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元熙想要逃走。
離開這讓她混亂的環境,離開這讓她覺得尷尬的環境。
駱景修做的一切,越縴羽亦是報復回去了。
果不其然,在越縴羽說了那樣的話之後,駱景修的眼色淒迷,幾乎要滴出淚來。
「元熙,她說的是真的嗎?回答我,越縴羽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元熙的肩膀被駱景修捏得生疼,她掙扎著抵抗那道發狠般的桎梏,卻被駱景修拉得更近。
越縴羽固執的抹了把淚水,艱難的撐著床鋪坐起身,「元熙你告訴他啊!你告訴他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元熙輕輕點了點頭,而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駱景修的大手便從她的剪頭滑了下來,無力的,沒有生機的垂到了身側。
病房中的氣氛跌到了冰點,透著讓人喘不過氣的壓抑。
又是一個瞬間,元熙的腦海中蹦出了很多偉大的人物。
她想到了堵搶眼的黃繼光,她想到了為人民服務的雷鋒叔叔,她還想到了牛逼沖天料事如神的諸葛孔明,她還想到了……哈利波特。
現在能不能出現一只可以把她帶走的人?能救她于水火之中的英雄?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既然如此,她要怎麼辦?真正的勇士要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真正的勇士要敢于和囧境做斗爭。
元熙沉了沉聲音,望著駱景修意猶未盡的道了句,「你和滕默勛的事我都知道了……」
「知道了?滕默勛都告訴你了?他竟會告訴你?」駱景修的雙眸似是因為元熙這句話而瞬間變得通紅,他咬著唇瓣垂下頭,似是連喘氣都變得困難。
事實上,滕默勛什麼都沒有告訴元熙。
所以元熙才想要用這個方法從駱景修這里套出來點兒什麼。
那天在玫瑰園,他只說了滕默勛幫他被黑鍋的事情,至于是什麼黑鍋……她完全不知道呢。
「呵……呵呵呵呵呵!」駱景修忽然間朗笑了起來,撐著自己的膝蓋跌在了地上。
這樣的頹唐,這樣的無助,這樣的心酸。
「沒錯,滕默勛被他爸流放是因為我,他們父子關系不和也是因為我!所有人都以為……滕默勛繼母會流掉那個孩子是滕默勛做的手腳!畢竟,滕默勛有充分的理由那麼做。一個父親不愛,繼母苛待的孩子,害死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是人之常情,想要報復也是人之常情……呵呵駱景修緊緊咬著唇,握成拳頭的手重重的錘在了地上。
他仰視著元熙,仰視著那個注定不會在屬于她的女人。
「我並不是故意害死那個孩子的……那個時候的我剛拿了駕照,不過是開著滕默勛的車子在他家周圍練習而已,一時著急沒有踩住剎車才會撞到他的繼母,監控器照下了默勛的車牌照號,所有人都覺得是他做的……所有人!」
「所有人都覺得是他做的,所以你就順勢把那件事嫁禍到了滕默勛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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