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兒回到房間的時候蒼市瑾並不在她站在窗邊看著外面外頭依舊熱鬧只是夜已漸深人群也漸漸都散了
她轉身在書櫥里翻出以前寫的一些計劃單眼神不經意的看到梳妝台上的盒子
那是她用來裝些小玩意的盒子她記得她平時都是放在抽屜里的難道她們平時打掃的時候拿出來的也不對啊……
她疑惑的走過去打算把盒子重新收好拿起盒子的一瞬間她就愣了重量不對趕忙打開一看盒子里空空如也那有什麼小玩意
芊兒愣住了她不在乎那些小玩意她在乎的是盒子底壓的幾封信
她第一反應是遭小偷了但轉念一想小偷偷值錢的東西就算了怎麼會連幾封不值錢的信也偷了呢剛剛瑾還在這里的難道……
她扔下盒子坐在床邊發呆如果他問她她該怎麼向他解釋
心煩意亂的拿著計劃單邊看邊等蒼市瑾一燈如豆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一覺睡醒的時候她已經是在梅玥閣了
看了看旁邊的位置很整齊沒有一絲凌亂但卻有殘留的淡淡的體香
喊來了翠兒一問才知道蒼市瑾是半夜把她帶回宮的凌晨時玉勁滄匆匆跑來給了蒼市瑾一封信他看了之後臉色很不好急急忙忙穿了衣服就離開了很急的樣子
芊兒沉眸想了會兒覺得那封信的內容一定有點麻煩否則他不會丟下她就離開
「翠兒現在這時間應該已經早朝了吧你去煮鍋湯等他下了朝來喝」
翠兒點頭就下去了芊兒朝著空空如也的房梁喊了聲「風簾你在吧我知道你在的」
一瞬間的寂靜之後風簾從床後的陰影里走了出來「是風簾在風簾前來受罰」
沒有听從夫人的話跟著她被她說動不跟她進宮結果她就被人暗算推下水還被蛇咬好在蛇毒不算難解翠兒有藥能解否則他一定會以死謝罪
芊兒像沒有听到他的話一樣坐到銅鏡面前梳著頭發問到「知道玉勁滄給他的那封信里面寫了什麼嗎」
「風簾不知」他一直在房外守著蒼市瑾走了之後他才進來的
「他踫了我的盒子還拿走了我的信」
「風簾會立刻去查」他跟著的是她洛芊兒並不是他蒼市瑾
芊兒沉默了一會兒覺得之前有很多事情她似乎都沒怎麼關心過自己總是莫名其妙的收到傷害是覺得她很善良嗎
「推我下水的人找到了嗎」
「風簾會盡力」那天園子里並沒有其他人根本就沒有一點頭緒
「是個男人」
風簾抬頭看著她她又重復了一遍「推我的是個男人掉下去的時候看到了他的衣服玄金蟒袍穿著金紋皂靴」那是她掉下去的時候唯一看到的「對了那個男人還會武功他推我的時候我感覺到他用了內力」
風簾的眸子忽的沉了下去
金色向來只有皇帝才能穿也就是說推她的那個人……是蒼市瑾
她也突然明白自己在說什麼轉過頭去看著風簾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不會推我的而且那個時候他應該還在上朝才對而且穿的是金燦燦的龍袍才對」
風簾點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如果不是蒼市瑾那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他那目的呢栽贓陷害他去推她目的是什麼他突然想起曾見過蒼市瑾與沈郗陌單獨在夜里見面還講了奇怪的話
「……主子會不會……是沈公子風簾曾看到他和蒼市瑾一起……」
「不會的他和瑾是兄弟你還不知道吧」
「兄弟嗎」那就能解釋了「那為什麼主子至今才知道」
對啊她怎麼到現在才知道她不是跟他們兩個很熟嗎
芊兒一拍桌子決定等他回來要好好審問他
「主子風簾有事想說」
「嗯你說」
「你們在將軍府小住的時候蒼市瑾去找過夫人」
她驚訝的差點叫了出來「什麼找我娘他主動的嗎」
風簾點點頭
「聊的什麼內容」
「不清楚夫人門外有影衛風簾不能靠的太近」
她點點頭支著一巴一臉思考的表情
「風簾我覺得我被人利用了從上次中毒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掌控一切你仔細想想這些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一旦事情做多了總會留下一點蛛絲馬跡的對了順便去查一查傾樓儲閣對面的什麼閣來著去查查是誰膽大包天敢跟我搶生意」
風簾點點頭一個閃身消失在房里
小星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娘娘奴才能進來嗎」
娘娘說過女人的房間是很危險的絕不能隨意進來
「嗯可以」
小星子立刻笑著推開門走了進來「娘娘張公公來了張公公說皇上宣你去金鑾殿呢」
有的時候某些事情就會像一個完整的頭接尾的圓圈把一些人困在圈內沒有出口因為頭接尾
芊兒一踏進金鑾殿就覺得不對勁氣氛怪異的很
蒼市瑾坐在高位上從她一進門開始目光就一直黏在她身上眼神復雜的讓人讀不懂
芊兒皺著眉略略掃了一眼周圍的大臣往前走
殿下跪在一個人從身上穿的衣服來看應該是守宮門的侍衛一類的
她走到他前面對著蒼市瑾福了福身「臣妾參見皇上不知皇上召臣妾來是有什麼事嗎」
說完她回頭看了那跪著的侍衛那侍衛正小心翼翼的抬頭偷看她一觸及芊兒的目光立刻就驚恐的瞪大了眼迅速低下頭去身體抖的像個篩子連跪都跪不穩了
芊兒不禁好奇的轉過身去問到「你抖什麼生病了嗎身體不舒服」
那侍衛不敢抬頭看她只是抖的更加厲害了「奴、奴才奴才很、很好、好」
芊兒就更覺得奇怪了直接蹲在她面前伸手想扶他「你好像很怕本宮本宮是豺狼虎豹會吃了你還是怎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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