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陳薇亞,元熙才知道滕默勛已經回來了。
吳伯連忙從廚房端了咖啡出來,一把塞進了元熙的手中。
「太太,快把這個給先生端上去,晚飯好了我會去叫你們,兩個先聊聊天啊……」
元熙接過托盤,望著吳伯的目光卻顯得格外淡然。
吳伯的用意,她心知肚明的。無非是想要推他們兩個一把。元熙也不拒絕,只是面無表情的接了托盤,漫步走上去。
滕女乃女乃說過的話,她還記得。
那麼今天……她要不要把那件事情做了。
成與不成先放在一邊,至少也要從滕默勛口中套出他和滕龔關系差的原因來。
如果像縴縴說的那樣,將他哄得五迷三道之後就可以問出來所有事情,那麼不妨一試。
元熙推開門,里面便是漆黑一片。
書房中並沒有開燈,一片漆黑中,依稀可見滕默勛立在窗畔的高挺背影。
這麼看起來,這個男人還真是喜歡關燈待著。
她來書房那麼多次,滕默勛十次中有九次都不開燈,像個神經病患兒一樣的站在窗邊擺poss,裝作孤寂狀。
元熙最討厭人擺譜了,孤寂誰沒有,那瑟瑟發抖的往事誰沒有,干什麼把自己塞到黑暗里來?
就在元熙滿腦子跑火車痛罵滕默勛的時候,那個站在黑暗中的男人喚了她的名字。
「元熙啊……」
「恩元熙隨意的應了一聲,將咖啡放在了滕默勛的辦公桌上。
「什麼時候能把你的善良和貼心分給我一些呢……」
元熙一愣,似是沒有听懂滕默勛說的話,前方的男人便悠悠的補了句。
「像對待陳薇亞那樣,善良的對待我
元熙的眼神撲朔了幾秒,她吸了吸鼻子,沉聲問,「你需要我那樣對你嗎?我以為你需要的只是我的身體……任何時候能供你發泄**的身體
「昨晚的事,還在和我賭氣?」
「那件衣服是不是我特意做給駱景修的,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呵,你只是不能信任我罷了!」
元熙冷冷的回了句,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才望見滕默勛的眼神,在黑暗中依舊深沉。
就在這個時候,空氣凝結得讓人窒息的幾秒鐘里。
吳伯輕輕敲了敲門,「先生,太太,下樓用晚餐吧
元熙最先緩過神來,她不著痕跡的舒了口氣,道,「這個話題結束吧,下樓吃飯
一頓飯,兩個人吃得安靜異常。
透著讓人喘不壓抑的低氣壓。
站在一旁的小女佣連大氣都不敢出,就連管家吳伯,也是小心翼翼的在旁伺候著。
這次的爭執是因為誰先開始的就連滕默勛和元熙自己都不知道。
但結局就是如此,兩個人相顧無言。
飯還沒有吃完,元熙便去接電話了。
滕默勛依舊坐在那里優雅的咀嚼食物,垂著眼眸,一副生人勿進的嘴臉。
沒有人會對單方面付出甘之如飴,到了一定的地步,總會委屈的。
滕默勛既是如此。
等到元熙結束了通話再回到餐廳的時候,她臉上的那股子寒冷已然盡數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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