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趟醫務室認識了個有趣的人,歐涵拿著藥瓶在走回的路上都不禁笑容滿面。
雖然那人懶得理他,可他就是莫名的想和那人做朋友。
銀色的半長發在陽光下閃爍著柔順的亮眼光度、混血兒精致的五官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放風處的一些同性戀男犯看得痴迷,卻又不敢有什麼進一步的動作。
那是歐涵,是男犯里的老大、曾一人單挑一個監獄的男人啊!
無論長得再怎麼出色,那也絕對是個藏有劇毒的蘑菇—————越是美麗的東西便越毒,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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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監獄的放風處。
這里是一片廣闊的場地,有著各式的健身設備與場地————包括游泳池、籃球場、足球場。
畢竟犯了罪後能進聯邦政府管轄下的最高監獄的,大抵全是些家里有權有錢的人,因此監獄建造的也相當奢侈。
而像杜毅文這樣無權無錢進該監獄的,也佔少部分。
但這少部分之所以能進入這監獄完全就是來當兔子的。
每個監獄里都有同性戀的存在,且這里的犯人都是曾位高權重或金錢滿貫的人,因此為了不使他們發生沖突、又為了滿足各個有同性需求者的yu望,每年法庭都會判給第一監獄一小批無權無勢、但又犯了罪的人。
這些人的下場大都淒慘無比。
因為隨著世界女性的人口越來越稀少,男同性戀變得越來越多。法庭每年送進最高監獄的窮犯人已經無法滿足需求,故此幾個同性戀者享用一個人也是時常發生的情況。
而在這混亂的監獄中,歐涵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直男代表。
他喜歡女人。
因為父親是聯邦政府里的高官,所以當他因嗑藥過量而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奸殺了一個小官員的女兒時,這個案件被法院直接判決了進最高監獄。
進了監獄後,他又以一人之力橫掃一監獄的男人而出了名————因為這個監獄里的家伙們實在是渣渣。
仗著家里有些錢就喜歡恐嚇別人,以為世界上所有人都會怕自己故而目無中人————這些渣渣們看著很牛逼,但其實全體戰斗力加起來對他而言也不過是負零點五。
從那一戰後,他便被男監獄里的犯人們尊為老大,一個個都規規矩矩的,就算有點齷齪心思也只敢在腦子里yy下,哪怕表現在臉上都不成。
所以像杜毅文那樣看著冷淡、但其實心腸熱的好人,真的是千百犯人中才能遇到一個。
歐涵越想越覺得心癢癢,只嘆自己剛才干嘛不再多在醫療室里呆一會!
沒準再多呆一會,他就能和那個不知名的家伙成為朋友了呢!
想著悔著,他逐漸走近了女友等待自己的地方,可越近卻越讓他听見了一些不正常的聲音。
「唔宏晴你好壞!」女人嬌喘連連,說話間氣息不穩。
————歐涵的臉色霎時變了。
這這是凱麗的聲音。
「寶貝你還在躲什麼?你那男人不是給你找藥去了麼,趁他不在,咱們趕緊親熱一番啊!」
說話的男人聲音尤顯wei瑣,且話語間赤luo果、不加掩飾的彰顯著自己的yu望。
「不不行啦,歐涵馬上就回來了,你放開我咱們下次再繼續唔啊啊」
「就讓我再親一下就一下麼」
kao!
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沖上前一把扯開那對狗男女,歐涵拽著jian夫的領子、一拳揣了過去!
「gou日的!」
男人因受了那重重的一拳而坐倒在地上,憤怒頓時燃起、張嘴就想回罵去,卻在看清來人後鴉雀無聲————歐、歐涵!
「涵!」
凱麗尖叫一聲,趕忙搖晃著一對f罩杯跑到歐涵身邊、軟如骨的貼了上去︰「涵、剛才剛才是郭宏晴gou引我的!涵幸虧你來得及時呢涵~~」
她嬌滴滴的喚著,試圖用身體勾起男人的yu望借以平息那可怕的憤怒,卻不想————
「滾!」
歐涵一腳踹開身邊的女人,神情憎惡︰
「你這個biao子,以後給我滾遠點!」
他原先所有的好心情都被這兩個不識相的人破壞,尤其是凱麗————他對她自認算得上是寵溺疼愛在心在口,可這女人居然背著他有別人?真是越想越惡心!
又是一腳飛起,歐涵踩著再度被踢倒在地的男人的生zhi處,狠狠的、用力的。
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一張年輕的面容慘白。
一旁的女人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驚恐的想著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你不是很喜歡gao我女人麼?好——」收回腳,歐涵彎下了腰,像是拖著垃圾一樣拽起男人的手,直把他拖到放風處同性戀們的聚集地,隨後將其扔了進去。
饑渴的男同犯們頓時躁動了起來。
「你們,給我好好的招待招待他!」
像個王者般下達指令,歐涵拒絕听那一聲聲求救的聲音、昂著首轉身走向了嚇哭在原地的女人。
「涵我」女人哭得說不出來句完整的話,全身戰栗瑟瑟。
天,她不該因一時的鬼迷心竅,以為歐涵去拿藥會很長一段時間,卻不料被捉在現場。
她本身是不怕被歐涵其他的下屬看見的,因為她和他們每一個人幾乎都有一腿,就算是那些同性戀群體,她也用了不少手段封口,所以這個秘密一直也被保護的很好,誰料今日
她不該啊!不該!
「biao子
冷淡的吐出兩個字,歐涵只感心痛如刀絞。
他對凱麗,還是有那麼些情感的。
所以在得知被背叛的那刻,心里很難受。
再也不想看見關于腳下這個女人的一絲一毫,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放風的地方。
一步一步,走的很沉痛、很難受。
雙手無意識的插向口袋,卻模到了情急之下而被自己裝在口袋里的那瓶消炎藥,歐涵頓時又想起了杜毅文。
他居然萌生了想要去找杜毅文訴苦的沖動!
天哪,真是瘋了!
歐涵敲了下自己的腦袋苦笑,那只是個陌生人而已,自己真是太不正常了。
意興闌珊的繞著監獄的回廊走了一遍又一遍,卻在經過監獄回廊最後一間牢房門前時,他突然稍稍停了下腳。
這里面有一絲絲細微的哭泣聲。
若仔細的听,便會感到這哭聲淒慘、可憐。
歐涵抬頭看了眼牢房號碼————308.
他不記得這里有人住,難不成是新來的?
且哭成這樣子,只怕這新來的是個有故事的人。
搖搖頭,他離開了一樓回廊、通過向往第二樓的豪華牢房的旋轉式樓梯上去,經由裝飾的如畫展的二樓走廊回到了自己的牢房里。
心情壓抑的沉重,覺得自己需要什麼發泄的東西,歐涵捏緊拳頭、筆直的走向了儲存食物的冰箱,從里面取出了幾瓶酒。
他需要這個,需要用這個麻醉自己————
打開瓶蓋,他咕咕嚕嚕的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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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接著一瓶、歐涵像瘋了般將喝空的酒瓶一腳跺得老遠。
他從下午就開始喝,一直喝到現在————外面的天色已漸黑。
一個人喝酒,真的是好無聊。
打了個響亮的酒嗝,他搖搖晃晃的從一堆酒瓶中站起了身。
唔得找個人一起喝嗝!
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般,歐涵眯著眼使勁的想瞧清眼前的是什麼
嗝可是也不是很重要。
他呵呵的傻笑著,似乎真的忘記了什麼傷心般,從冰箱里又取出了兩瓶酒,一步步搖著、暈頭轉向的出了牢房。
————找誰喝酒呢
唔
找誰呢嗝
歐涵什麼都無法思考、什麼都想不起了。
一路跌晃著下了樓梯、腳步像是有意識的帶著他走到了房號為308的牢房前。
借著酒瘋,他一拳將剛回來守在門前的獄警揍昏,從那身上模出了鑰匙、然後彎著腰對準308的鑰匙扣插了進去。
「喂,陪我喝酒!嗝!」
他打開門,大大咧咧的走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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