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溪很驚訝北堂耀日以這副樣子出現在她面前。
一時間,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北堂耀日帶給她的驚訝與震撼,她已經快要習慣了。
一聲冷靜的低沉嗓音︰[穿衣服。]
床頭櫃前,擺放著一套整齊的衣服和內衣褲。林暖溪不陌生,這就是她自己的衣服。衣服上還有好聞的清香味道,看得出來是重新洗干淨過的。
被一雙鷹隼般銳利眼楮分秒不移開盯視著穿衣服,讓人很難為情。林暖溪盡量忽視掉他的凌厲眼神,拿過內衣背對著他開始穿。
[林小姐,我黑天鵝堡不是旅館。]
身後清冷疏離的嗓音,讓林暖溪拿著衣服的手頓了頓。
北堂耀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穿好衣服就離開。]淡淡一句,北堂耀日轉身就朝外走。
[帝少,那天你答應過我的!]下一秒,林暖溪就把衣服丟到一邊,轉過身看著他。
北堂耀日冷俊的面容上,完全是冷漠而疏離的陌生感︰[我不記得跟林小姐有過什麼承諾。]
放了他的鴿子,現在又跑回來求他。她真當他北堂耀日是慈善家?
他有必要讓她明白一個道理——許下的承諾,誓死都要遵守!
林暖溪不是笨蛋,是她先違反了他們之間的契約。
[帝少,這種情況絕不會再發生第二次。所以……]林暖溪攥了攥小手,眼神堅定而認真︰[我求你!]
[求我?]好听的冰質嗓音帶著不屑的冷哼︰[每天想求我的人多不可數,林小姐,你當我是慈善家?]
[叫我林暖溪!]當北堂耀日用這種尊稱來稱呼她時,她就和陌生人沒有區別。
求人,明明是該低聲下氣才對,而林暖溪的眼神,清澈倔強的高傲。
[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我只求你能讓葉琛葉謙平安回來!]
[抱歉,我拒絕。]
[你不可以拒絕!]到底是誰在求誰?北堂耀日這意料之外的疏離感,讓林暖溪已經開始慌亂。
她想過許多種北堂耀日會生氣發怒,甚至折磨她的場景,卻惟獨沒想過他會如此陌生禮貌,相敬如賓的送客。
[葉謙他沒有罪,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被軍部抓走!]林暖溪的視線在他這身凜然而不可侵犯的黑色軍服上游離一圈︰[我知道,你有辦法可以救出他們。所以,我求你!]
剛毅薄唇泛起一抹淺淡而殘冷的笑容,走到林暖溪面前,北堂耀日抬手抵起她那張驕傲卻屈服的小臉兒。
[無論什麼事情,只要我想就能成功。無論怎樣我想得到的東西,都唾手可得。強勢的過分,完全不考慮別人感受,霸道,狂傲,自尊心又異常強烈。從里到外都透著高傲強權的的帝王姿態,喜歡玩弄別人的感情。]
[……]
[你不是最恨我這種人嗎?]林暖溪曾經定位他的話,被他用打棒球的方式,原封不動的回擊給她。
沒錯,林暖溪恨他手中這絕對該死的權利。可是,只有屈服這種權利,她心愛的弟弟們才能被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