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關于他身份的事情,我早就懷疑過,曾經也暗中派冰魄去查過,只可惜什麼也沒有查出來,不過,這些目前已經不重要了,就算他有目地性的接觸我,不外乎是為了龍珠而來,」說著龍煜步入酒吧,向櫃台走去,坐在離酒吧門口最近的一個位子。
貝兒和上官萱兒幾人一同步入舞池,舞池中的瘋狂的一幕仍在上演,那個月兌光衣服的男人身上只剩下一條短褲,可以清楚的看到雙腿之間高高挺起的**。
他瘋狂的在舞池中做著流氓瀉欲的動作,令人一旁看熱鬧的人血脈膨脹,不知是誰端了一懷加冰的vsop一股腦的倒進那男人的內褲中,頓時歡呼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龍煜緩緩的坐下後,也好奇的撇了舞池中間一眼,當她回過頭來時,一懷藍紫交加的酒就出現在她眼前。
她神情一愣,這懷酒是她第一次來酒吧收色鬼的時候,喝的第一懷雞尾酒,是緋夜親自調的酒,好像還有一個很好听名字,她接過緋夜遞來的酒,輕聲道了句,「謝謝。」
緋夜溫柔的看著龍煜,眼神流露出一絲心疼,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還記得這懷灑叫什麼名字嗎?」
龍煜輕啜了一口懷中酒,冷若冰霜的聲音說道︰「,什麼名字,我沒興趣記得,也不想記得,。」
她雖是口中說不記得,可當她看到這杯酒時,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身穿酒保衣服的緋夜。用一種捉模不定的神情將這懷酒遞到她面前,臉上揚著一陽光般的笑容,告訴她,這酒叫「迷離。」
龍煜想到這里下意識的,睨了緋夜一眼,今天的他身上穿著寶藍色的酒保服,干淨的帥氣的臉上,依舊是溫柔如水的笑容,只是他的眼神里似乎有著某種讓她心跳加快的神愫,讓她感到臉頰發燙眼神閃爍不定。不知該將眼神落在哪里,最終她只好低頭將目光投射在手中的酒懷中。
緋夜深情款款的注視著龍煜,臉上洋溢著帥氣溫和的笑容。他輕握著龍煜的手,發自肺腑的說道︰「我知道你記得,不然你看到這懷酒的時候,不會神情一怔,你知道我為什麼將這懷酒。取名為的迷離?」
龍煜將自己的手從緋夜的手里抽了回來,臉頰上早已泛起了片片紅霞,眼光閃爍的看著手中的酒懷,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雖然她口中說不想知道,可是心里卻是很想知道。這懷酒的名字,會不會與自己有關。
緋夜並沒有因為她說不想知道,而就閉口不談。他柔柔的笑了笑說道︰「這個名字,是我對你的第一印象,你有一種讓人看不清,捉模不透的神秘感,就像一種無形的魔力。這種魔牽引著我的思維,讓我情不自禁的想去靠近你。了解你,到最後自己深陷其中都不知道。」
緋夜說到這里深情的看著龍煜,用一種他也難以理解的口吻說道︰「你可能不相信,在沒有見過你之前,我的夢里經常會出現一位與你背影很相似的女子,真的很相似,但是那人的穿著很是奇怪,每一次當很努力的,想要看清她是誰時,她的身影卻總是,在我快要看清他時突然消失了,那種感覺就像現在你給我的感覺一樣,我很努力的想要走近你的心里,可無論我怎麼走,總感覺你離我很遠,遠到遙不可及,就像我在天的這一頭,你在天的那一頭,不管我歷盡千辛,卻怎麼也走不到你的心里。」
龍煜心里微微一怔,一股暖流涌上心頭,但隨即這種感覺瞬間即逝,她面無表情的直視著緋夜的眼晴,一字一句的說道︰「有心事競成,萬事開頭若是倫真心,不怕什麼事情辦不到,你想走進我的心里,有沒有想過,這中間的阻礙並不是距離的遠和近,而是你的心里是否設置了阻礙你前進的屏障。」
龍煜說完一懷飲盡懷中酒,沉重的語氣說道︰「今天的月色很好,很適合我們面對面的交談一下,地點就選擇在你的酒吧天台。」
緋夜點了點頭,隱約感到一股不詳的預感,表面鎮定自如的說道︰「好,沒問題,我隨後就到」然後他從酒櫃里拿了一瓶紅酒,還有兩個紅酒懷,眼角的余光瞟向蕭攸,見動影正在試圖接近她,暗自搖了搖頭,前酒吧天台走去。
「不上天台我還不知道,原來今天的月色如此美,在我家鄉幾乎每月都可以看到這麼明亮皎潔的月光,只是,這樣的月亮在我們家鄉,會受到虔誠的跪拜,不會令人歡喜想去賞月,反而會是所有人痛苦的惡夢,只要明月一圓,痛苦,鮮血,折磨,惡夢,就會開始」緋夜步入天台,看著朗朗星空,有著一絲疑惑的眼神突然變的感傷。
龍煜迷惑不解,月亮怎麼會成為人的惡夢,不免好奇的詢問道︰「你們家鄉的人畏懼月亮?從沒听說過,還有這樣的習俗,對月亮生畏,所以才會去拜圓月?」
緋夜一邊倒酒一邊深感痛處的說道︰「沒錯,因為害怕月亮會變圓,所以跪拜月亮,祈求它不要變圓,不像這里流傳著一句古話,月圓人更圓,在我們那里,月圓只會人缺,天總是不能隨人願,不管人們怎麼拜,月依舊會圓,沒有人不明白,月有陰陽圓缺,人有悲歡離合這二句話,可這兩句話,在我們家鄉可以深刻的體會到。」
龍煜心口一痛,仿佛心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她從不知道原來,在她龍谷意味著美好團圓的明月,會在別人的家鄉意味著痛苦和折磨,听到緋夜憂傷的語氣,她無奈的笑著道︰「你們那里,還真是奇怪,人不可能會出生這樣的病,除非是詛咒,你們那里的人,被人下了詛咒。」
緋夜飲了一口懷中酒,嘆了一口氣說道︰「是不是詛咒我不知道,或許是我們那里的人,曾經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上天要懲罰我們,這個痛苦的詛咒到自今已經存在了上千年,一直都未能解開。」
「所以,這才是你真正接近我的目地」龍煜目光直視著緋夜,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說道。
緋夜身子一顫,眼光毫不躲閃的看著龍煜,心中苦笑,果然還是讓你察覺了,沉默了片刻後,他倏倏的說道︰「我如果說,不全是,你會相信嗎。」
龍煜不語,只是注視著緋夜的雙眼,其實她也不確實,緋夜接近她是不是有目地,但當他听到他說的那個詛咒,她便肯定緋夜接近她,一定是因為這個解不開的詛咒。
緋夜苦笑一聲,將目光移到夜空中的明月上,淡淡的說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一切,以前一直沒有明說,那是因為我一開始計劃接近你的目地,確實不純是為了解開那個詛咒,可當我第一眼在酒吧看到你時,感覺在很久以前就在哪里見過你,那種感覺很強烈,就像出現在我夢中的那個身影一樣,讓我很熟悉,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把我的心包圍著,哪怕一秒沒有看到你,我的腦子里,心里,滿滿的,裝的都是你,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我才發現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但是我卻不得,不時刻提醒自己來這里的初衷,因為有一個族那麼多人的性命,掌握在我手里,我不能不救他們。」
緋夜說到這里轉身看著龍煜,眼神中竟是痛苦之色,但他輕松的笑道說道︰「你現在可以動手了,我不會有一絲的反抗,只希望你可以將那些飽受痛苦和煎熬的人,從惡夢中解救出來,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可以解另他們看到希望。」
龍煜眉頭緊蹙,「如果我簡單就能解開你們家鄉人的詛咒,你早就出錢請我了,看來想解開那詛咒你早就知道了辦法,所以才接近我身邊伺機得到,想要接近我身邊的人,目地都只有一個,那就是龍珠,你的目地也是龍珠吧?」
緋夜緊閉雙眼點了點頭︰「沒錯,與龍珠有關,是龍血,只有龍血才是唯一能夠解開血蟲咒的詛咒,所以才是我接近你的初衷。」
龍煜在听到龍血時,頓時瞪大了雙眼驚詫道︰「什麼?龍血」她顯然沒有想到,緋夜竟然想要得到的是龍血,而不是龍珠,這簡直太讓她震驚,龍血豈是說得到就得到的,他不免也太痴心妄想了。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如銀盤的月亮,各懷心事,許久之後,龍煜才開口說道︰「基于你坦白說出你接近我的目地,是為了救人,我可以放過你,但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幫不了你,因為我得不到龍血,就算能得到,也不會給你,所以你最好打消對龍血的妄想,你們的詛咒是誰下的,就應該由誰去解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只要解開了,你們的詛咒也應該會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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