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沉浮之蕭後野史 第二百二十四章

作者 ︰ 陳雲深

蕭清婉見此j□j,頓覺一桶冰水自頭頂澆下,一時沒有出聲。穆秋蘭在旁喝問道,「誰叫你們來的,好大的膽子,竟敢圍了坤寧宮,,」那人抱拳,嘿嘿笑道,「姑姑不必焦躁,咱們是奉旨前來。是皇上下了聖旨,命咱們來把守坤寧宮的。皇上說,皇後近來鳳體違和,須得靜養,怕那不相干的人來攪擾了娘娘清淨,故而派臣等前來把守宮門,好戍衛宮里清淨蕭清婉穩了心神,問道︰「皇上還有說什麼?」那人道︰「沒有了,皇上只交代微臣仔細守衛娘娘說畢,又躬身笑道︰「此地風大,娘娘還是進去罷

蕭清婉看了他兩眼,見他雖語帶恭謙,神情卻甚是堅毅,知同他說不通,只淺笑問道︰「不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那人連忙回道︰「微臣姓李,單字一個弓,見于禁軍任步兵校尉蕭清婉淡淡一笑,說道︰「原來是李校尉,那日後就有勞李大人照看了李弓慌忙道︰「不敢,還請娘娘回宮

蕭清婉扭身回走,徑直進了後堂明間,跌坐在炕上,雙目無神,一張粉臉煞白。四個宮女見狀,皆圍了過來,各自惴惴不安,不知出了什麼事,待要問卻看皇後面色不好,都不敢問。穆秋蘭見如此,連忙倒了一盞滾茶上來,說道︰「娘娘,先吃口熱茶定定神。未必是因著什麼事,先別往壞處想蕭清婉接過茶盅,吃了幾口,方才說道︰「你瞧這像好事的樣子麼?本宮只是奇怪,怎麼事前一點征兆也沒有?連張鷺生也沒傳信兒過來穆秋蘭想了片刻,方才說道︰「莫不是,連張公公也不知所為何事?只是奉旨辦差罷了

蕭清婉听說,苦笑道︰「若是如此,那可當真是不妙了。張鷺生是皇帝身邊積年扶持的老人,皇上連他都不肯實話相告,此事只怕是弄的有些不好了說著,她起身,在屋內轉了兩圈,嘴里喃喃道︰「如是本宮干錯了什麼事,皇上要責罰,直言相告就是。這般瞞神騙鬼,倒似是要掩人耳目,究竟所為何事?皇上這樣行事,可見事情不小,有如此不欲人知,倒似是有不能告人之處想至此處,她心中陡然一驚,身上登時出了一背冷汗,腳下一個趔趄,險不仰倒過去。幸得青鶯。明月在旁,慌忙扶住了。

眾人手忙腳亂扶她上炕坐了,穆秋蘭問道︰「娘娘,可是想到了什麼?」蕭清婉垂首低聲道︰「怕是本宮同襄親王舊日里那點子事兒,被皇上偵知了眾人聞說,皆呆若木雞、噤如寒蟬。穆秋蘭連忙說道︰「娘娘這件私密事,所知之人甚少。除卻宸貴妃娘娘,便就是奴婢等幾人。奴婢們自然是不會去說的,宸貴妃也不會。這全是娘娘的猜度,皇上倒從何處得知呢?」蕭清婉苦著臉說道︰「咱們自然萬事謹慎,然而你瞧贏綿素日里那個樣子!諸般行事又不機密,近來略得了勢,就狂三詐四的,或者在外頭吃醉酒說走了嘴,難保不被那有心之人听了去。再有,年三十那夜里,你們雖說沒瞧見什麼人。然而那夜下了雪,天黑得很,保不齊就看漏了人。單這一樁事撞在皇上手里,本宮就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明白!」

穆秋蘭听說,亦是焦急萬分,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向皇後問道︰「那娘娘預備如何?」蕭清婉搖頭道︰「事到如今,本宮也不知該如何。皇上又沒來問,本宮自己跑去剖白,可不是不打自招麼?」穆秋蘭思來想去,說道︰「不如,捎個信兒到娘娘府上,請蕭大人拿個主意?」蕭清婉微微一笑,說道︰「你出去瞧瞧,看如今你走的出這坤寧宮的大門麼?」穆秋蘭一時語塞,那四個宮女更是什麼主意也拿不定的。蕭清婉靠在炕上,強笑道︰「這一劫,咱們怕是過不去了。但不知如今,皇上可拿到什麼確實的證據沒有

穆秋蘭終不死心,還是走到外頭去瞧了瞧,果見如皇後所說,禁軍將坤寧宮把守的十分嚴密,門窗各處自不消說,就是牆根底下,也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看了一回,眼見無法,她只得再轉回去。

蕭清婉歪在炕上,垂頭不語,神色甚是萎靡。青鶯性急,開口道︰「娘娘這樣可不成,還要早些拿個主意蕭清婉苦笑道︰「你瞧如今這情形,我還能有什麼法子麼?皇上此舉,便是要將我孤立在坤寧宮,定要將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不可倒是春雨心性靈敏,想了一回,便說道︰「依奴婢之見,娘娘倒也不必太過憂慮,事情未必就壞到了不能挽回。娘娘且想,皇上心底里是希望有這回事,還是希望沒有呢?」蕭清婉心亂如麻,一時竟沒听明白她這話意思,便問道︰「皇上想不想有何相干?如今事情已是發了!」

春雨笑道︰「娘娘這是關心則亂,依著皇上素日里待娘娘的情分,再則此事委實難看。一旦坐實此罪,先不論皇上舍不舍得處置娘娘,這事若傳揚出去,豈不令皇上顏面掃地?縱然皇上可下嚴旨,堵塞言路,然而這悠悠之口如何防的嚴密?故而,奴婢私心里揣測,皇上是收了什麼人的奏報,起了疑心,心底里卻未必希望此事落實蕭清婉心神略定,細想了一回,方才微笑道︰「倒是你轉得快,本宮只是急糊涂了說著,又沉聲道︰「既如此說,過不了許久,怕是御前就要來人,將你等帶去問話。你們可要知道,但凡你們說走了一字兒,不止本宮性命不保。皇上為保密起見,事畢也不會叫你們活著!咱們如今是拴在一條藤上來了,保住了本宮才有你們的活路

眾人听罷,齊齊跪下,明月說道︰「娘娘放心,奴婢們自然知曉事情輕重。憑他們如何拷問,奴婢們都不會說的

正說話間,果然外頭又進來一起人,領頭的是亦是個大太監,進來打千問禮,也不待皇後說起,便徑自起身,說道︰「奉皇上旨意,傳坤寧宮一應宮人到慎刑司問話蕭清婉既已揣摩出今番所為何事,心中反倒安定了,望著那太監笑道︰「這位公公面生的很,本宮卻不識得。如今宮里新興起來的規矩,進主子的宮室,連通傳也不必了,直直地就往里闖!」那太監面上堆笑道︰「奴才是奉皇上旨意前來,故而來得急切,就請娘娘恕罪罷說著,便連聲催逼帶人。

蕭清婉無法,只得向這起近侍說道︰「既是皇上傳你們去,你們就去罷。想必皇上有什麼話須得問問你們,你們見了皇上,定要說個明白,別讓皇上心焦眾人道是,絳紫撐不住,竟低聲啜泣起來。蕭清婉只說道︰「傻孩子,哭什麼,不過是問個話罷了說著,為恐那太監看出端倪,便攛掇眾人去了。

待那太監領了人離去,蕭清婉便自在內室枯坐,眼見素日里這屋里分外的熱鬧,今日卻只剩自己一個,竟大有勢去山倒、空屋寂寥之感。又想贏已被皇帝帶走,此番自己不知能否安然月兌難,今生今世與孩子也不知是否能夠再見一面。自己若然遭難,勢必牽連蕭氏一族,父母姐弟又有誰來保全。如此種種,紛至沓來,她心中如被油煎。其時正逢黃昏時分,日暮西山,斜暉滿室,她挨忍不過,俯身倒在引枕上痛哭了一回。

那太監將坤寧宮一應宮人帶去,送進慎刑司里。又不用鐘韶英,另有一名首領太監上來接著,登時將這起宮人換了囚衣,分別關押起來。原來,贏烈用人乃是兩班人馬,平日里掌管日常事務的是一起,另有一黨人豢養在別處,專為他辦理各樣機密事務,謂之黃門內衛。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他思及後宮之內,這起素日里管事的首領太監俱是皇後手里听用的,慮有徇私之嫌,便令這起內衛上來領事。

那太監將這起宮人收監,旋即回養心殿復旨。

贏烈問道︰「你去時,見皇後神色如何?」那太監回道︰「皇後強自鎮定,但神色仍能瞧出有驚惶之態贏烈又問道︰「她可對那起宮人交代了什麼?可已然料到所為何事?」那太監略一遲疑,便即回道︰「娘娘只吩咐叫宮人們如實回皇上問話,再沒別的言語。奴才去時,未經通傳,娘娘十分生氣,倒並不知是為什麼事贏烈沉吟道︰「她沒問麼?」太監回稟︰「娘娘沒問

贏烈听罷,便擺了擺手,令他下去。他自家在堂上立著,心里思忖道︰她雖沒問所為何事,但之前已然有那兩件事,她既問不出便不再問也合情合理。照這般看來,似是並無破綻。然而以她素來的心性,虛張聲勢也不無可能。

想了一回,他心中亂如麻團,一時想直奔坤寧宮去與蕭清婉當面對峙,一時又想壓了這件事下去。正不知如何是好,張鷺生進來報道︰「皇上,太子殿下醒了,尋不著娘娘,哭鬧的不可開交,還請皇上過去瞧瞧

贏烈听見,連忙動身,大步往燕喜堂去。原來,贏被帶至養心殿,贏烈便命將後殿燕喜堂暫挪作其居所。

一進燕喜堂,果然見贏伏在女乃母懷里,小臉憋地通紅,哭地聲嘶力竭。

一見皇帝進來,眾人慌忙下拜。贏烈將手一揮,喝道︰「都是怎麼伺候的?太子哭,好生哄著!怎麼叫他鬧成這樣!一時出了什麼好歹,你們擔待的起?!」說著,就將孩子抱了過去。女乃母說道︰「皇上有所不知,小殿下十分的粘娘娘。一時不見,就不成的

張鷺生在旁趁勢說道︰「皇上,娘娘縱然有什麼錯處,太子殿下卻沒有過錯。這麼小的孩子離了母親是不成的,皇上倒為何定要把小殿下抱出坤寧宮來?」贏烈沉聲道︰「你不知,皇後心性堅毅,到了成不得的時候,朕恐以子作脅

作者有話要說︰皇帝陛下其實挺狠的……也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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