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寂寥。
元熙像瘋了一樣奔馳在雨水之中,趕到滕默勛的別墅時,全身都濕透了。
「元熙小姐您好,先生交代過了,讓您直接到書房去滕默勛的管家恭敬的等在別墅門口。朦朧的月色下,女孩未釋粉黛的臉孔泛著瑩瑩光澤,依舊極美。
「謝謝耿叔元熙有幾絲忐忑的揪住了裙擺,膽怯的目光中卻不乏堅定。
踏著一路的奢侈昂貴向書房走,元熙的心髒卻已然蹦到了嗓子眼
想到滕默勛,便下意識的害怕起來。可是除了拜托這個男人幫她,自己確實走投無路了。
「先生,元熙小姐到了管家報備了一聲,便輕輕的推開門。
書房中沒有開燈,眼底便是一望無際的黑暗,這種黑暗直入心底,讓元熙心中的恐懼放大到極限。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縱使身體在顫抖著,卻還是走了進去。
門,在身後輕輕合上。映著月色,她只能看見滕默勛高大峻拔的背影。
元熙深吸一口氣——
算了!豁出去了!
清清喉嚨,聲音卻在黑夜中不停的顫抖著,「滕,滕默勛……我有事情要拜托你。吳伯說你手中捏著我繼母陳碧清害死我爸的證據,能不能……能不能把那證據給我
一周前,元熙的父親車禍去世。可是她卻偶然在花房中偷听到繼母和情人之間的對話,父親的死並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然而只是短短的兩天,一連串的災難便撲面而來。
父親的公司被繼母掠奪,所有動產和不動產也被她盡數變賣。然而最該死的是,因為她弄不懂那些法律條文、收購法則,父親留給她的別墅也被那個壞女人佔了去,那是媽媽生前住過的地方啊……
元熙不能看著元家的產業被外人侵吞,她必須想出對策來。
而她榨干自己全部腦細胞想出的辦法卻只有這一個,拜托滕默勛來幫她。
書房中安靜得只剩下呼吸聲,男人微微轉身,一雙幽深如古井般的眸子在月色中散著隱隱的光華。刀工斧鑿般的俊美五官更是透著讓人無所遁形的犀利。
元熙吞了吞口水,她壓掉心尖上的恐懼抬起頭,堅定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拜托你,把證據給我吧!」
「拜托?我從來不接受任何人的拜托……」
男人薄唇微啟,一字一句似是石子那般扔在了元熙的臉上,留下了火辣辣的疼,「求我,當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的,只要你把證據給我就好!我不能看著我爸爸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元熙上前一步,臉上只剩下急迫,淚水和著劃過臉頰的雨水一起滾落,在衣冠楚楚的滕默勛面前顯得狼狽至極。
「什麼都可以?」男人挑眉,唇邊卻勾起了一抹比撒旦還要冷酷的波光。
「那麼就讓我看看,元大小姐為了自己的父親可以妥協到哪種地步吧……」滕默勛拉了椅子坐下,打火機一亮一收,唇邊噙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月兌了衣服……取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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