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隱藏在陸小草體內的血玉笛,卻不願回到他的身邊。
獨孤瑾軒每每懊惱的甩袖離去,每每暴怒的在夜里卷起腥風血雨,那沉浸在美夢中的人,全然不知。
只以為,每天清晨醒來,看到他滿是柔情的雙眼,是最最真實的存在!
當他鼓勵她修煉體內那控制不住的內力,她都當成是他對自己的關愛,依著他的教,再苦再累再痛,只要能躺在他懷里歇一歇,就足夠。
雖然,兩人的進度,只到每晚的kissgoodnight,偶爾她會模模他的後背,偷窺他沐浴,算作是她用功苦練的調劑,也樂此不疲。
只是在常常問道他「你愛我嗎」時,他想也不想的回答,卻給了不少不安。
因為狐狸是個心口不一的家伙,從來都是。他不善于表達,不善于承認。
狐狸嘛,總是愛遮掩起他鋒芒的狡猾,就像這里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個妖的障眼法而已,沒有人會看到這里的房子,這里的篝火……
因為,這里只屬于他們兩人。
陸小草帶著甜甜的笑意,倚到他寬大的袍子中。
伸手,晃一晃那有些紅腫的手指︰「瞧,今天練功累的呢!」
獨孤瑾軒扔下手中的木柴,輕輕的抓來她的手,吹一吹︰「這樣會好些嗎?」
「嘻嘻,不夠!」陸小草心里一陣竊喜,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那你要怎樣?」獨孤瑾軒故作疑惑,忽然又眼光閃爍,挑起她的嘴巴就吻了來。
「嗯嗯~~」陸小草滿意的哼著,是的,就是這樣!
呵呵,心里樂開了花兒。
即便白天,在瀑布里不停地揮舞大樹枝,冒著被沖走的危險,能得到他一個安慰,便心滿意足了!!
這樣的日子,希望可以用不完……
「小草?」許久,獨孤瑾軒松開了唇。
陸小草帶著微笑,已進入了夢鄉。
大概是白天的訓練太費體力,睡的總是這麼快這麼沉。
獨孤瑾軒輕輕的架起她的身子,一攬,抱起她走進了臥室。
「別怪我,我只是想你再強大些獨孤瑾軒在她額頭印上一個輕吻。
這樣修煉,也許也有助于她能快些放出血玉笛吧?
他今天沒有對著她施展妖術,拿出血玉笛,也不差這一天兩天了。
緩緩踱步到屋外,他慵懶的身姿,傾斜在星空下。
一陣發呆。
他有了迷茫。
「如果,我不要血玉笛,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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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日子,人間的忙碌也絲毫沒有減少。
p大已經恢復了正常的上課,只是那原本喧鬧的校園里,落葉增厚了很多,少了吵雜,多了靜怡。
也許經歷過一次波折,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安分了很多。
趙敏佳的媽媽因為女兒的發瘋,撤走了對p大的投資與贊助,雖然影響不了學校什麼,但聲勢明顯不如從前。
而每到日落時,教學樓總是依稀听到嚎哭聲,是陳菲的媽媽一次次來要人無果,淒涼的氣候,襯得這聲音格外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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