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滕默勛明明和自己的父親鬧得那麼不愉快,明明那麼狠辣的威脅了他,這個時候又怎麼能替他說話?明明就是一只野狼,非要裝成小綿羊做什麼?
然而事實證明,滕默勛手眼通天的節奏絕對不是正常人能趕超的,他想要扼住一個人的喉嚨完全是分分鐘的事情。
越過長廊,滕默勛陪著滕老夫人向她的房間走,元熙便跟在他們的身後。
上了樓梯,一男一女爭吵的聲音便那麼不偏不倚的從書房傳了出來。
然而爭吵的內容,便是圍繞元熙在花房中看到的那一幕展開的。
「你有膽子在外面亂搞女人,就沒膽子和滕默勛抗衡了嗎?這說出去都會讓人笑掉大牙了!堂堂省委書記,竟然害怕自己的兒子!」墨蘭尖利的聲音越揚越高。
「你懂什麼!別在這里吵我,滾出去!」滕龔厲聲呵斥道,聲音在怒氣中又多了些不耐煩。
「讓我滾!剛剛在花房里搞女人的是你!」
「孽子!」話到此處,滕老夫人已然被氣得拂袖離去。原來……剛剛在生日宴上致辭的時候,她的兒子在和女人胡搞,怪不得他沒有出現!
幾個女佣也跟著滕老夫人一起走了,滕默勛卻依舊站在樓梯邊,面色冷硬的睨著書房的那扇門。
元熙看了看已經走遠的滕女乃女乃,又看了看一語不發站在原地的滕默勛……
頓時不知道自己該干什麼了。是該去安慰滕女乃女乃,還是該站在滕默勛身邊?
就在她發愣的時候,滕默勛環著胳膊的手才慢慢松開,抓著她一同走向那間充滿爭吵聲音的書房。
走進書房,滕默勛便像主人一樣,悠然的坐在了沙發上,連同元熙,都被他一把摁在了沙發上。
墨蘭似是沒想到會有人突然間闖進來,就那麼僵硬的愣在了那里。
「墨蘭,你先出去!」滕龔發號施令的道了句,身體靠在大班椅上和滕默勛對視著。
兩個人的目光中似乎都帶著火花,氣氛顯得格外的壓抑。
墨蘭氣呼呼的看了眼被滕默勛抱在懷里的元熙,又瞪了眼自己的丈夫。
憑什麼那個丫頭就能留在這里,自己就要被趕出去。
這麼想著,火氣就更大了。她將高跟鞋踩得震天響,摔了門離開。
元熙的目光隨著墨蘭的背影一同飄到了門口,忽然有些同情那個女人了。
人啊,總是在同情別人的時候下意識的聯想到自己身上,這麼看上去,一味的依靠著滕默勛的自己,是不是也有些可悲呢?
「我已經按你說的,沒有在晚宴上露面……你也應該把東西給我了!」滕龔的臉上飄蕩著厚重的怒氣,一字一句,幾乎都是咬牙切齒。
與之相反的,滕默勛卻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模樣。
他輕輕靠在沙發上,目光慵懶的道了句,「不急
「滕默勛!」滕龔拍著桌子大喝了一聲,聲音中更多的卻是急迫。
「談交易就該有談交易的規矩……」滕默勛慢條斯理的道了句,他伸手將元熙拉進懷里,目光卻流連在她胸前的那顆黑水晶項鏈上,「我要加碼,滕書記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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