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醫生神情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鄧偉辰一臉的疑惑不解喃喃道︰「按照你說的那那怎麼可能」
鄧偉辰冷哼一聲有什麼不可能的呢他現在不是正好的證明嗎如果不是他昨天突然似有似無的想起了什麼那他定會一輩子被蒙騙在鼓里
「孫醫生以後我母親和冷卉找你了解我的情況你就按照以前的說法告訴她們至于今天我來找你的事情你必須向我保證在我沒有想說的情況你定要守口如瓶」
「這個你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當你想說出來的時候你自己去說我只負責治病研藥其他一切與我無關」孫醫生嗅出了陰謀的味道不過他一向是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
經過孫醫生的進一步檢查有了一套針對他的醫療方案但孫醫生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如果鄧偉辰可以盡量多出去走走指不定某些地方讓他突然就頓悟了記憶也就隨之重現了
可是鄧偉辰那麼繁忙自己恨不得一個掰開好幾個用讓他沒事出去兜風那怎麼可能呢
而眼下鄧偉辰最在意不是出去找記憶而是心里盤桓著她們為什麼要騙自己
當時乍一听到這樣的認知他是氣憤怨恨的但在駕車會公司的路上他漸漸冷靜下來他開始分析
一個是愛他如自己生命的母親一個是視他如珍寶的女朋友她們怎麼可能騙他而且還是欺騙一個剛出過車禍毀了容失憶後才醒過病人
這兩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如此重要怎麼可能騙他
他心頭有事心中郁結干脆把車子停在連連路旁沉悶的車廂里他靜坐入定腦中全是過去四年發生點點滴滴
他記得他剛動完手術醒來渾身插滿了各種管子全身上下裹著白紗布就連臉上也纏滿了厚厚的白紗布只露出一雙眼楮
睜開眼的第一瞬視線很模糊但耳邊傳來抽泣的驚喜聲讓他空蕩蕩的大腦里有一種依靠心頭也瞬間升起一種叫溫暖的感覺雖然睜著眼楮看著眼前兩個喜極而泣的人兒他沒有半點的熟悉但他卻知道這陌生的兩人卻是他的親人
後來他漸漸恢復了臉上也拆了紗布他本來就忘記了自己的長相對于鏡中這個陌生的臉他沒有多少的感覺只是心里彷徨他對這個世界的彷徨
他努力的融入這個社會重新學習他曾經學的東西他不能忘記在他人生中無助的那一年中始終有一個人陪伴他左右任勞任怨的照顧他任憑他自暴自棄後依然鼓勵他重新站起來的人
她那個從他醒過來見到的兩人中的一個那個滿眼都是自己身影的人「你好我叫趙冷卉是你的女朋友歡迎你回來」
他記得這奇怪的話語是她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臉上一模羞澀萬分欣喜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沒有見過這般的情侶之間的對話他心頭觸動同樣說道︰「你好我叫鄧偉辰是你的男朋友我回來了」
他看見她因為照顧他而憔悴的臉上綻放出絢麗的笑容眼里卻浸滿了眼淚眼波流轉那是失而復得、心疼、憐惜、欣喜摻雜了太多的情緒的眼楮
他漸漸收回心緒心頭的郁結在這一刻一掃而空他不相信她和母親會騙他
她們為什麼要隱瞞這一切
他曾經問過媽媽為什麼不見爸爸
媽媽那沉痛的眼神躲避的語言讓他一度懷疑但不想讓母親傷心他並沒有追問此後在美國生活的幾年他都沒有再提及這個話題
他裝的很好讓她們都誤以為他忘記了這個但他沒有經過他多方面的打听了解對自己父親的事有一點了解
他的父親叫赫偉曾經他一家是在中國經商在他出事那年也是家族危機之時他只了解到這些事以至于他後來怎麼到了美國治病父親為何去世他再也查不到了
他回到中國也試著去調查可是時過境遷許多事他都差不到可能當年他家並不富裕生意做的不夠大一個小小的經商家庭破產在這偌大的國家里每天都會上演誰會記得呢
他在懷疑媽媽和冷卉不告訴自己過去的事是不是和爸爸的事情有關他為什麼突然來到美國離開那個祖祖輩輩的生活的地方
很多地方都想不通但他堅信一點那就是冷卉和媽媽不會騙自己她們這樣做肯定是有他不能知道的苦衷
她們或許在害怕什麼逃避什麼甚至寧願撒謊也不願讓自己恢復記憶直到孫醫生說他可能永遠都無法找回記憶了才松懈了對他監管他才能有機會重新回國
到底是什麼讓她們如此畏懼
他漸漸的握緊拳頭不管那威脅是什麼現在的他不是過去的他傷了他的他都要一一討回來
學校的課程不是太難田欣上完課婉拒了伊白好心相送躲著他回到家她才不想讓伊白知道她住在哪萬一哪一天他突然半夜發瘋跑到她家來撞見鄧偉辰那她以後在校園里就不會有半點清靜日子可過了
偷著回到家田欣看看時間才五點多這讓田欣咧開嘴一笑大學的作息時間就是好
她知道這個時間點鄧偉辰是不會回來的他回來都是七點之後的事所以她打開冰箱看了看決定去買食材然後回來做飯
八點的時候鄧偉辰回來了田欣在漫長的等待中見到回來心里有莫名的欣喜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卻又不好意思上前一句話憋在嘴里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來︰「你回來了」
「嗯」鄧偉辰慵懶的回答她月兌掉身上的西裝披在倚靠上拉開椅子坐下看著桌上的未動的飯菜心里的疲憊之感也在一點一消失
田欣見他一臉的疲態知道他一定很累了主動替他盛了一碗飯安靜在他對面吃起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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