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元熙醒過來之前,滕默勛還做了很多事。
雖然他人在病房,可是病房外的所有,他也絲毫沒有放松。
比如,元熙為什麼會出車禍。
雖然這個丫頭開車技術不佳,但絕對不會冒失到和大貨車迎面撞上。
比如,那輛大貨車的司機在哪兒。
五個小時前他可能還不知道肇事者身在何方,但是現在……那個膽子大的暴徒在野狼的地牢里。
再比如,那個大貨車的司機是受雇于誰。
傷害元熙的人,他一個都不能放過。然而滕默勛遲遲沒有行動的原因只有一個……
元熙還沒有醒過來。
他必須要等到元熙睜開眼楮,必須要確定她平安無虞。
安穩平和的腳步聲從門口漸漸傳了過來。
滕默勛沒有抬頭,卻也知道是駱景修來了。
穿著白袍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站在滕默勛的身邊,聲音頓顯清明。
「在元熙醒過來之前,有的事情你是必須知道的……」駱景修頓了頓,繼續道。
「為了防止你以後的憤怒,我把最壞的情況說在前面……元熙傷及腦部,重創後可能會有一系列後遺癥,比如說……短暫失憶,暫時性失明,這都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在元熙醒後,你不要發瘋,請淡定
滕默勛嗜血的眸子冷冷的打在了駱景修的身上,握著元熙的手似是緊了緊,對待眼前男人的態度依舊冷漠,厭棄。
「作為醫生,你應該有降低這些並發癥的能力。怎麼,對你自己的手術沒有信心?」
「對于剛剛的手術我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但,將最壞的情況提前知會監護人是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駱景修的手輕輕放進了白袍的口袋,有些閃爍的目光就這麼不偏不倚的撞上了滕默勛的視線,然後……慌忙別開。
「你應盡的責任和義務?」滕默勛輕輕放下元熙的手,站起來與駱景修比肩。
「你應盡的責任和義務中應該不包括留病人在手術室吧?」
滕默勛的聲音中帶著厚重的憤怒,明顯的是,駱景修剛剛的行為徹底激怒了這個男人。
剛才那兩拳絕對是小小懲戒。
大的懲罰一定還在後頭。
駱景修不想在滕默勛面前處于弱勢,可是只要想到那件事,他終究沒有什麼底氣。
他欠滕默勛的,僅僅一個元熙是還不起的。
駱景修嘆了口氣,並沒有理會滕默勛剛剛所說的話。
大手從白袍的口袋中拿出了一瓶牛女乃,輕輕的遞了過去,「你的臉色很難看,在元熙醒過來之前,你不能倒下……」
「拿開!」滕默勛的眉頭一皺,將臉別到了一邊。
而駱景修。
沒有理會滕默勛鬧別扭的臉色,將牛女乃輕輕放在了桌子上,轉身離開。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恩怨怨,駱景修忘不掉,滕默勛自然更加不能忘。
然而……時間卻也在恩怨中不停的向前走。
永遠不能停下。
ps︰今天生下的更新在晚上,莫莫要出門,所以親愛的們稍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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