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現在已經醒了,也知道自己昨晚鬧出的事了,是不是該滾出我的房間了?」
伸手指向牢房的門,杜毅文作出不耐煩的樣子————
其實他是有些舍不得的。畢竟逗弄狗狗的機會不多,且就這樣放狗狗出去,著實有點不盡興。
但是狗狗看起來已經怒了。
听到對方趕人的話語,歐涵的怒氣蹭蹭的上竄。
敢情你听完老子昨晚的秘密後現在就想趕人?還有,你那是什麼模樣——赤luo果的嫌棄?!
不能忍了,不能忍了!
他騰地一下從地上站起,瞪著床上的人——————
從那濃眉向下瞧著,一寸一寸盡入眸中。
挺直的鼻梁、健康的小麥膚色,以及————
視線掃到了對方干澀卻有些腫的嘴唇處,歐涵突地一愣。
這嘴唇怎麼看著有點像被親腫的樣子?好像還能隱隱看到唇齒印?
下意識的,他模向了自己的嘴唇,輕輕的按壓——————似乎也有些那麼微妙的腫脹感。
「你和我接吻了嗎?」
狐疑的瞧著杜毅文,在問出這句話時歐涵全身繃緊。
他隱隱猜到很有可能答案是肯定,但他卻不記得自己有喝醉酒後變身kiss狂魔的習慣!
再加上他是個直男,怎麼可能親這人呢?
那麼也就是說————
他臉色一白。
這個不知名的家伙很有可能是個同性戀。
于是下一秒,他等不及杜毅文的回答,緊接著又加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同性戀?」
杜毅文根本就沒想到歐涵會突然問出這兩個問題。
尤其是第二個。
對方第二個問題直接戳中了他的心中。————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他從來都不是個會掩蓋事實真相的人,就算這次問題的真相可能會被這只讓他感興趣的狗狗所討厭,他也會實話相告。
直男對彎男,定是百般厭吧。
「昨晚是你把我當做別人親了。我本身確實是個同性戀
杜毅文淡定的回道。
這話音剛落,牢房里便靜了,靜的只能听見他兩的呼吸聲。
此起彼伏。
歐涵的表情有著說不上來的微妙。
似是厭惡,也似是好奇。
「你們你們跟同性接吻,難道都不會惡心嗎?」
半晌後,終是耐不住癢癢的心思,他便開口疑惑的問了一句。
真的是沒有任何惡意,他只是好奇而已。
可這听在杜毅文的耳里卻不一樣。
這話對他而言帶著侮辱。
「即使惡心,又關你什麼事?」聲線更加的冷淡,杜毅文的面部似要結冰般︰「總之我是不會對你感興趣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他怒視著歐涵,眸光似刀刃鋒利。
「哦」
在對方這麼強硬的作答且還加上那種不耐的視線下,歐涵頓感不自在的杠了杠鼻子,訕訕的回了一句。
不感興趣最好
他在心里暗暗嘀咕著,本該開心之時卻又覺得似乎有些悵然。
為什麼是不會對我感興趣
難道我很差勁嗎?
想著想著,他有些沮喪。
「你可以出去了麼?」杜毅文被激怒後顯然更不留情,那修長的指尖繃直指著門,干澀的唇上下啟合︰「現在,立刻!」
「」
好凶
歐涵別扭的鼓起臉頰。
眼神免不得有些哀怨。
「出去就出去干嘛這麼凶
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他悶悶不樂的轉身走向房間鐵門————
「 ——」
門輕易的拉開來,先入他眼中的卻是昨日那個被醉酒後的他揍暈的獄警。
「靠,一大早躺在這里干嘛?!」
他自然是不記得這人是被自己弄暈的,只是泄憤得吼了一句,同時狠狠的踢了那可憐的獄警一腳————而虧得這一腳,竟一又把獄警給弄醒了過來。
「好好的看牢房!整天睡什麼覺啊!」
火氣十足的厲聲喝著,歐涵根本不理睬獄警莫名其妙的神色,陰著一張臉便重重的關上了身後的門,隨後大步若流星般離開。
真是怪了,他的心情怎麼突然差的不得了?!
而被罵的沒頭沒腦的獄警真是憋了口氣卻又沒地方發泄——————
最後,人家只得低罵了一聲‘有病’口頭泄了憤,然後又站直在了原先守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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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內,杜毅文躺在床上靜默著。
片刻後他揉了揉眼楮,然後躺倒、拉起被子蓋過了頭————
一夜被人抱著睡,根本就睡不好,現在還是睡會養養精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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