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景修!」滕默勛似是被駱景修這突然的一跪弄得頭皮發麻,他瞪著眼前的男人,一雙眸子幾乎要散出火花來。
他可以忍受駱景修和他對立,但是……要讓他怎麼忍受這個男人跪在自己的面前?
「想跪你就跪著吧,與我無關!」滕默勛冷冷的道了一句,然後便轉身上樓。
元熙連忙跟著滕默勛一同上樓,微微轉過頭望著決絕的跪在原地的駱景修,心頭竟是無法抑制的難過。
駱景修說他這輩子都不能月兌掉白袍……是啊,元熙自然知道駱景修的野心和抱負。
年幼時,不止一次听到駱景修提及,他想要建立無償小兒外科,為所有家庭條件不好的孩子們治病。
他還說自己想要研究出一種特效藥,能降低孩子們外傷痛苦的特效藥。
拋開一切是是非非,駱景修是個好醫生,只要他是個好醫生,就應該被幫助吧?元熙咬了咬唇瓣,深深的看了跪在原地的駱景修一眼,意味深長。
書房中,滕默勛高俊挺拔的背影卻如天神便讓人只能仰望。元熙輕輕站在滕默勛的身後,伸出藕臂,環住了那個男人結實的脊背。
「忽然發現,滕默勛不僅是我一個人的守護神了……」元熙的側臉輕輕熨帖著滕默勛的後背,她的聲音清甜悠揚,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力度,「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家默勛變得這麼無所不能的呢?我一直以為……會哀求滕默勛幫忙的只有我一個人,現在才發覺,原來那麼多人都是如此的需要你
滕默勛並沒有說話,可是不得不承認……
在元熙用她那柔柔的聲音說道,我家默勛的時候……
他的心髒莫名的抽動了一下,然後便像是瘋了一樣的狂跳著。
滕默勛的唇瓣緊緊的抿著,大手下意識的貼上了環在他腰間的柔荑。他並沒有轉身,視線定在窗外的花花草草之上。
過了年,天氣漸漸晴朗了。天色好了不少,氣溫卻還是那麼寒涼……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到春天呢?如果到了春天,這院子里的景色會不會如畫般美麗?到了那個時候,他便可以看到自己最夢寐以求的畫面了吧?元熙面色和煦的站在院子里,對著他揮手微笑。
「元熙,你……想要讓我幫駱景修嗎?」滕默勛的聲音似是在微微顫抖,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要知道元熙的心思。
是想要讓他出手,還是……
「滕先森的這個問題我該怎麼回答呢?」元熙輕輕笑了笑,從滕默勛的身後鑽到了他的懷里,「如果我讓你不要幫他,你真的會不幫嗎?我家默勛的人品我最了解,雖然你嘴上說著不想管,實際上你早就動搖了,不是嗎?」
滕默勛垂下了眼眸,望著元熙的目光多了幾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柔和,然後他俯身將元熙的身子攬進懷里,似是在汲取著她發間的馨香。
元熙,真的太聰明了。一個巧妙的高帽子帶到了滕默勛的頭上,既穩住了他搖擺不定的心,更讓他無法不去出手幫忙……
(