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轉頭便走,然而這一次,滕默勛也沒有攔她,反而跟在女孩的身後一同離開了院長辦公室。
冗長的走廊中,男人大踏步的追上了元熙,拉起她健康的右手腕,飛速走到了電梯門邊。
電梯上上下下,叮咚一聲——門開了。
元熙便被滕默勛這麼不留情面的扯了進去。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男人結實的長臂便將女孩的身體鎖在自己的懷中,面色清冷至極。
「不過一個皮外傷,竟能勞駕第一醫院的院長來親自上藥……元小姐好大的排場啊!」
「我沒有……」元熙剛想要開口解釋,唇瓣便被滕默勛俯身堵住。
他的吻帶著強烈的佔有意味,像是野狼那般凶猛的馳騁著,幾乎要將元熙拆吃入月復那般。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怒氣消退一些。
直到電梯停在一樓,滕默勛才放開了懷中的女孩,拉著她健步如飛的走出了醫院。
車子很快便滑入了晚高峰的洪流之中。
元熙歪在車窗旁,用完好的右手在車窗玻璃上涂涂畫畫。
從上了車子後,滕默勛便一直在看文件,沉默不語。但整個人坐在那里便散發出來的撒旦氣場還是卻讓元熙心有余悸的。
她偷偷的瞥了眼身邊的男人,又迅速移開視線。
這家伙是在生氣嗎?
又偷偷的瞥了眼,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好像是在生氣誒……
那他在氣什麼?
回想著滕默勛剛剛挖苦諷刺的話……元大小姐好大的排場,竟能勞駕第一醫院的院長親自幫你上藥。
這是什麼意思?
似是越想越想不明白了。不過是上個藥,有什麼大不了,這個小家子氣的男人。
元熙對著自己冰涼的手指哈了哈氣,喃喃自語的道,「今天學校里的爆炸好像是沖著我來的
「雖然沒有證據,也沒有確切的理由,可我就是覺得……這個爆炸是因我而起元熙也不管滕默勛有沒有在听,自顧自的繼續說著,「可能是你爸爸不想把股份轉給我所以派人做的,也可能是陳碧清陳媛媛看我不順眼做的……但不管是誰,若是這件事真的因我而起,那我的罪過也太大了!就算是到了陰曹地府也贖不清了。女孩子的臉有多重要啊,可是……有的女生卻因為這個爆炸事故毀容,還有……」
「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滕默勛手中的文件夾被他的大掌合上,發出了‘吧嗒’一聲響。
「事故之所以稱之為事故,便代表了它不因任何人而起,是意外。你不用因為這件事情而自責,與你無關
滕默勛的聲音低沉深邃,就像是大提琴那般悠揚。他說著看似冰冷的話,實則卻是以他的方式在寬慰元熙,雖然……他身邊的女孩並不領情。
「是不是和我有關很快便能知道了。我的手機和平板電腦是資源共享的,事故發生之前,我一直在用手機錄音,回去查查平板電腦,總能找到些蛛絲馬跡的!」元熙也收斂了神色,靠在了椅背上,「冤有頭債有主,發動了這起事故的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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