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穎兒真真切切地把握住了赫連長君的反應心頭自是欣喜若狂終歸還是給了她一絲希望也許正是這一個機會就能改變她和他之間的關系
赫連長君在想起自己犯下的罪孽的時候確實是怔愣了一陣但回過神來之後立馬甩開了陳穎兒不安分的手
「本王說的話你听不懂嗎不要再自取其辱」
「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只求你看我一眼我只需要小王爺你我真的喜歡你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你小王爺你救救我吧不要讓我離開你我可以不跟郡主爭名分只要讓我在你身邊就好了」陳穎兒說著纏了上來顫抖的手掌鑽進赫連長君的衣襟里試圖撥開他的衣衫
赫連長君沒想到陳穎兒會不顧廉恥到這種地步
她就像發了瘋似的撲上來親吻著赫連長君以她的個頭踮起腳尖兒才能吻到赫連長君的脖子她幾乎是用啃咬的方式竭盡全力的在赫連長君身上索求著她能取得的一切留下一個個紅印
赫連長君原先還不敢太大力推她但是陳穎兒做得實在過分仿佛已經入了魔癥觸到了赫連長君的底線他只得拼力將她推開陳穎兒一個站立不穩就四仰八叉地摔到了地上赫連長君沒給她翻身的機會三步並作兩步地上前拉開了門
穿堂風揚起赫連長君的頭發讓他瞬間感覺到無比地清醒他順手抄起一件衣服背著扔到陳穎兒身上遮住她光溜溜的身體
「你若再不走本王就只能叫人來把你扔出去了」
赫連長君毫不客氣地說罷徑直走了出去似是怕陳穎兒再亂來既然她不走就只好他走了留下陳穎兒一人呆呆地坐在房間的地上許久眼中終是涌起一股又痛又恨的情緒緩緩地蜷起了手掌狠狠地握成拳頭
中天無月卻仍是有冷冷淡淡的光輝灑下來
剛剛結束的筵席不歡而散知縣不高興了對底下的人也是惡聲惡氣
受了氣的僕人氣呼呼地走到後院一些人就迎了上來笑呵呵地看著那僕人討好地問︰「爺咱們什麼時候上場啊你看大家都等這麼久了……」
「上什麼場散了都散了今兒上頭沒興致看你們的表演都走吧」縣府僕人不客氣地說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這官家的事情誰料得清楚呢但這麼說變就變好些人都是大老遠趕來這樣不給點說法就趕人走似乎也太不講理了點
于是有人追問說︰「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們都是從南邊趕過來的這就散了」
「那干我什麼事兒上頭的命令你有本事找上頭理論去啊人小王爺看不上你們這些小門小道的就得有自知之明」縣府僕人不屑地說道其中還包含著一絲對赫連長君的嘲諷
只是他剛一提「小王爺」三個字被隔離在人群之後的藍若璃就猛地一顫
原本阿虎和阿豹兩人還跟著前面的藝人們起哄要縣府給個說法但注意到若璃的神情變得有點奇怪于是問道︰「怎麼了你不舒服」
「啊沒……」若璃敷衍地搖了搖頭
沒錯她這次跟著的雜技班這次來昱陽關小鎮正是應知縣的邀請來為赫連長君接風洗塵表演節目藍若璃知道赫連長君就在府上心中早已是按捺不住的激動但是她試過去找沒離開這院子多遠就被人給截住了差點被扔出府去虧得阿虎阿豹說她說是雜技班的人才好歹給留了下來
她想了想就這麼硬來肯定是不行的這知縣府雖然比不得皇宮那麼守衛森嚴但也不是什麼外人就能隨隨便便走到里間去何況現在赫連長君是知縣府的貴人肯定是被重重保護起來她一個沒身份沒根據的人想見這樣的人物簡直是痴人說夢
在古代待了這麼久了若璃也模到了這些門道普通百姓想見皇親貴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現在的她就是這「普通百姓」的身份
「這個什麼小王爺真不是個東西隨便一句話就把我們打發了」阿豹不滿意地小聲抱怨說
若璃瞪了他一眼月兌口罵道︰「你才不是東西呢」
阿豹不明就里地看著若璃問道︰「阿璃你干嘛幫他說話就跟你認識他似的」
「我們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你就差點被人撕票話說你以前是不是什麼千金小姐之類的說不定還真認識拿什麼縉南小王爺呢」阿虎撇了撇嘴說
若璃心頭微微有些慌亂趕緊搖頭說︰「都說了我不記得了嘛自從那次發了好幾天的高燒之後真是什麼事情都覺得混混沌沌的不過阿豹你又不了解小王爺干嘛那樣說他」
阿虎「嘿嘿」笑了兩聲說︰「阿璃你還不知道他嗎就是嘴上咋呼要是真遇到那個小王爺他還指不定嚇得看都不敢看人家一眼呢」
「你才嚇得不敢看」
阿豹臉上排開一抹窘迫的紅暈跟阿虎斗起嘴來
若璃看著他們禁不住笑了笑但是心頭又沉重起來她沒有告訴雜技班她的真實身份自然也是為了保險起見但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也覺得阿虎和阿豹都不是壞人雜技班的人也都很好只不過她怕說出來之後會把他們給嚇到何況人心隔肚皮現在每當若璃嘗試去相信自己身邊人的時候就想起陳穎兒……
那個丫頭到底是不是跟黑衣人合謀設計害她的人呢如果是那這樣做對陳穎兒到底又有什麼好處難道她平時對那丫頭不好嗎
若璃還沒想好這個問題阿虎就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她該走了既然已經不需要表演他們一大堆人賴在這里也不是辦法畢竟民不與官斗何況也斗不過
只不過這一走若璃想到自己能見赫連長君的機會就更渺茫了是不是應該再去試一試一想到他近在咫尺她卻不能見他這種感覺好像有一只貓爪子在她心里撓著簡直是難以忍受的煎熬
她怎麼能就這樣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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