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茗兒不知道自己改怎麼面對蕭晨經過昨夜她是不是真的已經成了他名符其實的情婦
情婦……多傷人的一個名詞
緊緊地閉著雙眼她感覺到他起身听到他穿衣服的聲音隨後他輕柔的腳步響起門被打開又關上整個房間里頓時陷入了一片靜謐
白茗兒終于能光明正大地觀察自己所處的環境了
這是一間充滿男性氣息的房間藍黑色的基調搭配著後現代裝飾看起來簡潔大方又不乏王者之氣很符合蕭晨的形象
白茗兒抬了抬手臂發現自己的身體就像被車輪碾過一樣渾身酸痛不已
果然縱欲過度是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的
拿起衣服一件件穿上白茗兒想象著自己和蕭晨再次面對面時的情景她在想自己究竟該對他說些什麼
可是想了半天腦袋里卻依舊空空如也直到房門再次被打開一個看起來二十二三歲的姑娘推著早餐車進入房間白茗兒才回過神來
「你……」
白茗兒看著那車上各色各樣的早餐頓時感覺有些傻眼
這不會是她一個人的伙食吧中西合璧一應俱全簡直可以給一大家子吃了
那姑娘像是知道她要問什麼笑著向她點了點頭隨即把車上的食物一樣樣端出來放在房間里的矮幾上
見白茗兒遲遲沒有動作那姑娘用手比劃了一下意思是讓她盡快吃
白茗兒好奇地看著她的手語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你……不會說話嗎」
姑娘看到白茗兒眼中的神色臉上赧然一笑又像是怕白茗兒不願見到自己趕緊低下頭去
正在這時蕭晨也回到了房間他看到她們莫名僵持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眉︰「啞妹你把東西放下就成了下去吧」
啞妹看著蕭晨點了點頭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待啞妹走後蕭晨向白茗兒招了招手︰「你從昨晚開始就沒有好好吃東西過來吃點」
見他態度自然語氣平靜就像是昨晚的事根本就不存在似的白茗兒頓時覺得心里堵得慌憑什麼他跟個沒事人一樣而她卻得戰戰兢兢那麼久
想著白茗兒賭氣似的在矮幾前坐下拿起一塊面包狠狠地撕咬起來
看她那副像對待殺父仇人一樣的表情蕭晨失笑︰「不喜歡吃面包就換一種」
白茗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用你管」
蕭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自己也隨手拿了一塊起司送進嘴里︰「啞妹的廚藝堪比五星大廚以後你想吃什麼就盡管告訴她」
「剛剛那女孩她是……」
「她是我請的廚師當然也負責一些簡單的清理工作」
三年前他在旺鋪的街角遇到她的時候她正奄奄一息那時候的蕭晨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善心大發居然讓人從那群混混手中買下了她她沒有名字他就叫她啞妹知道她很會做飯他就物盡其用他說過他是個商人而商人從不做折本的買賣
「哦」白茗兒應了一聲繼續默不作聲地往嘴里送食物
說實話她現在食不知味根本就無法辨別啞妹的廚藝到底「好不好」
「蕭晨我要去見我爺爺」
「去見他干嘛」那老頭現在根本就對外界毫無感知去了也是白搭
「他需要我照顧」她怎麼覺得這個男人變得越來越冷血了
「你的照顧有比我請的特護專業嗎如果沒有就好好給我待在這里哪兒也不許去」
白茗兒氣結︰「你真是個矛盾的男人誒自己帶我去醫院讓我見爺爺現在又不許我去照顧他」
蕭晨卻是把眼楮一瞥給了她一個更加氣死人的回答︰「我以為你會聰明地讓我拔掉他的氧氣輸送管沒想到你這麼笨……居然做出這種費時費力又費錢的選擇你知道這些都是無用功」
「蕭晨不準你咒我爺爺」白茗兒氣得直跳腳「你管我做什麼選擇總之我是不會放棄的」
只要爺爺還有一口氣在她就不會放棄他的
「不放棄嗎那很好……不過我很懷疑你拿什麼去支付那高昂的醫療費用伸手向你爸爸要錢嗎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
「你少看扁人了」
這些年來她從來沒有開口向白宏成要過一分錢即使無可奈何下不得不尋求爸媽的幫助事後她也一定會如數還上他蕭晨憑什麼就看定了她要向家里求助她就不可以憑自己的力量去揪爺爺嗎
「你這是不準備向白董事長求助嗎這樣好嗎」蕭晨狀似憂慮地揉了揉眉心嘴角卻是微微勾起的「前陣子我一不小心通知了銀行凍結了你名下的所有……卡帳呢……你確定你有攜帶那麼多現金嗎」
什麼他凍結了她的賬戶他憑什麼
「蕭晨」白茗兒咬牙切齒地叫出他的名字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蕭晨卻依舊滿臉笑容︰「別生氣別生氣我這不也是為你好嗎你知道現在的小孩子有多調皮動不動就去入侵人家的游戲服務器開發外掛什麼的你的賬號密碼太簡單很容易被攻破造成不必要的財產損失的……」
「……那我還真得謝謝蕭總您這麼善解人意了」真是個賤男人先斬後奏還用這種方法來提醒她瓜瓜的把柄還在他手上真是卑鄙無恥下流
「謝謝倒不必了」蕭晨像是絲毫看不到白茗兒噴火的目光依舊一派怡然自得「如果你真的需要幫忙的話我倒可以先替你把費用墊上誰叫你是我的……情婦呢」
「……」他就這麼吃定她別無他法了
白茗兒忽的一陣冷笑︰「先謝過蕭總的好意不過……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的」
說著白茗兒起身掏出手機翻出聯系人手指在一個號碼上一陣遲疑之後終于還是把號碼撥了出去
向李維森求助總比向蕭晨低頭好
電話剛被接通那頭就傳來了略顯焦急的男音︰「茗兒你在哪里我在酒店找不到你打你電話又不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呃……維、維森最近發生比較多事一時來不及支會你……」
「發生什麼事了你和寶貝們都還好吧我就說讓你別一個人呆著孩子們回中國很不安全你偏不听現在出事了吧你……」
熟知李維森其人的白茗兒深知以李維森的能力接下去他完全有能力夸夸其談個個把小時于是她快刀斬亂麻地打斷他︰「維森我有事找你幫忙」
「找我幫忙」李維森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意外要知道這五年里他向白茗兒獻殷勤不斷她可從來沒有一次買賬的這一次她居然主動找他幫忙難道是他這五年來的不屑努力終于有了成果這讓李維森不禁雀躍起來
「嗯我想向你借……啊蕭晨你干什麼快把手機還給我」
白茗兒的話剛剛說了一半手機就被蕭晨奪了去他瞄了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聯系人姓名隨即毫不猶豫地掛斷︰「還你不我要沒收」
沒收
「蕭晨這是我的東西你沒權利這麼做」
「你的東西」蕭晨的雙眼微微眯起「在這三個月里連你的人都是我的難道你的東西不是我的」
「……」他這是什麼該死的邏輯
「白茗兒我想我之前對你實在是太放縱了也許我們該制定一些情婦守則」
「情婦守則」一听到這個詞白茗兒就覺得頭皮發麻直覺告訴她肯定沒好事
「嗯情婦守則」蕭晨鄭重地點了點頭「比如不準和我之外的其他無關男性接觸更不允許向除了我之外的男人求助……」
「我拒絕」天啦這是什麼怪規則白茗兒簡直快崩潰
「拒絕無效」蕭晨一錘定音「別忘了你現在根本就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嗯」
弱肉強食自然定律現在他們之間他是強大的那一方身為弱小者當然要做好被強大的對手宰割的準備
「蕭晨你這個卑鄙的男人」
「嗯這已經是你第五次提醒我該怎麼繼續才能符合‘卑鄙’這個形象了」
她都說他卑鄙了他如果表現得太正直連他自己都覺得矯情
「所以從今天起你最好給我記住在這三個月里我就是你的天你的一切如果你想繼續維持你爺爺的生命就只能向我求助這個李維森這一次我就先饒了他如果下一次讓我在發現你跟他或者其他男人有聯系我見一個宰一個見兩個宰一雙」
暴君絕對的暴君
白茗兒敢怒不敢言只能拿眼神無言地向他抗議
蕭晨卻假裝自己看不到她眼中的憤怒只是定定地問︰「你听清楚了」
白茗兒固執地與他對峙著半晌她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動作矯捷地撲向蕭晨一腳踹向他的鼠蹊部︰「清楚尼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