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血奴已經徘徊了幾個小時,他知道自己不能進入驅靈工作室,只有想辦法將喬恆引出來然後才能對他再殺手,可喬恆明明看到了他,竟然像沒看到一樣,一步也不踏出驅靈工作室,這樣下去,他不但殺不了喬恆,還沒法向主人交代。
雖然他不怕死,可任務沒有完成,對殺手來說,就是無能,無能的殺手,只能被淘汰,被擠壓沒有一點價值,他不怕死,只怕活著沒有體現自我價值,侮辱了他殺手的職業。
一牙咬,他決定闖近驅靈工作室殺了喬恆,就算自己死了,主人交代的任務他也完成了,就算死,也死的有價值,若是讓他灰頭土臉的回去復命,接受自己無能的事實,他還不如拼一把,成功與失敗各佔百分之五十。
下定決心血奴便現身出現在大槐樹下,向驅靈工作室走去,這次他沒有假扮任何人的面容,而是以他自己的面貌出現,血奴的年齡不過與喬恆相仿,而且長的也相當帥氣,他從小就是個孤兒後來被一名高人收養,從而才成為一名冷血無情的殺手。
喬恆一直都在試圖尋找那個閃過的黑影,不料那個黑影竟然現身出來,正往驅靈工作室走來,心中微微一驚,這個時候已是凌晨五點多,天色早已泛起了魚肚白,可以看清那黑影的面貌,黑影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刺殺他的錢奴,現叫改名為血奴。
喬恆此刻已經不知道血奴已經變成了僵尸,現在看他來勢洶洶的樣子,心想這下要糟了,就算他現在有槍也對付不了血奴。他一個普通人怎麼能打的贏一個擁有異能力量的人,而且他胸口還有傷。格斗都使不上力。
「這人是誰?看他的氣勢,來者不善啊,看樣子他好像是沖著你來的」夏炎發現血奴出現的時候,擺出一副無關痛癢的樣了。
喬恆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他雖然是沖我來的。可也不見得他就會放過你,你之前可是用僵尸的樣子嚇過他,就算他殺不了,難保他不誤打誤撞把你月兌到門外去,到時候,就算他不動手,門檻門的陣法也會把你殺了。」
「這……這關我什麼事情?我可不記得我之前見過他。更沒有用僵尸的樣子嚇唬他」夏炎不緊不慢的說道,他並不知道這個不善的來者就是,那個假扮的胡軍,若是他知道肯定不會說出那番事不關已的話。
「呵呵……是嗎?我可是記得你之前還要喝他的血!像這種殺手對威脅恐嚇他的人。都會除之而後快,只是不知道你的下場會是怎樣驚心的」喬恆此刻卻異常的冷靜,與夏炎打起擺子來。因為有血窟在,他相信那個殺手不會對他怎麼樣。
「你可別唬我,難不成他就是那個假扮……」夏炎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他已經想到了此人是誰,臉色微變,瞬間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無所謂的神情。說道︰「就算是他,又能麼樣,他再厲害也不會是一個有異能的普通人,還能殺了我不成,讓我來嚇嚇他,說不定能把他嚇走。」
喬恆笑了笑,提起閉目養神的血窟,說道︰「有人稱驅靈工作室無主人,前來砸場子了,你管不管?不管的話,那就任由他砸了。」
血窟半眯著眼睨了一眼喬恆,慵懶的說道︰「砸就砸吧!你以為這驅靈工作室是人都能進來啊!這里可是設下了結界,不是想進來就能進的,而且還布有陣法,所以不管是人還是鬼或是僵尸都甭想進來。」
喬恆听言,心中一喜,他怎麼把結界給忘記了,龍煜走之前就說過,驅靈工作室設下結界和陣法,所他根本就不用怕那殺手闖進來,想到這里他抬眼望向門外,見夏炎背朝著他,面向著門外,似乎發現喬恆在望,轉過頭來沖著喬恆笑了笑道︰「他好像根本就不怕我?」
喬恆猛的一看夏炎那猙獰可怕的樣子,渾身一顫被嚇了一跳,僵尸本來面貌確實有夠可怕的,綠幽幽的眼楮發著光,白森森的獠牙露在嘴外,還有一副慘白如死人的臉,雙唇像被血染了一般紅的駭人,在這昏暗的燈光下臉色更添幾分白意。
尤其是夏炎那無害的一笑,讓他原本就可怕的面孔也變的扭曲而猙獰,更是讓喬恆感到毛骨悚然,他發誓這是他這輩子看到最悚然的笑容,而這個笑容還是出自于僵尸。
雖然他不是第一次見到夏炎露出僵尸面貌,但他看了還是禁不住害怕,長長舒了一口氣,平復一下剛才緊繃的神經,蹙了蹙眉頭,揮手示意夏炎一邊呆去。
夏炎也意識到自己的樣子嚇到了喬恆,識趣的向衛生間走去,看著鏡子中可怕的面孔,他自己都嚇得後退幾步,不敢接受自己樣貌變成僵尸的樣子,所以自他變面僵尸後,就再也沒有照過鏡子,現在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他也明白了喬恆看到他,為何會露出那樣的恐懼之色,因為連他自己都被這樣猙獰的樣子給嚇到了,何況是別人。
血奴一直在向驅靈工作室的大門走,可奇怪的是,他已經走了很久,卻依然沒有走到驅靈工作室的門口,明明就近在眼前,可走起來像是遠在天邊,難道是遇到了鬼打牆,這也不可能,什麼鬼敢在驅靈工作室的門口滋事。
如果不是鬼打牆,那會是什麼,本來二三分鐘的路他卻走了十多分鐘都沒走到,覺得事情詭異,他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見身後幾步遠的地方是那顆大槐樹,剛才他就是從槐樹這里向驅靈工作室走,可走了十多分鐘,他竟然只走了幾步遠,而且現在還在原地走,天啊!這也太怪異了吧!除了鬼打牆和迷陣,他還真不知道目前自己是被什麼困住了。
喬恆饒有興趣的望著門外的血奴,敲了敲趴在桌面上假寐的血窟說道︰「懶懶,別裝了,快點抬頭看看稀奇,門外那家伙是怎麼了,都見他走了許久怎麼還沒走過來,是不是被結界阻擋在外面了。
「幼稚」血窟眯著眼望向門外的血奴,不屑的說道︰「僵尸怎麼了,還不是一樣闖不進來,哪怕是他闖進來了,最後也是死路一條,現在進不來反而是救了他一命。」
喬恆听了血窟的話有些不解,這個人明明就是人,怎麼會是僵尸,他之前可是用僵尸的身份把他給唬跑了,若他是僵尸也不可能被自己嚇跑,除非他是剛變成僵尸,想到這里喬恆嘆了一口氣,又有一個人變成了僵尸,若是殺了他會讓所有僵尸都變回正常人他寧願被殺。
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槍,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起身握著槍來到了門外,這個人沒變成僵尸時就是奉命來殺他的,現在變成了僵尸依然奉命來殺他,若是他沒有完成任務,等待他的結果就是死亡,與其都是死,那麼就讓他了解了他吧!
「你不能出去,只要你出了結界,就進不來了」血窟見喬恆握著槍向外走去,急忙躍到門檻前攔住他的去向「我不會讓你出去的,不過是一個僵尸,我去對付就可以了。」
血窟話剛說完,縱身一躍跳出了結界出現在血奴面前,喬恆手里的槍不知何時,竟在血窟的雙爪之中,它沖著一臉迷茫的血奴喊道︰「嗨……帥氣小僵尸!你是不是來殺那個笨警察的。」
喬恆在工作室里听到血窟說他笨警察,不爽的皺起眉頭,心想,等你回來的時候,再好好找你算帳。
血奴驚恐的望著血窟,不敢置信自己听的那幾句話,是從一個兔子嘴中說出來的,剛才在他迷惑之際,只見一道白光在他眼前閃過,他還沒看清那是什麼東西,就听見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聲望去,就看到了一只雪白的兔子,只是這兔子頭頂還有一擢紅的像血一般的長毛。
「是……是你在我和說話?」血奴好用驚奇的語氣問道,這只兔子他之前假裝胡軍的時候好像見過一眼,當時並沒有在意,卻沒想到這只兔子會說話,兔子精,對,一定是兔子精。
血窟將血奴的心思看得透透的,血色雙眸一瞪,氣急敗壞的裂著嘴憤怒道︰「你才是兔子精,你全家都是兔子精,不對,你是僵尸精,你全家都是僵尸精。」
這次血奴將注意力都放在血窟的嘴巴上,看血窟那滿嘴的鋒利尖牙和那一兔臉上的憤怒表情,頓時感到凌亂了,「你……你不是兔子精那是什麼,我可沒見過有一口利牙還會說話的兔子。」
「無知的僵尸」血窟舉起槍對著血奴,憤怒的說道︰「不管我是什麼,我都是僵尸的克星,今天你死定了。」
「哼……」血奴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你一個小小的兔子,舉著把槍就想殺我,這都什麼年頭,連兔子都舉槍裝老大,連烏龜都贏不了的失敗者,還妄想在人類中扎住,果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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