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默勛的話音還未落地,身邊的女孩便像只兔子一樣落荒而逃,抱著衣服閃進了更衣室。
元熙換好禮服出來的時候,滕默勛也換好了襯衣和西裝外套。
男人優雅的靠在車邊打電話,面目表情卻格外的嚴肅,可即使是那樣,也掩蓋不住他身上的光芒……
果然,長得帥的男人總是能讓女人多看兩眼。
從車子中下來的幾位女性賓客也對著那道玉樹臨風的身影犯花痴,就像學校門口的那些女學生一樣。
與此同時,滕默勛的余光也落在了元熙的身上,他特意挑選了一件最為普通的黑色禮服,從前襟到後背都裹得嚴嚴實實的,堪比修女服。
可明明是那麼保守的一件衣服,為什麼穿到這個丫頭的身上會那麼的……招風!玲瓏的身段被黑色映襯得若隱若現,反倒更顯性感。
男人的眸子在不經意間眯了起來,他對這件衣服一點兒也不滿意。當然,對這件禮服不滿意的還有元熙本人。
「這衣服難看死了元熙不耐煩的拉了拉裹得嚴嚴實實的領口,狠狠剜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的銀色高跟鞋,「還好鞋子不賴
滕默勛也沒有說話,抓起元熙的手放進了自己的臂彎,便帶她一同走進了大宅。
元熙是來過元家的,以前陪著自家父親參加過很多次滕老夫人的生日宴會。前廳宴客,後廳便是私人場所。
被滕默勛帶進私人客廳的下一秒,元熙只感覺自己完完全全的窒息了……
金碧輝煌足以容納一百人的空間中,零零落落的坐著幾個人。
滕默勛的父親,繼母還有女乃女乃各自佔領了歐式沙發的一端,滕默勛繼母所生的弟妹元熙已經記不清名字了,但幾口人往那里一坐,各有各的優雅,各有各的高傲,只感覺這一家子都是冷血無情的。
從進門開始滕默勛便沒有搭理過自己的父親和繼母,徑直走到滕老夫人面前牽起了元熙的手。
「女乃女乃,我和元熙已經登記結婚了
話音未落,滕默勛父親滕龔手中的骨瓷茶杯便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孽子!竟敢自作主張的結婚!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子!」
滕默勛依舊不搭理自己貴為省委書記的父親,對著滕老夫人繼續道,「女乃女乃,婚禮就不辦了,我的工作很忙沒有那麼多空余的時間,所以今天才會帶著元熙一起來為女乃女乃祝壽
元熙得體的站在滕默勛身邊,可是她卻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髒已經要跳月兌出喉嚨了。
她受不了這幾十雙眼楮的逼視,更加受不了滕書記那巨龍驚天般的怒吼聲,手心躥出了的幾絲汗水,卻被那雙大掌握得更緊。
「丫頭,你過來!」滕女乃女乃輕輕的伸出手,一向嚴肅的臉上彎起了一抹淡笑,看起來像是欣慰?
元熙緩步上前,滕龔卻更加憤怒了。
「媽,這個混蛋連招呼都不打就跑去結婚,他的眼中根本就沒有我這個父親!竟然連這種身家不干淨的女人都往家里帶了!元家是開賭場起家的,賭場那種地方本來就是個黑道,她爸爸的手腳不干淨,她又會好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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