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耀日知道元冕在林暖溪心里有多重要,再一次親眼看著元冕的死,她會受刺激,也是理所當然。♀
——除了爸爸,我從沒有下跪求過誰,今天,我求你北堂耀日,求你放過我!
腦海中,閃現過林暖溪在他北堂耀日面前下跪的場景,他既自責又惱火。
第二天一早,冷昭叩了幾聲房門,卻沒有任何回應。
猶豫了下,冷昭推門進去,卻發現大床平整,臥室空無一人。
帝少獨自一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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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最簡單大眾的休閑服裝出行,卻依舊成為惹眼的視線。
站在郊區一棟安靜的大別墅前,北堂耀日雙手插兜,抬頭看著眼前的房子。
剛靠近別墅大門,警報的「滴」鳴聲就響起,像是危險物種的入侵警報聲。
打不開眼前的鐵門,索性,他直接翻牆進去。這對一名優秀的聯邦軍人來說,並不算困難。
從牆上輕跳下來,北堂耀日就吃痛的悶哼了聲,後背疼的厲害!
紀言打開門,看著站在眼前的男人,他並沒有驚訝。♀
不管走到哪兒都是眾人擁戴的他,今天卻獨自一人。這種不該屬于他的平凡,讓紀言有點不適應。
帝少先生,請您回去。
讓開。
就算是一個人,北堂耀日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依舊氣勢逼人。
紀言沒擋住,北堂耀日直接走進房子里,環視了一下,除了紀言再無他人。
看到樓梯,北堂耀日直接就朝著樓上走去。身後,響起了紀言按下電話的聲音。
大少爺,帝少來了。
北堂耀日沒理會他的打小報告,直接朝著二樓的房間走去。
剛一推開門,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菊花香味道。
林暖溪身上蓋著毯子靠在床上,腦袋側著看著外面,安靜又平靜。
听到了有外人進入的聲音,她卻沒有任何反應。
暖溪,我來接你回家。
又是一句極具包容性強大的安心話語,但是,床上的人兒還是無動于衷。
北堂耀日皺了皺眉,走到床邊︰這次你再跪下求我也沒用!
口氣稍稍加重,床上的人平靜的還是沒有反應。
索性,北堂耀日抬手扳過林暖溪的側臉,讓她看著自己。
琥珀色眸子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視他若空氣。
給我說話!
……
一貫式的命令口吻,下一秒就有點後悔。
來前的路上,北堂耀日反復警告自己,收收這強勢的氣場,但是,這與生俱來的迫人氣勢,還是表露出來。
床上像只安靜布女圭女圭的林暖溪,反應了好幾秒才把視線轉移到了近在咫尺的俊臉上。
依舊是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連她平時見到北堂耀日會有的一絲怵怕都沒有。
北堂耀日視線順著她的脖子下移,透過寬松的睡衣看到她胸口被包扎的繃帶。
瞬間,他想到了那天晚上林暖溪在他面前瘋狂舉刀,刺入胸口的那一幕。
穿衣服,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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