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元熙真的想對滕默勛說句謝謝。
因為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有魄力把一個女人的敵人和對手通通攬到自己身上。
尤其是,在這個女人還不愛自己的前提條件下。
元熙一直覺得,一個人這一輩子最愛的只有一個人。
就算後面再愛了,也不會有初戀那麼深刻和投入。
杯子里的牛女乃倒了一半,就算再兌上水也不如原先的濃厚。
雖然還是一杯,還是乳白色,但味道總是差了些。
元熙幾乎忘記自己當初有多愛駱景修了。
但她卻無法忘記的被駱景修狠狠拒絕後到底有多難過。
那個時候的她總覺得愛情是自己的全部。
因為哥哥,父親,家業還都在。
元氏賭場的小公主擁有了一切,所以才會有閑情逸致在愛情上執著。
現在想想,愛情什麼的,簡直太微不足道了。
被滕默勛拉著走出了賽馬場。
他們的車子駛在最前方,後面便跟著一票保鏢的車子。
聲勢浩大,讓人恐慌。
滕默勛上車後便一直在看文件,兩個人完全零交流。
直到回了別墅,車子停穩,那個男人才悠悠的道了句,「元熙,我要去見個人,不用等我吃飯
元熙點頭,起身要下車。
坐在車子上的男人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將她半拖著扯進了懷里。
「為什麼不問我,去見什麼人?」
元熙先是一愣,然後便慢條斯理的扯起了唇瓣。
「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為什麼要多嘴去問
縴細的長腿輕輕邁下車子。
至腳踝的裙擺漫不經心的飄起一個微妙的弧度。
緊接著,車門便在滕默勛的眼前合上了。
被元熙不甩也並不是第一次。
滕默勛早就練了一身格外淡然的本事。
他將放在一邊的文件重新打開,發號施令的道,「老王,開車!」
剛剛他多想元熙能夠問一句自己去見誰。
那麼,他就會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告訴她。
我要去見駱景修,因為那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總是挑釁我。
可是最終……元熙也沒有多嘴去問。
車子輕輕滑進了主路,沿著機動車道開始奔馳。
保鏢們全都留在別墅周遭堅守著自己的崗位了。
元熙站在臥室的窗子前,伸手挑開紗簾,蹙眉望著下面的黑衣人。
花園里,別墅門口,噴泉旁邊。
幾乎每個位置都可以看見保鏢。
滕默勛突然弄了這麼多保鏢做什麼?
以前這別墅里明明沒有這麼嚴謹的守衛啊……
「太太,您的電話響了!」小女佣一路小跑的來到元熙身邊,將她扔在客廳的手機送了上來。
電話鈴聲依舊響著,元熙瞥了眼來電顯示,竟然沒有什麼興致去接。
陳薇亞。
又是陳薇亞啊。
「太太,您不接嗎?」見元熙猶疑,小女佣連忙又問了一次。
「接
元熙伸手拿起了電話,放到耳邊,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清明澄澈。
「元熙,我在你家門口。能讓我進去和你見一面嗎?我……我……我求你了
陳薇亞的聲音似是在瑟瑟發抖,現在的天氣本就冷了,她已經在外面等了好長時間了。
這麼想著,元熙便不想再刁難,得饒人處且饒人,她沒必要和陳薇亞做的這麼絕。
「你等著,我讓人接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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