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男人一勾唇瓣,墨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在我滕默勛的字典里,沒有這兩個字,從來沒有!」
男人的指尖輕輕掃過女人白皙的手臂,唇邊多了一層耐人尋味的笑意,「從今天開始,你要記著自己的身份,滕家的長媳,滕傲集團的總裁夫人,但最重要的,你是我滕默勛的女人!」
元熙沒有說話,只是眼淚順著眼眶滾了下來,掉在自己的手背上。
男人身上的陰冷氣息不停的攏在她的周身,似是被黑色的夢魘圈住了。
滕默勛沒有多言,他的大掌輕輕停留在女孩的發頂,然後便大踏步的離開了,徘徊在元熙耳邊的,只剩下清冽的腳步聲。
「元熙小姐,這是先生讓我給您的管家將一張銀行卡放在了女孩的眼前,恭敬的彎下了身子,「先生吩咐,讓您先到醫院把元烈少爺拖欠的醫藥費補上,然後可以去逛逛街,做個皮膚管理……我已經幫您備好車了
「謝謝您,耿叔元熙的目光直勾勾的定在那張銀行卡上,嘆了口氣,將滕默勛給她的錢拿在手中。
對于一無所有的元熙來說,錢,真的太重要了。她需要錢付哥哥的醫藥費,她需要錢買回元家的一切,滕默勛能給她錢,那麼把自己賣給他也無妨。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耿叔,不用備車了,我自己過去就好元熙淡淡的道了一句,便轉身上樓換衣服了。
沒有司機沒有車的日子元熙已經習慣了,雖然只有短短的那麼幾周,可她還是習慣得很好。
沒有車,還可以做地鐵。
沒有地鐵,還可以做公交。
世界上那麼多條路,總不會無路可走的!
離開了滕默勛的別墅,元熙便開始奮力狂奔,她跑了好久好久,直至氣喘吁吁、大汗淋灕。
可是轉過身子去看,那棟器宇軒昂的別墅卻依舊立在那里。
滕默勛,她似乎永遠沒法逃離了。
元熙用最快的速度交齊了拖欠的醫藥費,向病房走去。
輕輕的坐在床邊,拉住了自家哥哥的手。
「听說今天是元氏更名的日子,原來的元氏賭場,更名為陳氏了……」
「哎,元家大小姐也真夠可憐的,爸爸死了,哥哥成了植物人,還被繼母奪去了家產,听說她哥哥的醫藥費也是拖了好久才交上的
「要我說啊,這人的福氣都是有定數的,她這前面的二十年把福氣用光了,現在就只剩下受罪了!」
兩個小護士推著醫務車從病房門口走過,她們的對話就這麼不偏不倚的傳進了元熙的耳朵。
短短的幾句話錘進她的心口,再多的,早已听不見了……
「哥,這麼听上去,我還真是可悲呢元熙淡淡的勾了勾唇瓣,眸子中卻閃爍著毅然和堅定。
「人,軟弱一次就夠了!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你放心吧,我會把元家的一切搶回來,一定!」
元熙笑著牽起自家哥哥的手,兩個人的小拇指便輕輕拉在一起。
「拉鉤,我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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