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任何前戲,元熙的身體便被男人佔領,疼痛像海浪一般不斷席卷而來,似是在傷口上撒了一層鹽水,痛徹心扉。
元熙咬著唇瓣,一道熟悉的男性香氣便撲到鼻尖,熱浪涌過,她的唇舌便被滕默勛佔領。
他擁緊了她的身體,朦朧中似是听到了男人不著痕跡的低喃,「元熙,你別想逃了……」
夜,更深了。
微茫的燈光下,女孩精致的臉頰似是精雕玉琢般美麗,縴長的睫毛遮住了那雙靈動的眸子,睡夢中的她卻依舊美得讓人心悸。
滕默勛的指尖輕輕觸了觸元熙的臉頰,她的夢中似是出現了什麼魑魅魍魎,一道秀眉跟著蹙了起來。
男人迅速收回了手,眼神卻依舊定在元熙的美麗的臉孔上。
他們認識已經有十五年了……
十五年,當真好長。長到足以讓熟悉的兩個人變得陌生,在本來親近的兩個人之間劃過一條‘鴻溝’。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元熙時的情景,這個丫頭不過五歲,卻出落得格外可愛,粉粉女敕女敕的一個小姑娘,臉上的微笑卻比朝陽還要耀眼。那時候她很喜歡跟在他的身後,「默勛哥哥,默勛哥哥的叫著……」
可是自從幾年前的那個初雪過後,元熙便把他當做了壞人。
她看著他不再微笑,眼底只剩下冷漠和疏離,她不再是叫他默勛哥哥的小元熙,看上去,她怕極了他。可也只有他這個當事人知道,像元熙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怎麼會害怕他,無非是討厭他這個壞人罷了!
她從骨子里便抗拒著他,自顧自的退到了‘鴻溝’的盡頭,淡漠的望著站在彼岸的滕默勛。
男人不著痕跡的嘆著氣,大掌掖好了她的被角。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如果不是駱景修遠在天南海北,元熙是絕對不會來找他的……關于這一點,滕默勛百分之百確定。
因為在元熙的心中,他不過是個魔鬼罷了,只有那該死的駱景修才是好人。
臥室的門大敞著,管家便輕輕的走了進來。
「先生,您要的東西秘書已經送過來了……」
現在正是凌晨五點,天色還是幽暗的。可是滕默勛的秘書已然披星戴月的開始工作。
男人的大掌一伸,管家便將一個文件夾放到了他的掌心。
滕默勛單手打開了文件,幽暗的眸子飛速掃過了上面的文字……
「先生,您的婚姻大事不應該和您父親報備一聲嗎?」管家好心好意的提醒著,臉上閃過一絲躊躇。
滕默勛在a市只手遮天,富可敵國,他的商業版圖已經鋪了大半個中國……
然而這個冷漠的男人,卻和自己的父親形同陌路。滕老爺子滕龔貴為省委書記,滕默勛又是滕家的長子長孫,結婚肯定是件大事的……
「不需要男人冷冷的道了一聲,將文件夾放在床頭櫃上,「耿叔,听上去你更像是滕龔的管家
「先生多慮了管家立刻低下頭去,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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