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教學樓下的布告欄剛好是在食堂和寢室的必經之路上,而現在,又正逢同學們下課、吃飯、上課的時間段,所以,圍在布告欄前的人,也就比平時多了好幾倍。睍蓴璩曉
那黑黑壓壓的人群中,每一個都是面露嘲諷的表情,伸手還一副指指點點的模樣,仿佛那照片上的人,是做了一件多麼大逆不道,多麼讓人厭惡的事情。
賀青站在人群的外圍,望著不遠處布告欄里的每一張有著自己和歐陽瑞的照片,一張小臉緩緩的褪去原本因為跑步而染上粉色,就是連嘴唇此刻都慘白一片。
「看,就是她,她就是法學專業的那個人,照片上勾引美男老師的人」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首先望著賀青發出尖叫聲。
「在哪兒,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在哪兒?」
緊接著,就在女孩愣怔無措時,圍在布告欄前的所有人,一雙雙鄙夷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望向此刻渾身發顫的賀青。
感受到所有人對于自己的不友善,小賀青的腳,下意識的就往後面退去,可是,小腳剛抬起,一張倔強的小臉望著那些不堪的照片,想了想,最後,還是咬著下唇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擁擠的人群紛紛讓開了一條小路出來。
布告欄的最前面,有兩個最熟悉的背影……陳蕾和蘇琴。
當他們轉身望向身後的姑娘時,陳蕾的臉上,率先露出的冷漠和不屑。
「呦,我們的緋聞女主角出現了啊,怎麼樣,這攝影技術不錯吧,把你拍的比本人都漂亮吧」
陳蕾說著,就把手里還剩下的照片都一起用力的砸在了女孩的身上,甚至有幾張照片還劃過女孩漂亮的臉蛋兒,留下一道道粉色的痕跡。
「陳蕾,跟蹤別人,專拍人家的**,還弄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出來,你的本事倒挺強大的嘛,你以後不當狗仔隊,簡直就是辱沒了你這個人才嘛」一直跟在賀青身邊的陸鹿,望著眼前這個讓人心生厭惡的女人,十分諷刺的說道。
「姓陸的,說話要有真憑實據,沒證據就別瞎說,我拍的,你有什麼證據嗎?」陳蕾望著陸鹿,十分不要臉的說道。
「哎,她不是法學專業里年年拿一等獎學金的那個人嗎?」人群中,有人突然說道。
「看著挺單純的,原來私底下,竟然是這麼銀蕩的人啊」有人輕嗤一聲,諷刺的說道。
「前幾天我還看到她跟一個開著豪車的男人親親我我呢,沒想到,她夠有本事的啊,這麼快,又勾搭上了英語老師」交頭接耳的人群中,那談話的同學臉上,劃過最輕蔑的笑。
「擦,一腳踏兩船啊」
「兩條船?我看你是低估她了吧!這麼放蕩的樣子,估計十幾個都有可能啊?」
听著人群中的竊竊私語,賀青一雙大大的眼楮,憤怒至極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切,小小的拳頭捏死緊,然後,望著這布告欄的照片,突然,就狠狠推出陳蕾,來到布告欄前,十分生氣的將那些照片給撕了下來。
可是,女孩就是再怎麼想要撕毀他們,這周圍的嘲諷聲,還是越來越大了︰
「都做了,難道還怕被別人看到嗎?」
「就是啊,做了婊•子,難道還想立貞節牌坊啊」只听的那掩飾的嘲諷、鄙視、輕蔑和厭惡的談論聲,不間斷的從人群中,傳出來。
听著身後那些人不斷冷嘲熱諷的話語,賀青撕扯照片的手,不斷顫抖著,一雙大大的眼楮中,淚水不斷的積蓄,心里好難受,怎麼會這樣,她和歐陽瑞是清白的,他們怎麼能這樣說他們呢。
女孩吸了吸鼻子,拼命的忍著想要大哭的沖動,心里一直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能哭,賀青,不能哭,不能讓大家看到你的弱點。
將照片從布告欄中撕扯下來,可是,有些照片卻貼的極高,嬌小的女孩伸長了手臂,都無法將它們取下來,于是,望著布告欄前,踮起腳尖,不斷想要將那最頂端的照片扯下來的女孩,黑壓壓人群中不斷傳來的嗤笑聲,嘲諷聲。
最後,是陸鹿抱起嬌小的女孩,接著她的力道,讓賀青將那最高的照片給扯了下來,回到地面上,女孩將所有的照片緊緊的拽在手中,听著耳畔不斷傳來的刺耳笑聲,賀青抬起倔強的小臉,低吼著朝著人群喊道︰
「這不是真的,照片上的都是假的,我跟歐陽瑞是清白的」
「哦?清白的,賀青別自欺欺人了,照片都出來了,你還敢說自己是清白的?」
一邊一直冷眼旁觀的陳蕾,在听到女孩的解釋後,緩緩走到女孩的身邊,然後,一把扯過女孩手中的照片,縴細的手指將那些被拽的舊舊的的照片一張張的鋪開來,望著那些曖昧不明的照片,漂亮的臉蛋兒上露出諷刺的笑聲︰
「大家看看啊,這賀青都已經躺在沙發上,被男人騎在身下了,還說自己是清白的,嘖嘖,賀青,那你告訴大家,要怎麼樣,才算不是清白的呢?」
身旁的女人,說話間,慢慢的靠近女孩,一雙勾人的眼中,含著惡毒的利箭,那嘴角勾起的譏諷和狠毒,是那麼的顯而易見,賀青啊賀青,誰讓你那麼受男人歡迎呢,先是那個豪車美男,現在又是英語老師,搶了我陳蕾風頭的人,我絕對不讓她好過。
「陳蕾,看著別人出丑,看著別人被嘲笑,你覺得很有意思嗎?」賀青含著哽咽的聲音,帶著絲絲不甘和生氣的語調緩緩傳進人家的耳中。
「嘖嘖,哭了啊,哎呀,賀青,瞧瞧你這梨花帶淚的模樣啊,現場的男人,可都得為你心疼了呢」
陳蕾說著,涂著漂亮指甲的手指伸到女孩的下巴處,然後,將她的小臉抬了起來。甚至一張臉上,還露出了可惜的神色,一邊搖著自己的腦袋,一邊繼續說道︰
「賀青啊,可惜,我不是男人,你這種表情,只會讓我跟惡心罷了」
‘啪’賀青望著眼前這個惡毒、虛偽的女人,一雙大大的眼楮氣憤的異常,狠狠的拍下勾著自己下巴的手。
「陳蕾,你夠了啊,他媽給你幾分顏色,你還真開起染坊來了,麻痹的,你也不瞅瞅你自己什麼德行,沒本事勾引到歐陽瑞,就嫉妒比你漂亮,比你有吸引力的賀青來了?」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陸鹿,突然推來擋在自己面前的幾個人,沖了過去,然後,指著陳蕾的鼻子,張嘴就是一頓臭罵︰
「就算人家賀青和歐陽瑞昨晚真在一起了,那又怎麼樣?那只能說明人家比你有本事,有能耐,有資本,你倒是想月兌光了衣服,叉開大腿的讓人家上啊,可是,人家要你了嗎?陳蕾,別他媽老把人家對你的耐心當做你不要臉的資本,惹急了老娘,我把你以前干的那些不要臉的事情都抖出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老娘還怕你不成」
「你……」陳蕾被一旁殺出來的陸鹿,罵的臉色紫紅,呼吸急促,望著此刻如女王一般的陸鹿,你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兒來。
「同學,听你前面的話的意思,這賀青是真的勾引了歐陽老師,昨晚他們真的去開•房了?」旁邊的蘇琴一直都是陳蕾的忠實手下,一見自己的大姐大被人罵了,就趕緊上場,替陳蕾打抱不平道。
「我擦,姓蘇的,老娘跟陳蕾這踐人說話,你有什麼資格湊上來了,給我滾一邊兒去,成天只會在姓陳的後面搖尾乞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們家請的保姆呢」
「那你說,他們到底有沒有去開•房啊,昨晚到底有沒有在一起啊?」人群中,突然有位女同學大著膽子問道。
「就是啊,他們到底有沒有去啊」一石激起千層浪,其實,布告欄圍著的學生們,無非就是對于賀青和歐陽瑞到底有沒有開•房感興趣啊,其他的,什麼陳蕾跟賀青的恩怨,他們又不關心。
「你說呢,昨晚上你們在酒吧了嗎,賀青和歐陽瑞上床你們看到了嗎?憑著這麼幾張破照片,你們就在這里胡說八道、以訛傳訛,知道緋聞是怎麼來的嗎?知道八卦是怎麼傳的嗎,就是靠著你們這種不明是非真相的人,在這里閑的蛋疼的瞎起哄出來的,還大學生呢,連最起碼的判斷和分辨能力都沒有,書白讀的啊,你們難道不知道,在法律上,誹謗和污蔑,也是要被判刑的嗎?」
別忘記了,陸鹿也是學法律專業的,雖然專業課比不上人家賀青,可是,嚇唬嚇唬那些法盲,還是綽綽有余的。再加上陸鹿那犀利眼神似利劍般的掃過眾人,就足以讓所有的圍觀同學一陣恐慌和害怕了。
「是嗎?姓陸的,你說賀青沒有跟歐陽瑞開•房,那麼,這些又算什麼呢?」
一旁被陸鹿罵的狗血淋頭的陳蕾,突然嘴角一扯,慢慢的從人群旁邊走了過來,然後,站在布告欄前的賀青身邊,右手出其不意的就朝著女孩脖子上的圍巾一扯,粉色的絲巾落地,圍觀的學生中,爆出一陣驚呼。
只見賀青被扯下絲巾的脖子上,粉色的吻痕密密麻麻,那麼張揚,那麼毫不保留的暴露在了眾人的眼中。
不要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