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尹赫眼底的厲色,駱景修竟然笑了起來,「我和越縴羽上床讓你很不爽嗎?」
「我哪有?!」尹赫揚高了聲音反駁,也跟著駱景修的頻率呵呵的笑了兩聲,「你們兩個上床我為什麼會不爽?」
「我只是……在某一瞬間看到了你如豬肝般的臉色,那種臉色我也有過!就在滕默勛女乃女乃生日那天,我看到他和元熙車震的時候
「滕默勛和元熙是合法夫妻!他們兩個車震是理所應當!可是你和越縴羽……」
「我和越縴羽從昨天晚上開始已經是男女朋友關系了!」駱景修面無表情的道了一句,跟著便拿起了酒瓶直接對上了自己的唇瓣。
咕咚咕咚,大口大口的酒吞了下去,一股子辛辣嗆上了駱景修的喉嚨,只能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
「你喝那麼急干什麼!」尹赫連忙幫駱景修順氣,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卻盡是焦急和慌張。
身為律師的直覺告訴他,駱景修和越縴羽在一起的事情一定另有隱情!絕對有什麼其他原因逼著駱景修不得不和她在一起,按照這個男人的脾性,是不會如此輕易便將一個女人擁入懷中的。
「赫!」駱景修壓住了咳嗽,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尹赫的小臂,「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喜不喜歡越縴羽!」
尹赫的眸子一僵,卻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
「好,這樣就好了。只要你不喜歡她……我就再沒有什麼顧慮了駱景修的聲音愈發的低沉嘶啞,他靠在了沙發背上,小臂輕輕的搭上自己的額頭。
就在尹赫湊過去想要扶起他的時候,似是在那緊合著的眼角看到了一抹晶瑩。駱景修那緊抿著的唇瓣和格外蒼白的臉龐皆是一片陰郁。
尹赫向前湊了湊,卻格外清楚的看到了駱景修的淚水,不偏不倚,就這麼順著眼角掉了下來。
他沒有去擦,卻只是合著眼楮,由著淚角的晶瑩輕輕往下滴落。
「元熙!狠心的丫頭……」駱景修低咒了一聲,唇瓣微微牽起,帶著一股子自嘲。
看著眼前的男人,尹赫雖沒有多說什麼,卻也能感受到駱景修此刻的痛苦,像他這樣的人,像他這樣驕傲的人,竟也會為了一個女人落下淚水嗎?
是十五年的光陰無法被輕易荏苒,還是……駱景修這個男人當真太過專一?
那滕默勛呢?如果他和駱景修的情況對調,他也會落淚嗎?
到了年關,滕默勛的工作似乎忙了起來。
用過晚飯,他便扎在書房看文件,元熙洗過了澡,拿著吳伯送來的厚厚一沓子邀請函晃悠進了滕默勛的視線。
「哇塞……滕默勛!這些晚宴和酒會你都要去嘛?一周三十多個誒
「有的用去,有的不用去……有的露露面就可以走了滕默勛的視線並沒有從文件上移開,卻依舊盡心竭力的解答元熙的疑問。
「那這個晚宴……要去嗎?」元熙輕笑著抽出了一張請柬,對著滕默勛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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