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夜晚,皇宮注定是不能平靜的,而在後宮的另外一個彰顯著身份的宮殿——凰清宮,正彌漫著怒火。
凰清宮是歷代皇後住的地方,而此時的陳皇後正坐在鳳椅上,沉著怒火的眼楮看著底下跪著的太監和宮女,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下面的奴才們大概早就死了幾百次了。誰也不知道為什麼,陳皇後一回來就對他們大發雷霆,誰也不敢吭聲只能硬抗著。
陳皇後從大殿回到凰清宮之後,就听說北冥成去了皇太後的宮殿,想都不用想她就知道,北冥成一定是打探那個人的消息了。她不甘心明明死了那麼久的一個人,為什麼可以始終佔據著北冥成的心。
自己那麼的愛他,幫他奪得天下贏得皇位,可最為他只給了自己一個尊貴的皇後,從來沒有真心寵愛過自己,就算那個女人死了又如何,他的心還是不曾在自己這里,甚至對待自己比以前更冷淡。
陳皇後的手緊緊的捏著手帕,陰狠的說說道「憑什麼,她明明都已經不存在了,為什麼還要來和本宮爭。」
陳皇後的心月復知秋,安慰的說道「皇後,您也別生氣了,當心氣壞了身子。您都說了,她已經是個死人了,再也沒有資格和您爭什麼了,您現在是皇後,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又何必為了一個死人,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呢。」
陳皇後聞言,仍死纏不休的說道「她死了又如何,皇上的心不還是在她的身上,本宮還能怎麼辦?」
「皇後,她已經死了,您也別想太多了,眼下還是多關心關心太子,畢竟皇上也老了。」知秋適當的轉開了話題,她是陳皇後的陪嫁丫鬟,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對她的性格實在太了解了,
陳皇後听了知秋的話,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轉而問說道「最近太子的功課如何?」
「太子最近十分的努力,前兩天皇上還夸了太子一番。皇上還將不少的政務交給太子處理,看來皇上是真心信任太子。」知秋說完便遞了一杯茶水給陳皇後,語氣里面的夸獎,讓陳皇後一下子好了心情。
「呵呵…最讓本宮欣慰的莫過于太子了,這孩子懂事從小就不用本宮操心。不過…北冥碩實在讓本宮擔憂,本宮實在拿不準皇上的心思。皇上雖然立了玉兒為太子,可那態度又讓人不得不深想。」陳皇後擔憂的說道。
要說這些皇子中有誰讓自己最顧忌,那莫過于就是北冥碩了,雖然北冥碩沒有強大的後台,可皇太後寵著他,皇上也是特別寵他。保不準皇上那天就把皇位給了北冥碩,而不是自己的兒子。
「皇後,其實奴婢以為,七王爺您到真的不必太擔心。就算皇上再怎麼寵愛他,皇上畢竟是皇上,他要為陳國著想,不可能把皇位傳給一個沒有能力的去坐,皇太後也是聰明的人,不然這幾年,皇上不會放任七王爺隨意發展。」知秋仔細的分析道,雖然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可看多了政治和後宮的爭斗,很所事情她還是非常明白的。
陳皇後陷入了沉思,她也不是沒有想過這一點,她跟北冥成做了幾十年的夫妻了,對北冥成的性格是極為了解的,他是一個盡責盡職的明君,從來不會給人留下把柄,一開始她真的以為,皇位會是玉兒的,可前兩年發生的一件事情,不得不讓她防範起來,以防萬一。
「知秋,你明兒派人讓玉兒來本宮這里一趟,就說本宮有事和他商量。」陳皇後吩咐完之後就揉了揉自己的頭。
知秋看到略顯疲憊的陳皇後,關心的說道「皇後,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歇息吧。」
陳皇後點了點頭,就任由知秋服侍自己,直到躺倒床上,她的腦海里一直在思考著一個問題,突然她對著知秋說道「知秋,你派人去盯著柳青璇,順便讓人調查一下,那個女子的來歷實在可疑。」
「奴婢知道。」知秋回道。
得到回答陳皇後的疲憊一陣一陣襲來,再也忍不住的陷入了夢境。
知秋悄悄的退出了房間,靜靜的關上門以後,對著門口的兩個太監,嚴厲的說道「好好的守著,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你們的腦袋就等著搬家吧。」
兩個太監里面跪了下來,惶恐的說道「是,奴才一定好好的守在門口,一步也不會離開,請知秋姑姑放心。」
知秋滿意的听著他們回答,這才放心的退下了。
而遠在皇宮的外面的王府里,則是燈火通明,所有的奴才依舊在做著各自的事情,絲毫沒有休息的樣子。
王府的主位上坐著一個看起來精神抖擻的老人,雙鬢已經泛著白白的銀發,他此時正一臉怒火的看著下人,沉聲問道「你們王爺什麼時候回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溫玉燕的父親溫泰,在宴會結束之後,他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王府,來看看他被打了的女兒,當看到溫玉燕一臉憔悴的躺在床上,那半死不活的樣子,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心一陣一陣的痛。
他最愛的就是這個小女兒了,從小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都舍不得打一下,北冥碩居然下如此重手。
原本他想在宴會上面參北冥碩一本,不知道怎麼的,他發現自己開不了口,每次想說話都發不出聲音,害的他憋的一臉通紅,旁邊都人都以為他便秘,不停的嘲笑他,他每次都忍不住的要翻臉了,可一想到自己在大殿上,又硬生生的壓下了自己的怒火。
直到柳青璇和北冥碩的賜婚下來之後,他又突然能說話了,這下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給人暗算了,為了就是防止自己搞破壞。在看著大殿上面的兩個人,他知道就算現在想說什麼也算是晚了,聖旨已經下來了,都說君無戲言,他也無能力在去改變什麼,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咽了。
從他來到王府已經有整整兩個時辰了,他也在這里整整坐了兩個時辰,他就等著北冥碩回來,就算是賜婚了又如何,自己女兒被打的這筆賬,他還是一定要好好的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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