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監獄獄長辦公室)
司炎的加入使得原本由一人專用的辦公室變為了兩人共用。貝雷德雖不情不願的提出抗議說可以給司炎單獨安排房間,但卻最終還是沒有拗過上層的意思。
說白了,司炎就是來監視貝雷德是否好好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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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涵入獄的時候叛的並不是終身制吧
坐在辦公桌前翻動著手里的資料,審視著手里資料上的每一條,司炎朝對面的辦公桌問道。
貝雷德轉著手里的筆審閱著桌上的文件,抬頭瞧了司炎一眼、想了想︰「確實,他不是終身制,只被判了2年
只被判了兩年麼。
司炎看著資料所寫歐涵是因為奸殺了一個官員的女兒才被判到此處,無端的覺得不公。
一命理當還一命才是。
但是他不是法治部的人,里頭錯綜復雜的黑暗關系真不好說。
「上頭寫他入獄的時候是一年半前,也就是說他只有半年的時間再這個監獄里了?」
「也不一定。如果他在最後考察半年里在監獄做了壞事,也可能加長時間————不過依他背後的勢力來說,不太可能會被延長關押時間貝雷德放下手中的筆,饒有興趣的一手托起下巴︰「你不會是想在這上面做點什麼文章吧?」
司炎的意圖太過明顯,這麼多犯人不問,卻單單挑歐涵的————
還不是為了某個人麼。
「就算我想做,你難道能阻止我嗎?」司炎撩了撩眼前的碎發,輕聲︰「半年的時間太長,我等不了————」
「半年還長?」
貝雷德詫異。
半年的時間還長麼?
司炎分明就是容不下歐涵的存在啊︰「你不會是想提前讓歐涵出獄吧?」
「不是我想,而是歐家的人這麼想
修長的手指撫了撫唇瓣,仿佛那上面還有他家阿文的觸感一樣︰「歐龍迫不及待的需要他的獨子去開枝散葉,我們在中間幫他個忙,也算討了人情
「但是這件事如果被聯邦法制部上層的人知道」
「你還會怕?」司炎似笑非笑的瞧著猶豫的貝雷德︰「你爺爺不是法制部的管理者麼,再加上他別有將軍的身份,說什麼也會保你平安
瞧著對方悠然的模樣,貝雷德當然知道自己會沒有事————
他只是
只是突然不想看到那老男人傷心的樣子。
老男人能撇開心傷接受歐涵,雖然讓他們不甘心,但是但是也說明了歐涵在老男人心里不一般。
如果就這麼讓歐涵離開老男人身邊的話,老男人該有多傷心
「怎麼這副表情,我記得你不是一向很囂張的麼
看到貝雷德的神色有些不忍,司炎只覺得怪異︰「我想擁有我想要的,歐家則需要他們的獨子,兩方面都會得到滿足,這不是很好麼?」
「可你想過杜毅文的感受嗎?」貝雷德忍不住輕聲插了一句︰「他也許很喜歡歐涵
從杜毅文入獄依賴,身邊總會跟個像守護犬一樣的歐涵,這樣的兩人要是被分開了,身為主人的杜毅文會怎樣啊。
怔然的默了片刻,司炎只是勾了勾唇角。
這點他當然考慮過,只是他不能因此而放棄自己的計劃。
「我一直都知道,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自私。可我改不了,也不想去改——尤其是在這件事上
如果在此寬容了,他就真的會失去自己愛的人了。
貝雷德默默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能把自己剖析的如此透徹,只讓他覺得司炎的可怕。
其實很多人都是如此,他們有缺點,但是卻不肯承認、也不肯去想————而司炎居然說出他一直知道自己自私。
能把自己的缺點展現給別人看,還毫不在乎的樣子,這家伙的心里到底是有多強大。
「把歐龍局長的號碼給我,我要給他打個電話將手中的資料夾合上放置一旁,司炎按著手腕上的隱形式手機調出了撥號鍵︰「我和情報局交情一般,只有在有任務時才會聯絡他辦公室的號碼,你有他的私人號碼吧?畢竟他兒子在你這
「有是有但是我想知道你還能給歐涵在這里多長時間?」貝雷德將號碼調出,又替心中的不忍問了一句。
「最多兩周,我不能再忍了司炎的面色轉冷︰「而且他出了第一監獄後,我就要他永遠不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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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炎小天使要使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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