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考慮滕默勛暴怒下的結果,元熙便被身邊的大手拉進了懷里,半拖著向門外走去。
「滕默勛,你放開我,滕女乃女乃找我有事的,我要……」
「怎麼?不敢去見你的景修哥哥嗎?」滕默勛的腳步微頓,類似于低喃那般的伏在元熙的耳畔,可是話中的威脅,只有元熙一個人能听得懂,「駱景修回來了,作為我妻子的你該去打聲招呼的!」
話音未落,滕默勛的腳步便更快了。
兩個人走出宴會廳,果然在露天的噴泉邊看到了駱景修的身影。
月色微熹,駱景修的大衣上也沾染了淡淡的寒氣。清俊溫潤的眸子落在噴泉的水花上,似是在想些什麼,然而那個優雅熟悉的側臉卻讓元熙的身體不自然的僵硬起來了……
滕默勛的眸子掃過元熙的臉,那盈盈顫抖著的目光,那不自然抿著的唇瓣,這一切小動作都揭示了她此刻的內心——
元熙,肯定還喜歡這個家伙!
「好久不見,默勛,元熙駱景修的腳步一轉,對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低聲問好,清潤的聲音淡淡飄在空中,透著干淨清爽。
滕默勛的冷臉似是更加難看,唇瓣突地勾起一抹冷笑,言語間更為冰冷了,「呵,還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啊,我分明警告過你了,一輩子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是,你是這麼警告過我駱景修點了點頭,不疾不徐的走到了滕默勛的面前。「但是——」
「我還警告過你……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了!」滕默勛冷冷的打斷他,體內的怒氣似是因為駱景修的出現而郁結在一起,聲音冰冷得令人膽寒心顫。
元熙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目光逡巡過滕默勛和駱景修的臉,一個憤怒得無以復加,一個,平淡如水。
滕默勛和駱景修因為什麼事鬧得水火不容元熙並不知道,但她卻記得多年前的那個雪天。
滕默勛把駱景修打得滿身是血,像是瘋了一樣的低吼,「駱景修,再敢出現在我面前,我他媽弄死你!」
滕默勛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元熙心知肚明!
「駱景修,這里不是你該出現的地方。你先走……改天再來給滕女乃女乃祝壽元熙連忙道。
然而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觸到了滕默勛的眉頭。
他的唇邊似是勾起一抹駭人的冷笑,長臂一收,元熙便結結實實的撞進他的懷里。
「看來,我老婆想要放你一條生路……」滕默勛冷哼一聲斜睨著眼前的男人,唇邊的笑意似是更加得意囂張。
駱景修原本清淡的神色因為滕默勛的一句話而倏地凝住。
他連忙望向元熙,顫抖著想要伸出手,「熙熙,他說的是真的嗎?」
「你在質疑我哪句話的真實性?是元熙想要放你條生路還是……元熙是我的老婆?」滕默勛自然看到了駱景修眼中的慌張,他頓了頓,清明的語氣中帶著讓人不可忽視的權威,「不要懷疑,兩個都是真的!老婆,你認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