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身子一僵,似是被滕默勛的威逼利誘嚇住了,再也不敢亂動。
然而幫元熙洗澡對于滕默勛來說絕對是一個身心俱疲的懲罰。
他突然開始後悔了,剛剛為什麼不找護工呢?這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折磨已經快把他逼瘋了。
駱景修說過,元熙在重創之下,五髒六腑都有一定的影響,任何劇烈運動在一個月之內都不允許,性生活更不允許。
車禍對人體內髒的影響是極大的。
滕默勛舍不得讓元熙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沐浴液拿過來啦……我的手又沒廢,可以自己洗的,你舉著花灑就好了元熙蹙了蹙眉。
見滕默勛沒有其他沖動的行為後便更加自覺起來。
氤氳著的浴室霧氣籠罩著男人微紅的俊臉,身體上不自然涌出來的熱流更讓滕默勛身心俱疲。可就算是這樣,他依舊盡心盡力的幫元熙洗著澡,摒除掉雜念。
「呀!我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元熙猛地一抬頭,濕噠噠的長發一甩,撩了滕默勛一身一臉的水。
滕默勛抹了把臉,揉著眼楮連忙問,「什麼事?」
「我幫你準備了生日禮物!在我的車上……」元熙癟了癟嘴,水汪汪的大眼楮似是涌上了一股子心疼。
艾瑪,怪不得她這幾天總覺得忘了點兒什麼。
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
這忽然之間,猛地就想起來了。
「唔……那個可是我逃課親手做的誒,繡領子的時候還扎破了手……」元熙一抬手指,針眼卻早就長好了。
可是那件襯衣的余韻還在。
滕默勛的眸子中似是跳動著明媚的火花,他望著元熙的目光專注至極,似是被她口中說的事情震驚到了。
元熙親手幫他做了生日禮物嗎?
她也會親手幫他設計衣服嗎?
總覺得元熙不在意他,不愛他,她的眼里心里根本沒有自己的存在……
可是又隱隱約約的覺得,她在漸漸變化。
一點一滴的,滲入生活的細枝末節。
「放在車里了嗎?」滕默勛手上的動作快了些,但卻依舊輕柔的幫元熙沖掉身上的泡沫。
「恩!在後備箱里呢……對了,我的車呢?不會送去報廢場了吧?嗚嗚……一個月內,又廢了一輛車……這玩意和大姨媽一樣誒,一個月絕對要送走一次
「車子廢了我再幫你買新的,不用覺得可惜滕默勛雲淡風輕的道了一句,現在想的卻是要馬上讓野狼去趟廢車場。
他的生日禮物,必須要救回來啊。
那可是元熙親手做的呢。
然後……浴室中原本蒸騰著的曖昧氣氛便被元熙這三言兩語打散了。
這個澡,在平安無虞並沒有什麼和諧場面的前提下結束了。
洗過澡的元熙,精神大好,心情大贊。
滕默勛拿著手機出了病房打電話,她便一個人無聊的玩著自己頭發末梢的幾根枯黃。
哎……好想縴縴,如果她能去看看越縴羽就好了。
滕默勛說……縴縴沒有被送來第一醫院。
救護車將她送到其他醫院去了。
這個救護車真討厭……如果縴縴也在的話多好,起碼有個人可以陪她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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