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不算是一個手術,但是,卻比手術更難,更棘手,因為那些鋒利的針和釘子都是藏在鞋底的,而現在,穿過鞋子的里層,直接扎進了腳底。睍蓴璩曉在經歷了進四個小時的手術之後,終于擦著汗水完成了這台手術。
寬大豪華的VIP病房內,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躺著一位昏沉入睡的姑娘,當金色的陽光灑在姑娘的臉上時,翹起的睫毛顫顫的動了動,微微的蹙了蹙自己秀氣的眉頭,姑娘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入眼是一間陌生的,卻干淨溫馨的房間,這里是哪里?安靜的房間內,靜的連呼吸都能夠听到,秦墨呢?秦墨在哪里?
昏昏沉沉的小腦袋記起還未昏迷前的情形,她記得她躺在了手術台上,她記得,好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圍著自己,似乎要給自己做手術的樣子。
手術?她的腳?
迷迷糊糊的姑娘像被澆了一壺冷水一般,頓時清醒了過來,
床上的賀青突然掀開自己的被子,望向自己的雙足時,只見兩只腳用白色的紗布包的嚴嚴實實,厚厚的紗布包裹的一層又一層,緩緩的起身,伸手觸踫到自己的雙腳,麻麻的,竟然能沒有一絲的感覺。
怎麼回事,她不是被愛麗踩了幾腳嗎?怎麼會這麼嚴重,緩緩的撫上自己的雙腳,原本關閉的病房就突然打開了,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
「醒了嗎?」
秦墨顯然沒有想到床上的女孩會醒來的這麼早,然後,緩了緩神,才提著早餐慢慢走到床邊,將買來的吃食放到桌子上,緩緩低頭,輕輕的問道︰
「餓不餓?」
「秦墨,我的腳……」賀青微澀的嗓音中,透著幾分疑惑和猶豫。
「沒事,只是看著很嚴重而已,其實,沒什麼大礙的」秦墨伸手撫著賀青有些凌亂的發頂,一雙漆黑如墨般的重瞳沉靜而平穩望著眼前的這個女孩。
手術台上時,他親眼看著醫生將一細針和釘子從賀青的腳上取了出來,甚至當鞋子被拿下來時,秦墨發現,那鞋跟的地方,竟然還有好多的玻璃碎片刺子肉中,最後,醫生還小心翼翼的縫了好幾針,那個時候的秦墨,看的他只想瘋狂的殺人。
與現在的溫柔面相,完全的是變了個樣子啊。
「乖,吃點東西,好不好?」秦墨伸回手,將放在桌子上的保溫桶打開,然後,熱情騰騰的皮蛋瘦肉粥味道撲鼻而來。
「秦墨,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我的腳傷,是不是很嚴重?」賀青不是個傻子,還未清醒前,秦墨的怪異表現,而如今,又見他不肯與她說實話,本來就想象力豐富的賀青,開始胡思亂想了……
听著賀青的話,秦墨靜靜的凝望著眼前這個脆弱的女孩,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端著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然後,送到她的嘴邊︰
「不燙了,乖,吃一口」
「秦墨,告訴我,我的腳上是不是很嚴重?我……還能走路嗎?」賀青望著送到嘴角的粥,微微的移開了頭,一雙大大的眼楮,紅著眼眶,問道。
既然秦墨不說,那麼,床邊的丫頭,自己就天馬行空的YY起來了。
「說什麼,只是你的腳被愛麗的高跟劃傷了罷了,小丫頭的腦袋里,整天的胡思亂想,不告訴你,就是怕你知道了,開始瞎想」秦墨將勺子放入碗中,點了點賀青的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真的嗎?不騙我?」賀青疑惑的問道。不告訴她,就是怕她胡思亂想???
「當然,好了,趕緊喝粥了,不然該涼了」秦墨嘴角微微上揚,滿臉寵溺的神情,但是,一雙重瞳之下,卻是未達眼底的笑意。
秦墨的耳邊響起醫生離開病房前的呢喃︰
「什麼人啊,竟然這麼狠心,那釘子和細針可都直接刺穿腳背了」
一想到這里,秦墨握在手中的碗,捏的緊緊的,連指節都泛起了白色。不告訴丫頭,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怕她被這個世界的丑陋人性所傷害,愛麗,他的姑娘所受的所有痛苦,我都讓你十倍的奉還……
「秦墨?秦墨?」
悠遠的思緒被病房內的小人兒拉回,深沉的眸子望著床邊已經被自己哄的恢復正常的姑娘,突然,站在床邊的男人,緩緩的放下了餐具,然後,修長的手指觸及她柔軟的腰肢,將她了起來。
將軟綿綿的姑娘抱近自己的懷中,鼻尖滿滿的是她的味道,讓原本起伏不定的男人,也安心了不少。
依偎在他懷中的姑娘,心中雖然有些奇怪,卻也不說話,因為,秦墨的懷中,確實比她一個人坐在床上舒服多了,有一股安心和溫暖的感覺,包圍著她。
拿起桌子上的碗,舀了一勺粥,吹涼後,才放到女孩的唇間,讓她吞下。
聖誕節的清晨,窗外飄起淡淡的雪花,而在法國S醫院的VIP病房內,一個英俊高蜓的男人懷中抱著一個嬌嬌女敕女敕的姑娘,像喂孩子一樣,一口一口將碗里的粥送到她的嘴邊,看著她吞下去,男人的臉色便會開心一份,那人的動作很細致,神色很溫柔,一世一雙人,也不過如此罷了。
當秦世明和冷霜相攜著來到病房時,秦墨還抱著膝蓋上的賀青,正拿著手帕,細細的喂她擦去嘴角上的粥漬,溫柔的男人望著進來的兩人,當下就皺起了眉頭,臉色也換上了一副冷漠到極致的樣子,還沒等秦世明開口,就先冷冷的下逐客令了︰
「你們來干什麼」
秦世明一听秦墨的話,一張臉立即就冷了下來,語氣僵硬,怒火沖天的說道︰
「秦墨,愛麗的父母怎麼說跟我們威爾斯家族也是世交,你別太過分了」
「想談事情,那就等我的丫頭喝完粥再說」
秦墨冷冷的說完這話,就用手指敲了敲因為秦世明進來而有些跑了神的姑娘鼓起的臉頰︰
「看什麼呢?怎麼跟個孩子似的,一有事情,就注意力不集中,連吃飯都忘記了」
「誰說的……」
賀青嚼了幾口,將粥給吞了下去,然後,不服氣的丫頭,瞪著自己一雙銅鈴般的大眼楮,鼓起粉粉的腮幫子,望著秦墨時,一副要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的樣子。
瞧著賀青自昨天開始,第一次露出往日的調皮模樣,秦墨心中一陣的感動啊,那沉重的心,也頓時放下了啊,他的丫頭,他的傻丫頭啊,昨天讓他擔心的要死,今天,就又恢復了以往的純真,往日的那股活潑勁兒,又回來了。
望著床邊上一對調•情似的小情侶,站在門口的秦世明臉色更是黑到了極點,重重的哼了一聲,就直接走了出去。
而冷霜瞧著賀青不想昨晚上看到的那麼恐怖,一張小臉上,還是洋溢著快樂的,一顆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下了,回頭看了一眼床頭的兩人,便去追已經出去了的男人。
「秦墨,你的父親……似乎很不開心啊?」賀青望著幾乎奪門而出的秦世明,有些擔憂的說道。
「丫頭,我也不開心,你怎麼就沒看出來呢?」秦墨將吃的差不多的碗和勺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輕輕的撫上女孩柔女敕的小臉,語氣中透著些許的埋怨。
「秦墨,你也不開心嗎?為什麼?」一听秦墨說自己不開心,坐在大腿上的小人兒立即就轉了個頭,焦急的問道。
「因為有我在你身邊,可你的心思卻還能夠想到別的男人,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呢……」秦墨望著怎麼看都看不厭的小臉,說出的話,帶著微微的醋意。
「你胡說什麼呢,他是你的父親」賀青听著秦墨的話,一張小臉迅速的就紅了,這個男人,怎麼跟自己的父親,都要爭風吃醋啊。
「是嗎?可是,他也是個男人啊」秦墨說著,一張俊臉緩緩逼近賀青的小臉,最後,額頭抵著額頭,鼻尖蹭著鼻尖,就連呼出的熱氣,賀青都能夠感受的一清二楚︰
「乖,記住,以後,不準看別的男人一眼,不準為別的男人操心,知道嗎?就是我的父親,都不行」
秦墨說著這句話,還未等賀青回答,雙手用力的將女孩貼上自己的胸膛,然後,帶著些許冰涼的唇瓣,直接吻上了女孩輕啟的櫻桃小嘴,靈活的舌頭直接鑽入香甜的含著淡淡米香的唇內,舌忝舐著她的小貝齒,一圈又一圈,最後,濕熱的舌頭卷住了賀青的丁香小舌,纏綿極致,探入深喉。
小小的身體被扣在懷中,熟悉而濃郁的男人氣息洶涌而來,上灼熱的某物,硬硬的頂著女孩,讓她知道,此刻的男人,即將化身成狼。
「丫頭,我餓了」秦墨細細的啄著賀青有些微腫的唇瓣,邊吻著,邊說道。
「可粥被我吃完了,那你趕緊再去買點兒啊」賀青小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般,一听秦墨說餓了,原本閉著的雙眼,立即就睜開了,單純而擔憂的望著他。
「可是,我只想吃你」秦墨說著,還用自己某個地方的堅硬,微微的刺了刺女孩的柔軟地方。
「不要,我有傷的」賀青一听秦墨的話,立即伸出了雙手,想要抵住他的進攻。可是,奈何,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就是只小綿羊。
「乖,我會輕輕的」秦墨說著這句話,就直接抱起了女孩,輕輕的放到了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