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似乎陷入了僵局。
韓琦十分著急。只怕陳思思見這個計謀無法實施。一怒之下又把合同撂一邊了。
「豆豆」他繼續試圖說服。
「豆豆。」陳思思搶了個先。「這並不是出賣媽咪啊。你想想。爹地讓媽咪受了多少苦。阿姨這麼做。只是想要幫媽咪多多考驗一下爹地而已。如果爹地能通過考驗。你和瓜瓜才能放心的讓媽咪嫁給他。你說呢。」
「我為什麼要信你。」豆豆仍是一副傲嬌模樣。心里卻開始打起小算盤。
其實阿姨說得話也有道理。反正她也不是真的要和爹地怎麼樣。更關鍵的是。他可以得到很多免費的零食。第一時間更新
「你當然可以相信我。因為我不但已經結婚了。還生了孩子。」陳思思拿出電話。「你看。就是這個弟弟。」
她的電話屏幕上。倒的確是有一個小弟弟的照片。
「豆豆。你放心吧。我幫你們考驗了爹地之後。就馬上回家了。弟弟還等著要媽咪呢。」
豆豆略微沉吟。忽而抬起頭對韓琦道︰「你那份也不能少喔。她給我多少你也得給多少。」
「豆豆。你吃得了那麼多嗎。」
「我為什麼要吃。我可以拿去賣啊。批發價甩賣價隨我高興。反正是無本生意。」豆豆笑得很開心。
韓琦和陳思思暗中長呼了一口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出了一身汗。總算把豆豆給搞定了。
「豆豆。你可不能做叛徒。」
韓琦仍是有點不放心。在進入酒店房間之前。特意再次小聲的叮囑。至于陳思思。已被他讓人送去另一家酒店了。
豆豆用鼻孔看他一眼︰「快去把我要的零食準備好吧。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說完。先一步走入了房間。
蕭晨已在窗前呆坐了許久。見他進來。即笑問道︰「豆豆去哪兒了。」
聞言。韓琦不禁頭皮一緊。目光緊盯豆豆。
但見他聳聳肩。輕描淡寫的回道︰「找韓琦叔叔玩兒去了。」
韓琦暗松一口氣。絲毫沒注意坐在沙發上的瓜瓜。正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豆豆。
蕭晨倒一點沒懷疑。往某處抬了抬下巴︰「快吃飯吧。剛剛送來的。」說完。又招呼瓜瓜一起。
豆豆轉楮一瞧。立即「哇」的叫出聲。他說怎麼一進房間就感覺不對勁呢。原來這有一桌美食正等著他。
他毫不客氣的爬上桌。開始大快朵頤。
旁邊的瓜瓜慢慢嚼著。數次抬頭將他打量。終于問道︰「豆豆。你老實說。剛才你干什麼去了。」
豆豆略停啃雞腿的動作。「找韓琦了。」又繼續大嚼特嚼。
「找韓琦干嘛。」瓜瓜繼續問。
「他欠我巧克力。」豆豆一邊嚼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邊含糊不清的回答。
他說的是事實。但剛才當他和韓琦一起走進來時。瓜瓜卻聞到了空氣里那麼一絲叫做「陰謀」的味道。
「他答應給你多少巧克力。」
「放心。我會給你分一點的。」豆豆拍拍他的肩。一只小手指著他面前的燒鵝︰「瓜瓜。你不吃鵝腿的吧。來。來。我給你分擔了。浪費糧食是可恥的。」
沒等瓜瓜說話。鵝腿已落入了他的嘴中。
吃貨加二貨。
瓜瓜鄙視他一眼。心知在這個時候是不可能問出什麼來的。只好再等等了。
見兩個孩子吃得歡快。蕭晨欣慰的笑了笑。又轉身來繼續對著窗外。第一時間更新
耳邊。有腳步聲停在了他旁邊。
「陳思思送走了。」他問。
韓琦點頭。「送走了。都有人發話趕人了。還厚著臉皮不走麼。」
「算我欠她的」說著。蕭晨的眸光里籠上一層哀傷。「我寧願虧欠所有人。也不想茗兒受一點委屈。到頭來。我卻虧欠茗兒最多」
「有什麼欠不欠的。」韓琦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你們倆若是真心相愛。對彼此的付出那就是心甘情願的。談不上什麼你欠我。我欠你。」
蕭晨莞爾。希望跟他交換真心的那個女人出現後。他還能這麼豁達。
「對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硬闖婚禮計劃。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韓琦問。
蕭晨搖頭。
「你再好好想想。這可是人生大事。別因為準備不周。留有遺憾。」
蕭晨想了想。緩緩低下了頭︰「如果真要說有遺憾。遺憾的就是沒能站著迎接她回家。」
韓琦輕嘆。那這個就暫時只能遺憾了。
飯桌旁的瓜瓜听到兩人的對話。忽然轉過頭來。聰黠的大眼楮里亮光熠熠。
三天時間。短到八卦媒體們根本來不及挖掘到李家兒媳婦的身份。又長到讓白茗兒幾乎是度日如年。
她等待這個日子的到來。婚禮過後。塵埃落定。蕭晨和爸爸的公司會繼續正常的運轉;
她又害怕這個日子的到來。婚禮那天。他一定會來。一定會再次請求她跟他走;到時候。她該怎麼辦。
昨天。李維森對她說。為了能闖入他們的婚禮。蕭晨已讓韓琦四處活動。沒問題。ok。他會授意手下故意露出破綻。讓他們進來。而他們進來後。就看她的發揮了。
她要做的。就是讓豆豆瓜瓜當著賓客們的面。改口叫他爹地。以後跟著他姓李。
他就是要看到蕭晨顏面盡失、備受侮辱的模樣。這樣他才痛快。只有他心情痛快了。才會考慮放過蕭晨和白宏成。
每每想象他描述的場景。白茗兒就覺得像是做了一場惡夢。
「茗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突然。門口傳來媽媽的輕喚。
她今早從醫院回到了家里。明天就是婚禮。她總是要從家里出嫁的。
「媽」她微微一笑。笑容是蒼白無力的。
鳳蘭在她身邊坐下。心疼著為她順了順額前的亂發。在親眼見過李維森的變態之後。她比誰都懂女兒心中的痛苦和掙扎。
可她什麼都做不了。
「茗兒。」她將手中拿著的首飾盒放到白茗兒手中。「明天你就要出嫁了。這是爸媽的一份心意。你拿著。」
白茗兒微笑著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套翡翠首飾。成色一看就知道是精品中的極品。價值不菲。
「媽。你不是把壓箱底的東西都給我了吧。這讓我怎麼受得起呀。」
白茗兒的玩笑話讓鳳蘭更覺傷心。她虧欠這個女兒的實在太多。小時候不幸走丟。雖然有好心人撫養長大。過得卻是節衣縮食的日子;長大了終于回來了。卻要被迫嫁給一個衣冠禽.獸。
而她這個做母親的。除了眼睜睜的看她拿著這套破首飾跳入火坑。其他什麼也不能做。
想到這些。鳳蘭不禁悲從中來。落下淚水。
「媽。媽媽。」白茗兒故作歡笑︰「您看您。真不舍得的話我也不強要。您干嘛哭啊。來。來。還給你。咱不哭行嗎。」
「茗兒。第一時間更新」鳳蘭更加傷心。一把將女兒抱住了。「我苦命的女兒啊。」
白茗兒的喉嚨一陣酸痛。淚水已涌至眼眶。但她不能哭。她表現得越委屈。只會讓父母的負疚感更重。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又何必瞻前顧後。徒惹傷心。這也不是她白茗兒的風格。
她狠狠咽下淚水。再次將笑容擠上臉︰「媽。您看您。我哪里命苦了。我認識李維森五六年了。我了解他。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嫉恨。他嫉恨蕭晨。等我真的成為他老婆。他覺得贏過了蕭晨。就會消停下來了。」
鳳蘭抬起頭︰「茗兒。你真這麼想。」
她點頭。「之前我們在國外。他不知道瓜瓜豆豆是誰的孩子。對他們很好的。他對我也很好媽。男人和女人一樣。都是會妒恨的。李維森如此妒恨蕭晨。不正是因為心里有我嗎。」
不。李維森根本就是個變態。以前他將自己變態的一面隱藏得很好。而對蕭晨的妒恨則把他的隱藏面統統給撕開來了。
鳳蘭沒把心里話說出來。她知道茗兒這樣說是為了寬慰她。事已至此。她們能做的只能是盡量不給對方心里添堵罷了。
「如果是這樣。那就最好不過了。」鳳蘭勉強一笑。「總之。以後你在李家生活。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她將項鏈從盒子里拿出來給女兒戴上。「嗯。茗兒。你皮膚白。這個翡翠特別適合你。」
白茗兒吐了吐舌頭︰「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戴。被賊惦記上就不得了啦。」
「德性。」鳳蘭嗔她一眼︰「這東西雖然貴重。但也不算頂稀有。以後你出入的的場合和現在不同。得有貴重首飾撐臉呢。」
「嗚嗚。」白茗兒笑著捂住臉︰「那我豈不是很不孝。把媽媽的臉都給拿去了呢。」
「拿吧。拿吧。只要你能看上媽媽這張老臉。」
「我媽媽可是個大美人。要不怎麼生出我這個大大美人呢。誰敢說媽媽的臉老了。我揪了他的舌頭。」
「哦。剛才我說了。你先揪我的舌頭吧。」
「哈哈哈。」母女倆笑作一團。
「喲。你們倆很開心嘛。」突然。一個尖利的聲音將這愉快的氣氛劃破。
轉眸一瞧。不知什麼時候。白慧蓮來到了房間門口。
白茗兒暗中撇嘴。好不容易愉快起來的氣氛。又被這只死蒼蠅給攪合了。
「慧蓮。你回來了。」鳳蘭跟她打招呼。
她滿臉的愛理不理。忽然。白茗兒脖子上的項鏈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定楮一瞧。便認出那是鳳蘭珍藏多年的老坑冰種翡翠。
「媽。」她立即跳腳。憤怒的尖叫道︰「你怎麼把這個給她了。」
鳳蘭有些莫名其妙。「慧蓮。這個。這個我怎麼就不能給茗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