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班子又唱了幾出戲,眾人才散。愨鵡曉
今年的壽辰,因為楚逸雲和唐嶸成的到來,乾元帝過得很滿足。晚宴時不小心喝得有些高了,如今更是醉意沉沉。
「兩位王爺,時辰不早了,朕讓人送你們回驛館休息!」
楚逸雲听後,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楚玲瓏,然後對乾元帝道「陛下,本王想去三皇子府住,不知可不可以?」
當日得知楚逸雲會來水國,乾元帝刻意瞞下了消息,只知會了南宮玨,本意是想給楚玲瓏一個驚喜,但現在想來,卻也是對不住楚玲瓏的,于是便爽快地答應了。
「王爺想去,自然可以!」
說完他揚手叫過南宮玨「老三,王爺要去你府上住,你一定要給朕招待好了!」
「父皇盡管放心,兒臣一定會的!」
不用乾元帝交代,看在楚玲瓏的面子上,南宮玨也會盡心招待好楚逸雲的。
「好!」乾元帝點點頭,然後看向一旁永遠帶著邪肆笑意的唐嶸成「那成王爺朕差人送你去驛館吧!」
「陛下,本王也想去三皇子府湊個熱鬧!」
乾元帝聞言一愣,卻見唐嶸成轉頭看向了南宮玨「就是不知道三皇子歡迎不?」
南宮玨微微一笑「當然歡迎,王爺能去府上,是我的榮幸!」
料想南宮玨也不會當面拒絕了自己,唐嶸成滿意地勾勾唇角,又將目光轉回到了乾元帝的身上「陛下,您看?」
「那好,你們都去老三府上吧!時辰也不早了,老三,你這就帶著兩位王爺回去吧!」
「恩,兒臣告退!」
南宮玨說完便對楚逸雲和唐嶸成說道「兩位王爺請!」
「三皇子請!」
叫上楚玲瓏,南宮玨一行人率先離開了。
听到兩位異國王爺都要去三皇子府住,眾人的表情反應不一。楚逸雲是三皇子妃的親哥哥,要去住還說得過去,可成王爺卻是第一次來水國,如今也要過去住,和南宮玨走得那麼近,也難怪有些人會有想法了。
南宮琿對此是羨慕又嫉妒。在他看來,多和兩位王爺接觸接觸,或許能為將來爭儲掙些籌碼,就算不能,那多相交兩個人也是好的。而南宮玥卻是慶幸,他平素最怕麻煩,不去他府上再好不過了。南宮珞則表情淡漠,冷眼旁觀,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是在場少數幾個對此沒有表情的人。
南宮玨一行人出了皇宮,早有馬車等在了那里。他們上了馬車,直奔三皇子府。
此時已月上柳梢。
回到府里,南宮玨忙吩咐管家帶著丫鬟去收拾房間。雖然他之前有所準備,但只收拾出來了一個房間,如今唐嶸成也跟了過來,總不能讓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個房間里吧!
他們在前廳稍坐了一會,丫鬟就跑過來回報,說房間已經收拾好了。于是南宮玨便帶著唐嶸成等人先行來到了廂房。
看著剛剛收拾過的房間,南宮玨歉疚地對唐嶸成說道「時間匆忙,還望王爺不要介意!」
唐嶸成卻一臉不在乎,回道「沒事,能睡覺就成了!」
「那王爺你早些休息!」
「好,你們也回去休息吧!」
安頓好唐嶸成,南宮玨一行人又來到了事先給楚逸雲準備好的房間。
看著房間里的布置,楚逸雲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之前就準備好了的。他真誠地感謝南宮玨道「三皇子費心了!」
「王爺客氣了!」
「都是一家人,你們就別再客套了!」一旁的楚玲瓏突然出聲。
兩人聞言均是一愣,隨即南宮玨笑著說道「瓏兒說的對,我們都是一家人!」
听到南宮玨的話,楚玲瓏才意識到自己剛說了什麼,臉頰刷地紅了。好囧啊!
看著自己的小妹妹羞赧的模樣,楚逸雲忍不住打趣起她。
「自己說的話,居然還臉紅起來了!」
「……」楚玲瓏臉色一僵,嘴硬不承認「我這是熱的!」
「哦,原來是熱的啊!」
「三皇兄,你討厭啦!」
楚逸雲聞言,故作傷心地扁扁嘴「真是太傷心了,早知道不來看你了!」
明知道他在裝模作樣,可那句‘早知道不來看你了’還是觸痛了楚玲瓏的心。她想也沒想,猛地撲到了楚逸雲的懷里「三皇兄,我剛說的是假話,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高興得都快飛起來了!」
「恩,三皇兄都知道!」
楚逸雲摟著她,臉色尷尬地看了一眼南宮玨,卻見他神色如常,眸中還有些寵溺。楚逸雲對南宮玨的印象立馬又好了幾分。
兩人相擁了幾分鐘,楚逸雲便放開了楚玲瓏。
「時辰不早了,你們趕快回去睡覺吧!」
「好,那我們走了!」
「恩」
楚逸雲住的房間離翠竹軒不遠,南宮玨和楚玲瓏轉了個彎就到了。
汀蘭早就準備好了熱水,兩人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便各自上了/床。
看到軟榻上南宮玨拘著身子剛想躺下,楚玲瓏突然說道「先別睡,我和你說點事情!」
南宮玨听她的語氣,立馬反應過來,她是想說晚上的事情,他頓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道「你說吧!」
于是,楚玲瓏原封不動地將晚上听到的話和南宮玨說了一遍。
南宮玨听後,臉色頓時凝重了。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有人居然圖謀水國江山。
「可看清是什麼人了?」
楚玲瓏搖搖頭「距離太遠了,夜色又暗,只知道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看來明日得進宮一趟,讓父皇多加小心才行啊!」
楚玲瓏附和地點點頭,隨即想到了什麼,補充了一句「以後你出門也小心點!」
南宮玨聞言微微一愣,繼而欣喜一笑「你這是關心我?」
楚玲瓏不想承認,撇撇嘴道「我對守寡不感興趣!」
「呃……」
南宮玨默然。承認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他無奈地看了一眼楚玲瓏,說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成為寡婦的!」
外間,汀蘭無意中听到了這兩句對話,納悶地愣了半天。這兩位主子的對話听起來怎麼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