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去!」貝雷德厲聲道︰「如果你不想聯邦政府盯上杜毅文不想讓那個老男人被視作擾亂司炎第二職就任儀式的存在的話!」
聯邦政府對司炎的偏袒,真的是讓所有人有目共睹了——————不提他年紀輕輕就做了上校,單是以他本身為犯罪貴族的背景卻在剛任職時便是少校而言,政府里的高官對司炎的栽培意向便不易言表了。
對于今天這種重要的宴會,任何一個人出了任何點差錯,都會被視為對聯邦的挑釁!——————可以說司炎,就代表著聯邦的新勢崛起。
聞言,宮羽嘉無可奈何的放下了步子。
深知貝雷德所說的話的重要性的他難過的不發一言,只得用目光圍著杜毅文,不能離開。
貝雷德松開了捉著好友的手、定定的看了對方的側面一會————他心頭還有想勸說的,可最後卻只嘆了口氣,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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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短的鏤空雕時針移向了7︰00,每隔一小時就報一次響的鐘聲鐺鐺的回響在宴會中——————璀璨的燈光啪的隱去了輝煌的光亮,唯獨二樓高台中間燈火通明。
眾人的視線被吸引過去,奏響的古樂緩緩的放低————氣氛刻意營造成了詭異的嚴肅。
貝雷德拿起獄警遞來的麥可風,鄭重的走入了燈火最亮處、望著台下的眾人。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透過麥克傳遞著自己作為這場重要宴會主持的穩重聲音︰「大家好,我是獄長貝雷德
———站在一樓的杜毅文注視著說話的人,胡思亂想的開小差︰假設他不知道貝雷德惡劣的行為的話,只怕現在的他會以為貝雷德是個絕色美男,心地就像那外表一樣美。
可惜不是——————越美的東西,毒性越大。
想到這,他不由側臉看了眼身旁粘的緊的歐涵———
應該只有這個人是例外。
因為這個孩紙,是呆萌的哈士奇。
「什麼嘛那家伙怎麼也穿銀色!」
嘟囔著一張姣好的面容,歐涵看著貝雷德身上的銀色燕尾服就來氣————好不容易和文哥第一次穿情侶裝,台上這家伙是怎麼個情況啊?!
他真想沖上去把貝雷德的銀色燕尾服給扒下來!
听到歐涵小聲說著的不滿,看著他的杜毅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誰知狗狗耳尖的轉過了視線,神色有些抱怨︰
「文哥你笑什麼?」
難道文哥不應該是和他一樣不滿的嘛?為什麼現在看起來只有他一個人不滿似得?
「沒有,只是覺得你好可愛
坦言自己的想法,杜毅文空出的手模了模歐涵毛毛的銀發︰「我的小哈士奇,好可愛!」
可、可愛?
歐涵唰的一下紅了臉︰「笨、笨蛋!才我才不可愛呢!」
他雖是這麼說,可表情卻是很享受著頭上的撫弄。
能被喜歡的人說可愛,其實心里真的是很滿足————因為這個人眼里有他。
因為有他,所以才會說可愛。
———「今天開的這個宴會,主要是為了一個人————」
面無表情的背著心中已經滾瓜爛熟的台詞,眼楮卻一直盯著台下眾人中的某兩人,看到杜毅文和歐涵親密的小動作,貝雷德握著麥的手越來越用力,聲線也越來越冷︰
「下面我們歡迎聯邦派來的新副監獄長————司炎上校!」
台下,杜毅文撫弄著小愛人的手驟然一僵。
——司、司炎上校。
眾人不明覺厲的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只有他僵直著身子、像個石像般站著。
怎麼會
怎麼可能!
不可置信的朝二樓高台看了過去————再看到那出現的人時,他的臉色霎時無了血色的蒼白。
由暗處中走向最亮處,那如墨的黑發、帶著冷淡神情的精致容顏、欣長的身子————
是司炎。
確實是司炎!
他感到自己的兩腿沒由來的打顫,身子骨突地一軟————
「文哥!」
及時的扶著身旁的人,歐涵有些吃味的搖了搖杜毅文的身子︰「文哥,你不要去看那個人啦!」
**,司炎不是已經滾蛋了嗎!
怎麼突然又冒出來了?
————還是以監獄副獄長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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