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陳思思撲上前抓住他。極小聲的道︰「還跑去干嘛。你.媽咪已經擺明了不跟他們走啊。你去也沒用。」
豆豆也顧不上瓜瓜是否在那邊听到了。「那怎麼辦。」他急聲問。
陳思思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電筒。唇瓣得意的上翹︰「現在可以用我的辦法了吧。」
幾乎是她手起刀落的同一刻。婚禮大廳的人們听到了一個隱隱的「轟」。繼而眼前一片漆黑。
「啊。」立即有人恐懼的尖叫了一聲。
「發生什麼事。」有人焦急的發問。
又听得「噌」的一聲。眼前突地有了光亮。只是稀稀淡淡的。完全不似之前那般燈火輝煌。
白茗兒立即朝剛才那個地方看去。卻已不見了蕭晨和瓜瓜的身影。
眾人定了定神。才發現這時亮起的。是大廳的應急燈。
李躍榮滿臉沉怒的站起身。立即有酒店工作人員跑到他面前。匯報了情況。
「什麼。停電。」他猛地迸出一句怒吼。把眾人都嚇了一跳。齊刷刷朝這邊看來。「今天是我李家辦酒宴。為什麼會有停電這種事情。酒店養了這麼多人。都是吃干飯的。信不信我讓你們明天統統滾蛋。」
「李總您別生氣。別生氣。」工作人員的腦袋都快被他的音波震暈了。「我們已經派人在搶修了。」
「搶修要多久。」李維森走了過來。
工作人員不敢冒然回答。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立即拿起手中對講機︰「電力。電力。問題弄清楚了沒有。」
「問題已經查明。」對講機那邊傳來聲音︰「配電房嚴重受損。需要馬上進行搶修。」
「搶修需要多少時間。」
「最快5個小時。」
李躍榮氣得渾身發抖。他怒瞪李維森一眼。一言不發。掉頭就走了。
李夫人不敢拉他。也只能跟著一起離去。但在走之前。她不得不叮囑兒子︰「維森。這亂子是你闖出來的。你就自己收拾吧。」
見狀。賓客們一個個郁悶極了。他們當中大部分可都是沖著李躍榮來的。現在他拂袖而去。第一時間更新讓他們怎麼辦才好。
卻見李維森並不在意的聳聳肩。繼而轉身來對著賓客們「哈哈」一笑。朗聲道︰「這真是一場別開生面。令人難忘的婚禮。各位。難得大家陪著我共同見證。這里雖然停電了。但本城酒店多得是。請各位跟著我的手下移步。我李維森包場。請大家去南香樓聚一聚。記住。在座的一個都不能溜。如果不去。那就是不給我李維森面子。」
音落。竟有一些年輕人鼓起掌來。
南香樓是本城的百年老字號。平常想去得提前一個月定位子。今天有李維森包場去享口福。也算沒白來一趟了。
在李維森的授意下。手下們訂餐的訂餐。派車的派車。第一時間更新開始忙碌起來。
一些年長的貴客本不想湊這個熱鬧。無奈李維森的手下安排得太過周到。便也跟著一起去了。
漸漸的。賓客們被有秩序的請走了。
鳳蘭猜不透李維森的用意。著急的問︰「李維森。這是要去南香樓繼續舉行婚禮。」那邊可什麼都沒準備啊。
「媽。你瞎操什麼心啊。」一旁的白慧蓮嗤鼻。「多少人想去南香樓舉辦婚禮還不行呢。白茗兒能在那兒嫁人。那是她的福氣。」
將這場鬧劇從頭看到尾。她不禁滿肚子的氣。
雖然蕭晨現在斷了一條腿。但他以前對她也都是冷冷冰冰。愛理不理的。對白茗兒卻恨不得挖心掏肺。第一時間更新把命賠上也心甘情願似的。
偏偏白茗兒一腳踹了他。轉身又找了李維森這麼個高富帥。要知道。蕭家的錢跟李家一比。那簡直就是山中小溪與大海的對比。今天的婚禮被這麼一鬧吧。李維森非但不生氣。還有把婚禮現場轉到南香樓的意思。
南香樓是幾百年前的貴族傳下來的。在本市。任何一家五星級酒店都比不上它的檔次。
「維森。」嗤完鳳蘭。她馬上轉為笑臉︰「我看南香樓挺好。能在南香樓舉辦婚禮。我們白家人臉上也有光啊。」
「你叫我什麼。」李維森冷勾唇角。目光森森的睨了她一眼。「誰準你這麼叫我了。」
白慧蓮踫了個硬釘子。難免有些悻悻然。但臉皮厚是她的一大長處。更何況是面對李維森這樣的頂級高富帥。
「看我這張嘴啊。」她立即又笑開了。「真不會說話。你說是吧。妹夫。」
李維森嫌惡的皺眉。他對女人是有要求的。對于像白慧蓮這種說一句「你好」都像在說「來上我吧」的女人。只會降低他的檔次。
他沒再搭理她。轉身朝白茗兒走去。
白茗兒似低頭思索著什麼。對發生的這一切都沒什麼反應。直到李維森突然捏住了她的雙肩。
她嚇得渾身一顫。蒼白的小臉讓白宏成看著都心疼。
「李維森」他以為李維森要傷害她。卻見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茗兒。今天你表現得很好。」他特別高興。更多的是得意。「為了獎勵你今天的表現。我決定重新舉辦一次婚禮。一次更隆重、檔次更高、而且不會出任何紕漏的婚禮。」
「重新舉辦一次婚禮。」白茗兒愣了。
白宏成和鳳蘭也是一愣。白慧蓮自然是嫉妒得咬牙切齒。
「對。」李維森重重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一個真正的婚禮。」
說完。他親昵的攬過她的肩頭。一起往大廳外走去。
直到他們的身影已不見。他得意的大笑聲卻還回繞在這空蕩寬廣的大廳。久久沒有散去。
鳳蘭不禁傷心落淚。「茗兒啊。我苦命的茗兒」被折磨了一次還不夠。還得再舉辦一次婚禮。
「媽。你哭什麼啊。」白慧蓮看了就來氣︰「白茗兒這可是中大獎了。李維森這麼疼她。你還不滿意嗎。」
鳳蘭搖搖頭︰「慧蓮。你不懂。不懂」
「對。我是不懂。反正我只看到白茗兒撿了一個大便宜。還在那兒裝委屈裝可憐。」
「慧蓮。」鳳蘭生氣的抬頭︰「你怎麼能這麼說茗兒。你」
「都別說了。」白宏成快步走近。打斷了她的話︰「還嫌丟臉沒丟夠。回家再說。」
回到家。白宏成立即將她叫進了書房。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白慧蓮跟著想要听听他們說什麼。還沒走到書房門口。只听得「砰」的一聲。門被重重的摔上了。
白宏成也被鳳蘭這用力的關門聲嚇了一跳。正疑惑的想問。鳳蘭已疾步上前對他道︰「你也看到了。茗兒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你這個為人父的。難道就真的眼睜睜看她往火坑里跳嗎。」
白宏成無奈的一嘆。內心里滿是挫敗感。他何嘗不想讓女兒擺月兌那個男人。但誰讓他兢兢業業了一輩子。卻達不到李維森父親的高度呢。
不過。有件事他想弄清楚︰「鳳蘭。茗兒肚子里的那個孩子。真的是李維森下手害的。」
「是。」鳳蘭肯定的回答。雖然她沒有證據。雖然茗兒也有另一番說辭。但是。「我親眼見過李維森的狠毒。這種事他完全做得出來。你沒瞧見。今天茗兒沒跟蕭晨走。還三言兩語打發了蕭晨。李維森那個高興勁兒嗎。要說這世界上有什麼人仇恨咱們那個還沒見面的小外孫。那個人就是李維森。」
說著。她又不禁傷心起來。
白宏成何嘗不傷心。「既然如此。今天茗兒為什麼還要給他開月兌。」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問題。」鳳蘭驚訝的望住他︰「你不要告訴我。你真的不知道茗兒為什麼要這樣做。」
白宏成驚疑不定的看看她。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渾身不由地一顫。一下子就跌坐在了椅子里。
「你你是說茗兒是為了保住我的生意」
「不只是你。還有蕭晨。」鳳蘭回答他︰「茗兒說自己害他失去了一條腿。不能再害他連辛苦創辦的公司也失去。李躍榮的厲害你自己也清楚。讓你和蕭晨破產。不是辦不到。」
白宏成只覺後背一陣火燒。滿臉滿身冷汗涔涔。但這過後。又是一陣無地自容的羞愧。
他的確知道的。他還曾親口跟茗兒說。要她處理好與李維森有關的事。公司養著那麼多員工。不能隨著性子來。
但他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復雜。
他一直以為這只是幾個年輕人之前的感情糾紛而已當初他選擇從商。就是為了讓妻女能過得更好。如果讓他依靠出賣女兒來保住公司。雖然是辛辛苦苦奮斗一生才走到今天。但又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我真是沒用。」他捏拳狠狠往辦公桌上一砸。
「你也別多想了。」見他如此自責。鳳蘭也不好受。「還有什麼辦法。茗兒」她擺擺手。心里堵得實在說不出話來。
「李維森說重新舉辦婚禮。是定在什麼時候。」白宏成問。
鳳蘭搖頭。「不過。听他說要更隆重、檔次更高。準備的時間應該要更長吧。」她心中一動。「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辦法。」
他不禁苦笑。「我能想到什麼辦法。我」話雖如此。他的目光卻一點點堅定起來。
鳳蘭並沒瞧見。再說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又能逼迫丈夫為女兒做些什麼呢。
「你不要胡思亂想。咱們倆好好保重。茗兒以後多少還能有個照應。」她抹了抹眼角的淚。該去看看茗兒怎麼樣了。
今天她沒少對蕭晨說狠話。心里一定也不好過吧。
打開門。只見白慧蓮慌慌張張的想躲。
她沉下臉︰「慧蓮。你在做什麼。」
既然躲不掉。白慧蓮索性站直了身子。「沒什麼啊。我就是听听你和爸爸說什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