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默勛面無表情的發號施令,將被嚇到的元熙拉進自己的懷中死死的護著。見駱景修依舊沒有緩過神來,干脆的吩咐保鏢去叫醫生護士……
越縴羽的孩子終究是沒有保住,或許是因為听到了自己的父親如此狠心絕情的話,那個孩子也不想再來到這個世界了。
元熙和滕默勛是凌晨三點多才離開的醫院,越縴羽的孩子流產,駱景修卻再次陷入了無法自拔的深淵。
元熙冷笑著嘲諷他,「呵,你不是不想要那個孩子嗎?現在孩子沒了,如你的意了!不要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不要假惺惺了!縴縴會這樣全是你害的!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元熙的怒火燃燒得格外猛烈,似是將駱景修做的所有壞事都想了起來。
滕默勛的事,越縴羽的事,駱景修在短短的幾天中變成了元熙最討厭的人,和陳碧清陳媛媛歸為一類了。
如果不是滕默勛一直攔著她,或許剛剛她真的會撲上去咬斷駱景修的喉管。
晚上的值班大夫為越縴羽做了手術,駱景修雖然沒親自動手,但也是全程監督。越縴羽被推出手術室,駱景修便一直守在床邊。他的眼眸通紅,似是被紛擾的巨網束縛了,就連駱景修自己都不知道這股子疼痛是從何而來。
滕默勛見元熙怒氣沖沖,便連忙將自己的小妻子帶走了。
現在需要留在醫院的並不是他們兩個,有的事情,還是要由當事人自己解決,多管閑事真的沒有任何意義。
此時已經不是深夜了,確切的說,應該是凌晨。
元熙懶懶的歪在副駕駛上,在車窗玻璃上哈氣,然後亂涂亂畫著。
「先睡一會兒,到家我叫你滕默勛輕柔的撫了撫元熙的長發,將車子開得平穩至極。
「不用了,我不要睡!氣都氣被氣醒了!」元熙癟了癟唇瓣,轉身坐好,「滕默勛!你說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為什麼這麼奇怪,幾個小時之前我們還在想辦法幫縴縴留住孩子,幾個小時之後,孩子就自己走了!真是世事無常啊,好友桑!對了,你剛剛為毛線一直抓著我,那個時候我就應該沖過去狠狠地扇駱景修幾個巴掌!那才霸氣!」
「駱景修和越縴羽的事情你就不用插手了!」
「哇靠,不只是越縴羽和駱景修的事,還有你和駱景修的事啊,他誣陷你撞人的事兒也不能輕易放過他!」
「你知道了?我和駱景修的事?!」滕默勛的眉頭擰了幾許,但很快便舒展開來,唇瓣一勾輕輕捉著元熙的手輕輕印上一吻,「你能替我打抱不平,我很高興
被滕默勛這麼一說,元熙的臉立刻紅了起來,火燒火燎一般。
艾瑪,她剛剛說溜嘴了,竟然讓滕默勛也知道了這個驚天大秘密,元熙癟了癟嘴,慵懶的伸了個攔腰,「高興你個大頭鬼,好好開車,我要睡覺了!」
望著元熙佯裝鴕鳥的小模樣,滕默勛低低的笑了,眉心眼底,盡是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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