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燕此時已經差不多是瀕臨爆發的火山了,在侍衛那里受了氣,來找管家沒想到在這里居然還受氣,要知道以前她說什麼做什麼,管家可以從來不敢有任何反抗,就算心里再怎麼不服自己,可從來都是忍著的。
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離開的這一個月,把自己在王府里面所有的威嚴,都毀了個干干淨淨,現在所有的人,都不再把她當成王府的主人,所有的看到她,都不再像從前那樣恭恭敬敬的,甚至很多人的眼楮都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
她實在不能忍受這樣的結果,她恨不得把王府里面所有的下人,都給趕出去,看誰還敢笑話自己,可事實她沒有資格這樣做,她的所作所為都無疑是在給別人增加笑料,她真不知道自己要到底怎麼做。
「管家,你今天無論如何要給我一個解釋,我只不過回娘家呆了一段時間,為何我的玉蘭軒會變成那個樣子。」溫玉燕沉著怒氣,雙眼怒視著管家,仿佛要把管家生吞活剝了一般。
「側妃娘娘,這件事情老奴真的不知道,老奴這段時間一直忙著王爺的大婚,您的玉蘭軒為何會變成這樣,老奴真的不知道。」管家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心里是非常的高興,好不容易看到溫玉燕落敗的樣子。
「哼,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的心里怎麼想的,我還是能猜到的。今天你不能給我一個交代,就別想有一個安靜。」溫玉燕最後一句十分威嚴的說道,里面的威脅管家根本不放在心上。
管家倒不是倚老賣老,他倒真不怕溫玉燕把她怎麼樣,王府里面說白了一點,除了王爺誰都還沒有資格把他怎麼樣。
「側妃娘娘,老奴待會就帶人去把您的玉蘭軒收拾干淨,請側妃稍安勿躁。」管家退了一步恭敬的說道,他可不希望這件事情讓王爺知道,畢竟今天是王爺新婚的第一天,他希望王爺和王妃可以開開心心的度過。
「你以為這樣我就可以不追究?你想的美,今天如果王爺不出來,給我一個說法,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溫玉燕依依不饒的說道,她可不認為這麼簡單就能把她打發掉。
管家現在才知道問題大發了,原本以為溫玉燕只是來找茬的,找完茬就應該差不多了,看來這次不止這麼簡單了。管家此時的腦袋一下字就大了,正在他想怎麼把溫玉燕打發掉,不讓他去打擾王爺的時候,兩個人突然到來。
管家的眼楮一下子就亮了,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此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柳清風和花容越兩個,管家奔到他們身邊,說道「柳少爺,花少爺,你們要吃早點麼?老奴去為你們準備一下。」
柳清風和花容越還沒有反應過來,管家今天為什麼如此熱情的時候,管家就已經急匆匆的跑出去了,那速度仿佛背後有什麼東西在追趕他一般,他們都不得不感嘆管家真是老當益壯啊。
待他們的眼光轉到大廳的時候,看到溫玉燕的那一霎那,就知道管家為什麼會逃得那麼快了,要是他們也會像管家那樣,溫玉燕他們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那句話真的好,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柳清風和花容越相視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楮里面看到了一句話︰要不,我們走吧?就在他們兩個隱隱有那個意思,準備轉身走出去的時候,溫玉燕看到他們,揚起一個微笑,說道「柳公子,花公子,好久不見。」
柳清風搖著扇子,風度翩翩的說道「是啊,好久不見,昨天碩大婚,看到你沒來,還以為你被碩修了呢?」柳清風一開口,就赤果果打擊她,對待溫玉燕,他從來不知道委婉為何物。
果然這句話,一下子溫玉燕的笑容就僵住了,她和柳清風與花容越的關系算不上好,可也算不上不好,至少從來不會想今天這樣,如此不給自己面子。一下子她都不知道如何反應,畢竟他是北冥碩的好兄弟。
她握了一下手,繼續佯裝著臉上的微笑,說道「柳公子,你可真愛開玩笑,許久不見你還是如此幽默。」
「我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開玩笑了,我說話一直都比較直。」柳清風掃視了一眼溫玉燕,悠閑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溫玉燕臉上的笑容,是想裝都裝不下去了,她一直都知道,這兩個人不喜歡自己,以前還或多或少會給自己一點面子,可今天的情況,她總覺著一切仿佛都是策劃好了的,就是讓自己各種出丑。
「柳公子,請你注意自己的用語,我可不記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你,而且你這樣做,也沒什麼好處是吧。」溫玉燕抑制著自己的怒氣,一字一句說的特別清楚。
柳清風聞言一笑,模了模下巴,邪氣十足的說道「你是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本公子,可是本公子就是看你不爽,你說,本公子不喜歡的人,本公子為什麼要給她好臉色看呢?是不是?」
之前她還能逼自己忍下去,可這句話一下子就觸發到溫玉燕的臨界點,她抖著手指著柳清風,怒氣沖沖的說道「柳清風,我敬你是碩的兄弟,所以我禮讓三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給臉不要臉。」
相對于怒火沖天的溫玉燕,柳清風則顯得悠然無比,收起了扇子,坐正了身體,似笑非笑的說道「溫玉燕,我柳清風也不是什麼善人,也不需要你給什麼臉,就算我把你殺了,碩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柳清風,別以為你是什麼江湖百曉生,就可以為所欲為,你的能力再大,能大的過皇權,我可以告訴你,我溫玉燕也不是那麼好嚇的。」溫玉燕自大的說道,她還真天真的以為,柳清風會懼怕皇族。
柳清風鄙視的看了一眼溫玉燕,真不知道這樣的女子,碩是怎麼想的,看著就倒胃口了,居然還娶回來養在家里面這麼久,都不知道他平時怎麼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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