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就被訓練著去保護一個人。我存在的意義便是追上她的步子,並在需要的時刻,為她獻出我所有的熱血。甚至,是生命!
——葉競寒
來人很快便做了自我介紹,他叫葉競寒,身份是保鏢。簡素用呆滯茫然的目光打量了眼前這個帥氣的黑衣男子一番,之後郁郁寡歡地望了一眼外頭。
其實剛才這麼走了一遭,她主要的目的還是想了解一下這片別墅區的布局。
尹娜給她講過,現任總統住在愛威爾宮,同時愛威爾宮也是z國召開日常議政會,總統接待客人,以及進行其他重要政治活動的場所。而簡素的住所,是愛爾威宮的一個小分支。
「我想出去……玩……」視線轉向了愛爾威宮的偏殿門口,簡素盡職地演繹著自己的角色,「葉葉……我想玩,去外面……」
葉競寒面上無動于衷,然細查之下便能發現,此刻他眼底蒸騰起了幾分溫度,倒顯得他沒有那麼不近人情了,「素素小姐,你生了病,等你病好了,我再帶你出去,好不好?」
說罷葉競寒鞠了一躬,再是比了個請的手勢,「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回去……」苦巴巴地懇求一般看著葉競寒,簡素想到自己已經多日沒接觸到外面的世界了,心內不由產生了幾分身陷牢籠的感覺。本來她還沒那麼強烈的要出去的念頭,然此際通往外邊世界的出口就在眼前,她忽地便管不住自己的心思了。
七天,她傻乎乎地扮演著另一個人,那個獨屬于她的秘密,她不敢向任何人提起。即便是在午夜之時,她也幾度反復醒來,不敢睡死,就怕自己會一不小心將那個關于重生的秘密泄了出去。
實則她心底是知道的呀,她害怕了——重生人士的身份敏感,她無法想象,若是被人知曉她是另外一個人,她將會有怎樣的遭遇?
會不會,她會像實驗室中的小白鼠那般,被科學家們抓去研究解剖,美其名為為人類社會做貢獻?亦或者,她會不會邂逅眾人的冷眼惱恨,因為她佔據了本該屬于另一個人的一切?
重活一次,她無法不珍惜珍重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人生!
此時,此境,她需要一點發泄來緩解自己心上忡忡的包袱,她需要,暫時離開這片土地,去呼吸一下外頭的自由空氣。
「葉葉……你帶我出去玩,素素想玩,想……」簡素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眸光有多麼熱切,而葉競寒高大的身子不自覺地輕顫了顫。整整三年,這是他頭一回從簡素眼底看到這樣濃烈的情感。哪怕只為呵護她這份光彩,他也舍不下心拒絕她。
「素素,怎麼了?」葉競寒已在腦中模索著能讓簡素外出又能絕對保證她安全的做法,一道溫和平緩的聲線卻兀然插了進來。
簡素兩人同時偏頭,便見曦光之下,一名男子靜立在幾米開外,他的唇角似是挑著點笑痕,遠遠望去只讓人覺得風景如畫。
「總統閣下。」簡素痴痴呆呆地沒動靜,葉競寒已是上前問候了來人一聲。
宗政席的眸光幽深,里頭仿佛浮動著些許探究。
越過葉競寒的肩頭看向他身後,半響宗政席提步過去,立在了簡素跟前,「素素,跑這里來做什麼?佣人們沒好好照顧你嗎?」
明明身前這男子的神情動作無一可挑剔的地方,簡素卻敏感地感受到了來人身上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散發出來的威壓。低下頭,她默不作聲,心思飛快轉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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