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爸爸,我從沒跪下求過任何人。
……
今天,我求你!北堂耀日……
林暖溪極力壓制下喉嚨顫抖的嗓音,極力忽略掉心被一遍遍洗刷的蟄痛感!
我求你放過我,放過元冕。
一大滴滾燙的淚,奪眶而出。
你不會想象到元冕現在的樣子,他痛苦,自責,頹廢,自卑。因為那顆人造心髒,他覺得自己再沒有資格可以待在你的身邊,做你優秀的部下。他恨他這副虛弱的身體,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分一秒。
北堂耀日看著林暖溪跪在自己面前,攥緊拳頭,微微顫抖。♀
看在他把你放在比他命還重要的位置上,我求你放過他。
林暖溪重重的磕了一記響頭!
「咚」的聲音,讓北堂耀日心疼的顫!
我只是個孤兒,一個被林家收養的養子。我身上沒有什麼值得驕傲,也沒有什麼值得自豪的東西。帝少,您是大人物,我只是個毫不起眼的平凡人。如果您一定要從我身上想證明什麼,無非也就是這顆心髒。
……
您要願意要就拿走,不過我知道,帝少你現在根本就沒這個想法。♀所以,我求你放過我,讓我好好過我自己的生活,我林暖溪會一輩子銘記你對葉謙葉琛的好,對可欣的好,還有,對我林暖溪的好!
北堂耀日不是沒有在她身上溫柔疼寵過,即使是在當初演戲的時候,林暖溪都有過感慨,如果帝少真的愛上了一個女人,那內個女人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林暖溪,極其幸運的感受到過他曇花一現的溫柔。
這些,就足夠她回憶一輩子!
所以,她不奢求。
所以,我求你……求你還給我一個平靜的生活,我求你……北堂耀日!
咚……咚!咚!咚!
連帶三個真摯誠心的磕頭,磕的北堂耀日的心,由心疼變成苦澀,由苦澀變成難以名狀的痛!
他北堂耀日對林暖溪的存在,原來,只不過就是個困擾,是個瘟神!
靠著骨子里強大的堅強高傲姿態,北堂耀日的臉上,除了冰冷,看不出半分悲傷的情緒。
少尉!
是。
送林小姐回去。
是!
沒一會兒工夫,帳篷外響起了悍馬離開的發動聲音,直到消失。
帳篷內,北堂耀日扶著桌子,他強大的平靜撐到此刻,黑色軍服微微顫抖。
下跪?她林暖溪是那麼的高傲倔強,今天晚上,卻給他下跪乞求!
北堂耀日嘴角扯出一絲弧度,優美的顫抖。
唔——
經常性頭痛,此刻突然發作。劇烈的疼痛感,頓時席卷全身!
北堂耀日緊緊按住自己的頭,強迫的克制下難以名狀的巨大痛感。
該死的,忘記帶止痛藥了。
苦惱的自嘲一笑,北堂耀日強迫自己露出一貫式的強權氣息。
在聯邦德瑞斯特軍校中,北堂耀日一向都十分自豪他格外健康優秀的身體素質。但是現在,他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記無奈的淺笑。
今天他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沒喝酒的緣故?
腦袋不疼,心髒卻是絞疼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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