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結婚了?!」禿頂大叔一邊說一邊掃了掃元熙和滕默勛的手指,「那為什麼不帶結婚戒指?!」
「我……」元熙到了嘴邊的話一下子卡殼了。
對啊,他們為什麼不戴結婚戒指?連個結婚戒指都沒有誰相信他們是夫妻啊?
這麼想著,元熙的臉便更紅了。
雖然滕默勛和元熙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但明顯的是概念不同……
滕默勛不悅的掃了眼禿頂大叔偷瞄元熙胸部的嘴臉,又看了看懷中一直發抖的女孩。
他可以為了面子挨餓受凍,但絕對不能讓這個丫頭跟著他一起受苦。
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的從懷中掏出了錢包。
「幫我們準備一個干淨的房間,再準備些吃的,我們只住一晚他雲淡風輕的道了句,從錢包里抽出了一打百元大鈔,紅紅的毛爺爺大概不下五十張。
禿頂大叔眼前一亮,也不再刁難了,樂呵呵的讓開地方,像對待祖宗一樣的把他們迎了進去。
民宅的房間雖然不大,但還算干淨。窗子外面就是巨川湖,景色還算是養眼。
滕默勛洗過澡回到房間,看到的就是元熙站在窗子邊打電話的模樣。
她的身上裹著干淨的睡袍,濕漉漉的頭發就那麼自然的披在肩上,雖然不知道電話那邊是誰,但看著元熙僵硬難看的臉色也能猜個大概了……
「果然,今天陳女士的所作所為確實讓我開眼了元熙一邊說一邊將垂在臉側的頭發捋到腦後,「可是怎麼辦呢?誰讓我找了個強有力靠山呢!現在听到我的聲音是不是很有負擔?因為幾個小時前錯過了弄死我的機會!」
「你說的沒錯,只要滕默勛對我失去了興趣,我就會一無所有……但那又怎麼樣,在他對我失去興趣之前,元氏會被我搶回來的!您的建議我記在心里了,我們來日方長!」
即使滕默勛沒有听到陳碧清在說什麼,通過元熙的回答也能猜個大概了……
肯定威脅她了。
然而元熙的話音一落,手機便離開了耳畔被重重的摔在床上,也是在這個時候,元熙才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
滕默勛的臉上依舊平淡如水,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一如往常那樣的諱莫如深……
男人緩緩坐在沒有那麼寬敞的沙發上,對著元熙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元熙挨著滕默勛坐下,才發現擺在茶幾上的紅酒。
剛剛進門的時候明明沒有的。
「樓下那位送的,要喝嗎?」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紅酒的瓶子,也是到這個時候,元熙才拿起酒瓶端詳了一下。
「2010年產的雜牌紅酒,滕先生高貴的味蕾能接受這樣的東西嗎?」元熙不著痕跡的道了一句,伸手拿起擺在桌子上的開瓶器,熟練的將紅酒木塞打開。
「連借宿民家的事情都做過了,還怕這個嗎?」滕默勛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手指不著痕跡的掃過泛著些淡青色胡渣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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