,自然也沒什麼經驗。但就她對于這個悶騷男人的了解,這大約是唯一可以從對方那張蚌殼一樣緊的嘴里問出東西的方法。
雖然這麼做……她已經是渾身不自在,按捺不住地要從他身上退下來。
不行!既然義無反顧地丟人了!就不能白吃虧!
一咬牙,葉姑娘決定下一劑狠藥——舌忝了舌忝唇,她一下去俯身餃住了他滑動的喉結。
感受到身下的男人身體猛然一僵,葉知郁總算是受到了鼓舞,有些怯怯地伸出細舌,輕輕舌忝了舌忝外部的皮膚。
「你……」他含著壓抑的沙啞嗓音在黑暗中听上去分外性感,讓人心神一蕩。
「……是不是真的中了什麼怪病毒?」
「……誒?」
葉知郁听懂了他話里的意思,霍然起身,果然再次看見了他眸光中的擔憂和復雜,臉色當即黑了下來——
靠之!她終于明白自己一開始壓上他時對方為什麼那種眼神了!她葉知郁好不容易下決心色誘,這個男人竟然覺得她是要犯什麼病的前兆?
「嗯,是啊……」葉姑娘話說得嗓音有些飄,扯唇一笑,下一秒——臉色驟變,屈膝,狠狠頂上他的小月復,一記悶哼听得她又爽又樂——
這該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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