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個雪天,你和駱景修在外面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元熙趴在滕默勛的肩膀,迷蒙的雙眼似是泛起了一層水霧。
「那個時候,野狼就是你的手下了吧?他帶了好多好多人,架著渾身是血的駱景修扔到了你的腳邊。然後那伙人就按照你的命令,發瘋了一樣的打他!那時候的你好恐怖,像惡魔一樣……」
元熙一邊說一邊吸了吸鼻子,眼前似是出現了那個血腥的場面,只能用力合著眼眸。
「然後你便接過了野狼遞上去的槍,對準了駱景修……」
那個晚上,元熙一直在嗎?
那她應該被嚇壞了吧?!
滕默勛重重的嘆了口氣,將懷中的嬌軀擁得緊緊的。
滕默勛一直以為元熙是誤打誤撞跑出來的,沒想到,她一直都在。
就在滕默勛打算一槍斃了駱景修那個混蛋的時候,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默勛哥哥,好冷哦……你在這里干什麼?陪我進去啦!」
也就是因為元熙突然間跑了出來,他才會放過駱景修一條性命。
才會和那個混蛋做了協議,元熙,或是替他背黑鍋,二選一。
這麼說,那天元熙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沖出來的?
怪不得從那個時候開始,元熙便疏遠他了。
怪不得那個時候元熙的身體一直在發抖。
怪不得……
在元熙的心目中,自己應該變成一個殺人魔了吧?
「你為什麼要讓人打他!為什麼要殺了他!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嘛!」
元熙一邊說一邊錘著滕默勛的胸口。
撲朔著滾落的淚水滴在了滕默勛的衣領。
男人的臉色是極致的僵硬,由著元熙的小拳頭落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沖出去,駱景修,應該已經被你殺死了吧?」
「是滕默勛淡淡的回答,面色卻是一如往昔的平和。
「原因呢?你非要殺了他才能甘心的原因是什麼?」
「熙熙……」滕默勛輕輕捧起元熙的臉,縱容的喚著她的小名,就像兒時那樣。
「你確定自己已經做好接受真相的準備了嗎?那個真相的重量,你真的能扛得動嗎?」
元熙冷冷的望著那雙深邃的眼眸,一字一句,溫柔中帶著的威脅和逼迫,讓她下意識的膽戰心驚。
真相的重量,她扛得住嗎?
呵……果然是滕默勛。
他不想說的事情,最後一定會演變成讓對方主動的,自發的不想听下去了。
元熙無奈的舒了口氣,又問,「那……你和你的父親為什麼會變成如此的關系,能告訴我嗎?」
滕默勛不答反問,「是誰讓你來問我這些的?我女乃女乃?」
靠!這個魔鬼!為什麼所有事情都能猜中。
元熙忍不住在心底哀嚎,卻盡力讓自己的臉色保持平靜。
「連這件事情也不可以告訴我嗎……好,我知道了。原來我對于你來說,我不過是個發泄品,交易物,玩具罷了!和妓女有什麼兩樣!」
好吧,既然他猜中了,那麼元熙只好改戰術了。
她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哀切悲涼,然後果然在滕默勛的眼底看到了那幾分動容和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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