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轉了轉指尖的戒指,輕輕摁了電梯。
「元熙?你怎麼在這兒?」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女聲。
元熙連頭都沒有回便知道是誰過來了。
清明的高跟鞋聲音敲打大理石地磚,當然,高跟鞋的聲音中,還夾雜著另一道男人的腳步聲。
陳媛媛挽著老派克的手聘聘婷婷的挪到電梯門外,與元熙並肩而立。她打量著元熙的臉色和穿著,頂級手包,私人定制的長裙,就連那件披肩小外套也價值幾百萬……
哼,元熙是來炫富的嗎?跑到她的眼皮子底下顯擺一下自己嫁給滕默勛之後過得有多好?
至于元熙,她絲毫不看身邊的女孩,視線,不屑于分給她一絲一毫。
對于敵人的無視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報復。只要能報復眼前這個女人,元熙什麼樣的事情都願意嘗試。
「呵……不搭理我?在我家的地盤上你最好有問必答
元熙低低的勾起唇瓣,將手包遞給了身邊的池澤,優哉游哉的一轉頭,瞪著陳媛媛,「你家的地盤?……說大話是要受到懲罰的,懂嗎?」
視線從陳媛媛的身上輕輕移到了老派克的臉上。
不得不承認,看慣了滕默勛,再看這又老又丑的黑人只感覺頭皮發麻,渾身發抖。
真不知道陳媛媛是怎麼忍住這惡心的沖動的。
電梯叮的一聲停穩,元熙率先邁步,老派克和陳媛媛隨後也跟了進來。
不大的空間中,頓時擠了四個人。
陳媛媛咬著唇瓣,神色焦慮的盯著元熙的手指摁下了‘18’。
十八層是今天要召開董事會的樓層,元熙要去那里嗎?不可能的啊……董事會只有賭場的元老董事才能進,她為什麼要過去?一定是去鬧事的!
「元熙,我警告你……不要存著鬧事的心里,砸場子你也得給我分清場合!」
「砸場子?我嗎?」元熙燦然一笑,欲蓋彌彰的搖了搖頭,「我一向不喜歡砸場子。不過……陳媛媛,我現在給你一個求饒的機會,只要你跪在我的面前,說害死我爸的事情是你做錯了的話,我說不定會給你留條活路
「跪下?你讓我?」
「當然是讓你,難不成還要讓你的丈夫替你跪?他年紀大了……跪不動了啊……」
元熙似是而非的挑釁在老派克的眼底染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他望著元熙,眼底盡是凶光。
奈何元熙現在早就不害怕這種沒什麼技術含量的威脅了。
電梯叮的一聲停穩,四個人魚貫而出。
董事會的大門似是已經在向元熙招手了……今天董事會的議題很簡單,只是討論下陳碧清的去留問題,畢竟她虧空了那麼多錢,董事長這個位置還能不能繼續坐下去要由董事會的成員們決定。
原本,陳碧清是有百分之百勝算的。
這些老股東們既然會捧她上位,自然不可能在這種動蕩時期將她踹下去,畢竟……元氏賭場也沒有什麼人能接手了。
可是……元熙的出現完全打破了她高築的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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