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元熙的正經與不正經全在一念之間。
一分鐘前還滿臉哀愁的說不能背叛自己的哥哥父親,一分鐘之後就能為滕默勛和李民亨的好基友關系神魂顛倒。
「好吧,我和你坦白,我是想認他的,只不過……對于我還有其他哥哥的事情並不能感同身受。如果我從小就知道我的哥哥另有其人、我是被領養的,今天我和李民亨的相認才能夠感人肺腑、催人淚下。可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我還有其他哥哥啊,今天看著他失落的離開我心里很難受,但卻又有一股子說不上來的感覺糾結著……真是,好、蛋、疼!」
「好蛋疼這幾個字是你能說的!」滕默勛對著元熙的鼻子一捏,一臉孺子不可教的煩躁,「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許說髒話,不許開黃腔!」
「你不懂的,滕默勛,每次我體內升起淡淡憂桑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說些通俗易懂的話,你要理解我的憂桑!有啤酒嗎?咱倆喝一杯啊!」
「你腳上有傷,不能喝酒!」滕默勛面無表情的道,將元熙的腳踝拎起來。
似乎更腫了,這丫頭在樓梯拐角蹲了這麼長時間腳不疼嗎?
「元氏,還要搶嗎?」滕默勛垂著頭幫元熙重新擦著藥油,手下的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在弄痛她。
「當然要搶啊!那是我爸爸的家業,不能讓陳碧清和陳媛媛為所欲為!我爸爸和哥哥都是被他們母女二人害死的,我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那好,有句話我必須要提醒你!如果你還想要搶回元氏的話,你的身世堅決不能讓其他人再知道!現在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你、我、李民亨。就連越縴羽、尹赫也不能知道。懂嗎?」
「知道啦!你這麼小題大做干什麼!」元熙點了點頭,像是橡皮糖一般的賴在了滕默勛懷里,「還好我的心態好,否則早就要被你這折磨人的高深莫測弄瘋了!」
滕默勛沒有回答元熙的話,卻只是將她摟得更緊。
一開始不想讓李民亨與元熙相認是害怕這個丫頭會因為自己是孤兒而受到打擊……現在看來,元熙似乎並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孤兒的事情,她在意的好像只有對不對得起已故的父親和哥哥,這樣就好,他的選擇似乎並沒有什麼錯。
或許是因為今天晚上受了太多的刺激,元熙這一夜都在折騰。
一會兒躺下,一會兒坐起來,一會兒向坐翻騰,一會兒向右翻騰。折騰得連滕默勛都沒法睡覺。
最後,他干脆將這個不老實的丫頭拉進懷里,手腳並用的纏住她,一邊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一邊幫她順著氣。
這樣費盡心思的哄著,元熙才算是在凌晨三點多的時候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中,元熙伸出手臂輕輕擁住了滕默勛的脖子,將小腦袋扎進他的懷中膩著。
一股甜絲絲的感覺在滕默勛的胸口蕩漾開,長臂將元熙摟得更緊……原己也會被元熙如此的需要著,這種感覺極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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