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旖旎,春光無限。
沈郗陌站在門口,默默地將手緊握成拳。
翠兒正好端了一碗湯走了過來,「沈公子,你怎麼在這兒站著……」等她走到沈郗陌身邊時,臉色微微一變。她勉強的扯了扯嘴角,猶豫的指了指門,問到,「這里面是……小姐和……」
沈郗陌點了點頭。
翠兒瞪大眼楮,驚得捂住了嘴,沈郗陌眼疾手快接住了落下的湯碗,灑出的湯將他的手腕燙的微紅。
翠兒沒看見,自顧自的呢喃,「怎麼可以……這怎麼可以……小姐……太荒唐了……太危險了……不行,我要去阻止小姐!」
翠兒站在原地搖了搖頭,轉身就要伸手推門。
一只拐杖伸了過來,擋住了她。
「哎,你這丫頭怎麼糊里糊涂的,打擾別人的好事可是很不道德的做法哦。」
天須老人慢慢的撫著胡須,笑的高深莫測。
「師傅。」
「天須爺爺。」翠兒咬著下唇,走過去,「天須爺爺,小姐她……」
「哎,你們在這兒是要干嘛呢?偷听也是不道德的!你。」天須老人用拐杖指了指沈郗陌,「你那一臉失魂落魄的表情給誰看呢。還有你。」
他又指了指站在自己身邊的翠兒,「你這丫頭看著也挺伶俐的,怎麼這會兒就糊涂了呢?你們家小姐跟你們家姑爺正辦事呢,你個小丫頭想去湊什麼熱鬧啊。走走走,都跟我走,別在這兒礙事。」說完,掉頭往回走。
翠兒還想說些什麼,沈郗陌上前推了她一把,「師傅肯定有師傅的理由,走吧。」
翠兒看了沈郗陌一眼,跟在天須老人身後。
天須老人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身後。
嘿嘿,芊兒乖徒兒,你可要好好的感謝為師了!為師可幫了你大忙啊!
快要黃昏時,玉勁滄端著飯菜來給蒼市瑾。一進門就看見蒼市瑾**著上半身靠在床上,用一條紫色的發帶綁著頭發。
玉勁滄把飯菜在桌上擺好,好奇的問,「爺,為什麼不穿衣服,會著涼的。」
「沒什麼,有點熱,有點礙事,就月兌了。」的確,他自己覺得熱,某人覺得礙事,就順手給撕了。
「那屬下再拿一件給你」穿上吧。」
「好。」
玉勁滄走到旁邊的衣櫥里找了衣服。
這個房間是沈郗陌的,櫥櫃里的衣服也自然都是沈郗陌的。
爺看起來比較瘦,沈郗陌比爺要稍微壯一點。可他覺得,沈郗陌的衣服,爺穿著都很好看,好適合,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樣。
找到干淨的里衣後走到床邊遞給蒼市瑾,眼神不經意的掃過整個床鋪。
亂!除了亂就只能用凌亂來形容了!
被子蓋的亂七八糟,底下鋪的床墊全都皺在一起。
他記得爺的床永遠都是整整齊齊、干干淨淨的,怎麼突然會這麼亂?關鍵是,床尾嘛一推跟破布差不多的玩意兒是什麼?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爺,你怎麼把破布拿到床上來了?」
破布?蒼市瑾想笑。也對,撕成這樣,跟破布也沒多大的區別,「沒什麼,突然覺得好玩。拿出去扔掉吧。」
「是。」玉勁滄應了一聲,動手去收拾那堆破布,越收拾就越奇怪。這……這怎麼像……像爺的衣服……額……好像……還、還有……女人的衣服……
爺真是太無聊了,居然撕衣服玩兒……
腦中猛然浮現一個想法。
玉勁滄正在考慮要不要問。突然被角底下露出的圓潤可愛的腳趾吸引了他的目光。
呃……爺的腳趾……沒這麼……可愛吧……那麼……被子里……看來……
芊兒動了一下,抬手一揮,揮開蓋在腦袋上的被子,順帶露出白皙、種滿草莓的肩膀。
蒼市瑾眉心一跳,立刻抓住被子重新蓋好。
玉勁滄已經徹底呆住了,「爺……爺……你……你真的……」
蒼市瑾臉皮厚,特淡定,「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好了,把破布拿出去扔掉。再去她屋里拿件干淨的衣服過來,順便再拎些洗澡水過來,最後,你身上有解毒丸嗎?全都給我。」
天須老人給他們這些經常接觸他這個「危險」人物的人都配備了解毒丸。
蒼市瑾愣愣的從懷里拿出解毒丸的小藥瓶,遞給他,然後抱著一堆破布出去。
玉勁滄剛出去沒一會兒,洛芊兒就皺了皺鼻子,閉著眼,嗅了嗅。
然後看著蒼市瑾,「你剛剛在跟誰講話?」
「沒誰,繼續睡吧。」蒼市瑾好奇的看著她。
她的眼楮的確是閉著的沒有錯。那她是怎麼看到他的?
芊兒抬起頭,眯著眼看著他,眼神像蒙著一層透明的薄霧,一看就知道還沒睡清醒,「騙人,我明明聞到食物的香味了!」
蒼市瑾囧了。
這丫頭夢都還沒醒呢!就聞到飯菜的香味了!
「沒關系,再睡一會兒吧,飯菜可以再熱熱。」蒼市瑾溫柔的說。
她的身體還沒恢復,而他卻一下子失了控制,一次又一次的向她索取……如果不是這飯菜,她至少能睡到明早才醒!
這該死的飯菜!
「不要,不想睡了。」睡得渾身都散了架似的,感覺每一根骨頭都酸疼的難受。
這一切都是因為蒼市瑾!
蒼市瑾就是頭禽獸!
貪得無厭的禽獸!
第一次算她自願的好了,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呢?丫的居然用強的!
她狠狠的瞪著蒼市瑾,仿佛能盯出兩個洞。
她翻了個身,小臉痛苦的皺在一起。蒼市瑾好心的模模她的額頭,關切的問到,「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芊兒臉咻的一下紅透了。成了熟透的番茄,「混……混蛋!還好意思問!」
蒼市瑾眨眨眼,表情十分無辜,又忽的笑彎了眼,唇畔掛上壞笑,「混蛋?我怎麼就混蛋了?怎麼就不好意思問了?」
「靠……你大爺……身體……身體痛!你妹!」咬牙切齒的說完,芊兒直接把臉埋進枕頭里。
蒼市瑾眼笑的更彎了,「我听不懂啊……」
「裝……最討厭了!我最討厭了!翠兒呢!翠兒!我要回家,我不要跟你講了啦!討厭!!」她到底是那根筋搭錯了居然腦抽到跑來主動獻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